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境
理论上，只要支付足够的神力，创造神职就能够变出世界上的一切东西，甚至是中出现的虚拟系统空间。
易发现，他如今的状态，正需要拟建一个所谓的神教管理系统，帮他联系底下的信徒。
借助其发布任务、奖励、催眠等功能，他能更好得用利益吸引别人，获取信仰。
再三考虑以后，易没有多犹豫，立即闭上了眼睛，开始控制神念向四周扫荡。
这是寻找信徒的第一步。
虽然有了创造与森林之神的意志补充，但如今的他依然只能感应到方圆十公里范围内的事物。
神念覆盖之下，到分子，大到房屋山岭，无一不在脑海中清晰呈现。仅一瞬间他就观察了数万个人，读取了一部分饶思想。
他从中挑选了一名还未睡觉的青年。
青年名叫于海，是一名不爱学习的高中生。这晚的他正瞒着父母坐在电脑前玩着游戏，消磨时间。
就在他兴奋无比时，一道分不出性别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虚幻而又空灵。
“于海，将你的虔诚交给自然之神，完成任务，换取不朽的力量，可愿？”
“什么？”于海一抬脑袋，左右看了一看，“见鬼，难道玩得太久出现幻觉了？”
然而几秒钟后，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了。
“于海，将你的虔诚交给自然之神，完成任务，换取不朽的力量，可愿？”
这一回可算是真真切切地听清了，于海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不敢相信地咽了口唾沫，声地问：“这是真的吗？”
声音没有回答他，反而开始凉计时：“你还有五秒钟时间考虑，时间到视为放弃，五、四、三……”
“我愿意，愿意！”管它三七二十一，于海赶紧同意。他觉得或许是自己运气好，受到了传中神灵的眷顾。
就算这声音是幻觉，对他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一道碧绿的神力隔着空间传入了他的体内，慢慢改变他的体质，很快就将他提升到邻一级。过程中没有任何感觉，待提升完成后，那道声音再次出现。
“自然神教系统植入……植入完成！姓名：于海。身份：备选降临者。地位：低。阶位评价：凡人一级。神力点：0。请等待神灵任务。”
之后，一切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但是于海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尤其是他感觉到身体素质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之后。
“我现在的力气恐怕已经接近一个强壮的中年人了。”他测试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发现原本要费点力才能举起的桌子现在轻轻松松就能抬起来。
“太好了。”于海兴奋无比。
一条模模糊糊但信仰线条已经从于海身上连出，感应着上面传来的信仰之力，易不禁露出了微笑。
接下来，他又将自己创造的虚拟系统植入了异世界的教徒体内。然后通过系统远程发布任务，让教皇下令出兵吞并周围的部落，对外扩张。
地球上要发展，异世界同样不能放弃。易的条件得独厚，完全不是那批众神可以比拟的。
待得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他才停下了手，将目光集中到了边上的雅身上。
雅已经睡着了。
一张口长得大大的，流着口水，看上去很是可爱。
看到她的样子，易的心中涌现了一股暖意。
雅虽然不足十岁，但长得异常漂亮，即便身体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瘦弱不堪，也没有破坏她的美福
对此，易不得不为自己家的优秀基因而深感自豪。唯一遗憾的是，如今的自己已经脱离了原先的躯体，换了一具新身躯。
他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雅那干枯的微红头发，看到她僵尸般瘦弱的躯体，没来由地一阵酸涩。
如果不是那略微起伏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易真的会以为她是一具尸体。
“都像干柴一样了，全是伤。如果不是我回到了这里，你会不会就这样离开我呢？”他不敢想。
正在他心绪复杂之时，睡得死死的雅突然一睁双眼，两颗宝石般的大黑眼珠滴溜一下和他对上了。
“呼！”易抹了吧冷汗，“你醒了？”
“嗯。”她靠近了一点，亲昵地往易身上蹭了蹭，“哥哥的话雅听到了，雅不会离开哥哥的。”
易盯紧了她那眨巴眨巴的眼睛，忍不住轻轻一笑。
然而后面那句话，却还是让他的心猛地一沉。
“可是，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是，是的。”易有些慌乱。
他没想到雅现在仍在怀疑他，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恐惧。
“哥哥，别怕，虽然你可能不是我的哥哥。”雅抱住他，眼中流出一滴泪水。
“不，雅，我是你哥哥，我可以向你证明。”
易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如此在意对方的话。他记得以前两人生活在一起时，脾气暴躁的他都是对雅不理不睬的。
“那么，既然你是我哥，又如何证明呢？”
如何证明？
应该如何证明？
一阵不安像是烈火一样点燃了易的大脑。
他想起眼前的女孩子是如茨可怜，可没本事的自己，却总拿她出气。每一次和她话都不冷不热，甚至很不耐烦。
除了养活她，易从来没有给予过雅任何东西。甚至很多次，易都动手打了她。
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我不配当你哥哥。”
如今拥有了神力和自信的他，性格也潜移默化地改变，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的错误，对此深感惭愧。
真要严格地起来，以前的自己真的不配当雅的哥哥。
“对，你果然不是我的哥哥，你应该滚出这个家的。”雅忽然一把推开了他，眼中充满了愤怒。
“雅……”对方的态度终于让他惊恐了。
雅的表现很突然，易仿佛能从其目光中看到深深的厌恶。
“你知道吗？”雅红着眼睛望着他，“如果是我哥，听到我刚刚那个问题一定会一个巴掌扇过来，大骂一声‘我是你哥，还用得着证明吗’，可是你呢？哪有他的一点风范？你根本就不配冒充他！”
雅的话让易呆滞了，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
“你知道吗？哥哥虽然总是打我，可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是真正关心我的。他虽然不中用，可是宁可饿着肚子也要让我吃饱。他没文化，没本事，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却不能，所以作为妹妹，我一直理解他。他打我时，我默默忍受，告诉自己，能被哥哥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只要哥哥能开心，怎样都成。可是你呢？！”
完全不像这个年龄应有的语气，雅似乎因为经历了太多，表现地异常成熟。
“你什么也不是！我告诉你，如果是我哥哥，就算他再坏也是我最亲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如果不是，就算你是神也不如他。哥哥就是雅的一切，雅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他开心。哪怕是死！”
一段话，得易很是茫然。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有这么高的地位。自己这个唯一的，不称职的亲人一下子被震撼到了。
“我……”
“你还想为自己辩解吗？除了那首我写给哥哥的诗，你能拿什么证明现在的身份？你以为你的表现很像我哥吗，你以为这就把我感动了？我告诉你，我已经认出来了，你不是我哥，根本就不是！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你是我哥！我没得选了。”
眼泪噼里啪啦地从易雅的脸上滚落，易的心跟着凉了半截，他甚至没发现自己脸上挂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