第465章 强弩之末
不得不,黄语宁很嚣张,并且成功惹怒了郑南秋。
他拂袖冷哼,就差直接动手了,虽然动手,他也打不过黄语宁就是了。
正当他们剑拔弩张,即将动手的时候,两道灰袍身影迅速凌空而来,与此同时郑南秋的手里多了一块身份铭牌。
洛泽稳稳当当地落地,对着郑南秋点点头,声音也透着稳重:
“隐族三长老,洛泽。”
话间,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静静站在郑南秋身后的洛离,眸中有着难以言的感情。
看到这铭牌,再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郑南秋抬眸看向整个人都罩在灰袍中的洛泽,眉头紧皱。
原来来的真是隐族之人,难道他此次是为洛离而来?
正想着,就见他们两个被黄语宁瞥了一眼,气势瞬间就弱了数倍,因为少主曾经叮嘱过,在外不得暴露她的身份,所以他们也没有行礼。
只见黄语宁往前踏了一步,认真看着郑南秋道:“我问你,你们武林盟是否有派人暗算过我。”
原本是没有问的必要的,以黄语宁之前的作风,就是直接把整个山庄的人给抓起来,一个个排查过去。
可如今,她居然发现三长老和武林盟有来往,既与隐族交好,又岂会冒险与她交恶。
郑南秋一身浩然正气,语气也是斩钉截铁:“老夫不曾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问你的好朋友!”
这话的时候,郑南秋满脑子都是等郑予安回来了怎么收拾她,居然让他在手下面前这么没面子。
将自己提前画好的令牌图案摆在郑南秋面前,黄语宁冷声道:“这可是你武林盟之物?”
“……确实,只不过老夫几年前就丢失了这枚令牌,当时是去帝都与叶宸商议我儿的亲事。奈何亲事没成,还丢了令牌。”
想到这里,郑南秋越发觉得,郑予安太对不起他了,知道他这个老父亲为了她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罪。
原来如此,叶宸……如果郑南秋所言不假,那她其实更倾向于叶宸是凶手。
还懂得利用他人信物来混淆视听,果然是心机深沉之人。
瞥了眼已经快要贴到洛离身上去的洛泽,黄语宁直接对木希道:
“四长老既然这么空闲,便陪我去帝都走一趟。至于三长老,不如留在这替我好好向盟主赔个不是。”
完也不管他们听没听明白,黄语宁就转身离开,轻车熟路地出山庄,再原路返回到山下,她确实是觉得这一整条路都很熟悉。
实不相瞒,不管是身为少主的黄语宁,还是穿越而来的黄语宁,都有一个致命的共同点,路痴。
记性好得不得了,可惜记路就是个渣渣。
半个时辰后
木希一脸懵地坐在马车车头,僵硬地赶着马车,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了?
可是刚才带着她,少主突然就让她去找了一辆马车回来,然后自己坐了进去。
明明之前,黄语宁最讨厌的就是坐马车了,因为她嫌弃速度太慢。
可现在呢?女人真是善变。
马车缓缓驶向帝都,虽然速度慢了,但黄语宁了,日夜不停。
是以在木希和马没日没夜的努力下,她们从青川县到帝都只花了两不到的时间。
不过她们并没有直接进入都城,因为现在下大乱,势力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皇族的人,一派是要讨伐皇族的人。
因着对立,所以帝都已经成了皇族最重要的根据地,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不管你是进来还是出去,都需要核对身份。
不明人士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没有办法,她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到鳞都旁边的城池,这座城池听已经被圣教和魔教占领,不封城,随意进出。
原本黄语宁是想直接闯进帝都的,不过见木希确实是十分疲惫了,才同意暂时待在旁边的城池。
一进城,黄语宁就感觉这里的氛围比帝都好太多,刚才在帝都门口,隔着城墙都感觉到了压抑,但这里不一样,热热闹闹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马车从街上走过,与那边并排走在一起的几个女子擦肩而过。
徐慕然似有感应,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辆马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停下来看看。
见徐慕然停着不走,郑予安也转过头来看,看了一眼她就移开了视线:“你不会又想金蟒了吧?放心吧,只要我们这一战打赢了,就一定能把金蟒给救出来的。”
自从上次顾承影的伤被治好之后,他们就开始猜测黄语宁到底是被谁抓走了。
在他们的分析和查证下,推断下手之人就是叶宸。
首先,来送药的人必定是和抓走黄语宁的人是一伙的,他身上穿着灰袍,不就和叶宸的那些黑袍人手下一个路数吗?
其次,叶宸为什么要派人来送药,而且最离谱的是顾承影吃完药居然真的好了,连祁玉都没有救的病,就这么治好了。
那么,谁最想让顾承影变得好起来呢?作为他亲生父亲的叶宸,是不是最有嫌疑。
最后,就是顾承影一醒来就要去讨伐叶宸,她们正好也联合起来,把这个狗皇帝推下台。
毕竟,和他有仇的除了顾承影,祁玉、墨染、楚彦之,都和他有深仇大恨。
刚好就联手开打了,为了保全武林媚人,郑南秋选择了中立,不过私底下却偷偷为自己的女儿贡献了许多,比如物资或者兵器。
老父亲,永远是偏心的。
总而言之,她们如今最想做的,就是把黄语宁给救出来。
如今他们安插在帝都内部的眼线每日都在皇宫四处寻找黄语宁的下落,只要一有她的消息,就立刻把人救出来,然后他们动手。
因为实力悬殊太大,其实叶宸已经被逼的蹲在帝都里了,要不是考虑到黄语宁还在他手上,早就给他从皇位上扯下来了。
此时此刻的皇宫内部,大殿之上,叶宸一个人穿着龙袍,手中拿着酒杯,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大殿,唇角的笑容愈发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个下,这下是他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才得来的,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