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
果然,上梅多克的Barils屋除了陆照,不见一个工人,唐佳音故作矜持,公事公办地问哪里出了问题。
男人没理他,掉头就朝楼上走,唐佳音耸肩,不和他一般见识,跟在他后面,刚上到四层,就被男人扯进一个房间。
刚刚复活的欲望,一个月没碰她,陆照快要渴死了!
钓鱼也好,各取所需也好,他只知道他迫切地想要她,即使得不到她的心,只是肉体也认。
炙烈的吻铺天盖地,唐佳音被亲到瘫软,臀部被托起,双腿挂在他的腰上。
对于男人的攻势,唐佳音从来没有抵抗力,火一点就着了!
但是因为有了思照,她按住男人欲掀毛衣的手,已经是午后时分,她不能再错过给思照喂奶的时间,也不能再让男人抢了奶水。
陆照看出她的意图,轻笑,手直接探进去揉捏:“这么鼓,一会儿该涨出来了!”
“唔,你别捏呀……嗯……”唐佳音躲着他的手,被他捏得变了调。
“让我吃几口就不捏。”男人加重手的力道。
唐佳音被捏得又疼又痒,小腹有电流乱窜,生出被吃的欲望。
她难受得想哭,被自己的欲念打败,男人的手朝上一掫,头直接覆上乳头吮吸起来。
当陆照抱她到床上时,她又摇头,到了床上又没完了,她今晚必须要赶回去。
陆照只好转到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唐佳音今天穿着毛衣和毛呢百褶裙,一身冷白,看着像一株圣洁的百合,却做着最凡俗的事儿。
唐佳音也不许他脱她的裙子,陆照哭笑不得,越发像偷情了。
但他此刻已蓄势待发,顾不得那么多,隔着裙子剥开内裤,触了满手湿滑,放出欲龙就直奔主题,又费了一番功夫,才顶入紧窄的蜜道,两人同时一颤,欲龙就着流出的蜜液肆意穿梭,翻云覆雨,在女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嘶喊中,越战越勇。
唐佳音又被他搞得哭哭啼啼,边哭边不忘提醒他别射进去,男人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抽出家伙,将她提起翻了个身,几下扯掉内裤,将她双手拄着沙发背,双膝跪在沙发上,又把她后背下压,形成屁股朝上的姿势,裙摆掀起盖住她的后背至头部,白嫩的小屁股在冷空气中微微颤抖。
陆照低头狠狠咬了一口,白嫩的肌肤立刻显出红色的齿痕,唐佳音哆嗦着,又泄出水来,男人撸了一把家伙,挺跨顶入,不等她缓劲儿,就开始新一轮的攻伐,每一下都更深更狠地抵达尽头,肉体的碰撞声响彻室内,唐佳音被急剧的快感淹没,哽咽着高潮了。
陆照也在同一时间射入她的身体里,抵向更深,停止了也不拔出来,刻意堵住穴口,不让精液流出。
唐佳音趴伏在沙发椅背上喘息了好久,意识到陆照做了什么,他的故意太明显了!
她赶忙朝前扭动臀部,试图脱开他的身体,声音透着慌乱:“你都射进去了,怀孕怎么办?”
见她紧张,男人不高兴了,身体追上去,双手把住她的屁股:“能生别人的,为什么就不能生我的?”
那个也是你的!
唐佳音几乎脱口而出,念及他此刻的状态,生生把话压了下去。
她用力挣扎,不想和他继续纠缠,窗外的天色已经暗淡。
“用完就扔,提上裤子就翻脸?”
面对男人的豪横,唐佳音提醒自己,一定是因为脑子撞坏了,导致性情大变,不能和他理论,理论就是挑衅。
但沉默对于男人来说,等于默认,这更使男人不爽。
陆照俯身前倾,揭开她头上的裙子,扳过潮湿的小脸,潮热的呼吸吹入她的耳道,声音却干冷:“离开那个人,孩子我给你养,有几个养几个!”
还能有几个???
唐佳音冷笑,用你养,我自己又不是养不起!
她的态度彻底惹怒男人,双腿紧紧夹住她两胯,毛衣被兜头扯下甩向一边,光洁的后背露出,一只蜻蜓突然飞入他的视野,刺伤他的眼睛,头,仿佛被钝刀切割,剧痛无比!
医生说他脑里的瘀血已经越来越少,近期也差不多停了止疼药,但此刻他疼得视线模糊,看到血正从蜻蜓的尾巴流下,染红了整个视野,在红色的漩涡中轮播着断帧的画面,有哭哭啼啼的女人,有狂欢的夜场,有狰狞的伤疤,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陆照“咚”地一声滚落沙发摔在地板上。
突然失去禁锢,唐佳音也停止了挣扎,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才发现是陆照,她赶忙下了沙发跪在他身边,男人双眼紧闭,额头青筋凸起渗着汗,唐佳音吓坏了,抱起他的头轻拍他脸,边叫他的名字,男人不回应,眉头却越拧越紧。
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唐佳音不敢贸然挪动昏迷中的人,只把他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拨打了急救电话,又下楼去找人,二十米外的附属建筑里住着剪枝的工人,她找了两个人去匝道上迎候救援车,自己又回到楼上守着。
在急救室外面等待的时候,她想起得通知他的家人,回拨拓邦前台的电话,得到闵莺的联系方式,闵莺赶到医院时,陆照已经被送回病房。
看到床边的唐佳音,闵莺神色明显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直接看向昏睡中的人。
医生过来再次和家属解释,患者大脑皮层受到二次冲击,强烈的刺激加速血液循环,从而疏通了血管中的瘀血,这个属于良性刺激,对记忆的恢复很有帮助。
闵莺松了口气,抚摸儿子的脸,突然生出对他和谭英姿婚事的担忧。
如果真的恢复了记忆,他还会认这个婚约吗?
但,还有什么比儿子的健康更重要呢?先醒过来再说吧!
暂时放下对儿子的担忧,闵莺的注意力又放到唐佳音身上,对她出现在这里倍感疑惑。
明明他们并不熟悉的样子,不多的几次同框,也是互不理睬,今天是她打电话通知的她,也就是说,她是第一个在现场的人,两个人在什么地方?陆照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她都需要弄清楚。
“谢谢你通知我陆照的事儿。”闵莺盯着唐佳音的表情,试图找出线索。“我想知道……他是在哪儿晕倒的?”
“在上梅多克的葡萄园。”
“哦,你也在那里?”
“对,我参与了主体建筑的设计,今天过去检查施工质量。”唐佳音装作不熟,在陆照没清醒之前,她不能擅自暴露他们之间的纠葛。
闵莺点头,客套了一番,想问她陆照为什么突然犯病,又一想,这话人家没法答。
气氛就有些尴尬,自从见到她和不同的男人一起谈笑,闵莺对她的印象急转直下,虽然她性格豪爽,骨子里却是传统的人,最不喜欢放荡轻浮的女子,之前反对林语惠就是这个原因。
唐佳音也感觉到她在刻意保持距离,继续呆下去也没意思,就告辞了。
陆照醒来时,就看到闵莺靠在床边的椅子上假寐,他转动僵硬的脖颈,头依然昏沉,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他刚动下身,闵莺就睁开眼睛。
“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闵莺赶忙坐到床边,轻抚他的额头:“还认得妈吗?”
陆照眨眼,疲惫得像一个跋涉的旅人,张口第一句话却是:“她呢?”
闵莺愣住,随后知道他问的是谁,她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她是谁?”
意有所指。
陆照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远到夜场的牛奶酒,近到右肩上的那只小蜻蜓,那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他屡次伤害的人,身体上的,精神上的,而她默默接受了他给的所有!
他不能再次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