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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全都杳无音信

    宫夜宴喝了两壶酒,脸上染着红晕,冰冷的脸上,一下子柔和了许多。喝酒或许喝得身子热,他解开了白狐大氅。贺倾城这才完全瞧见他的脸。门外有士兵进来,朝他跪下:“殿下,一切准备妥当。”

    “是吗?”宫夜宴这才从椅子上起身。当他从她眼前走过,她竟看见一张绝美的脸,不是首辅大人的那种漂亮,而是有一种不属于男人的媚。若是单单只看他这个人,贺倾城不会认为他是个男人。

    宫夜宴察觉贺倾城多看了他几眼,冷冷地对侍卫道:“赏她几个耳光。”

    “是。”贺倾城在蒙着的状态下,被扇了几个耳光。宫夜宴道:“下次你再盯着我看,可不是几个耳光那么简单。我的鹰最爱吃人的眼珠子。”宫夜宴嗤笑道。

    贺倾城这才发现,士兵进门到现在,目光一直在看地上,不敢直视宫夜宴。贺倾城在心里暗骂,这个漠北太子,简直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病态男人。

    宫夜宴准备离开帐篷,他又戴上了帽子。贺倾城在他离开之时道:“我朝亡不了,你看着吧。”

    “这是当然。”宫夜宴嘴角噙笑,十分肯定贺倾城的“傲然”。他如此回答,反而让贺倾城大为错愕。他不是要灭了她的国吗,为何助长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这般肯定南秦亡不了?不可能是他觉得南秦有翻身的机会,而是这次侵犯,其目的并不是要灭了他们?

    贺倾城试图趁机逃跑过多次,但链子实在太重,她无法挪步,只好当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夜深人静,寒气十分重,贺倾城裹着被单听着帐篷外的呼啸冷风。不用看,她也知外头狂沙乱舞,寒冷得冻人。宫夜宴待她不薄,还给她烧炭,驱一驱帐篷的寒气,免她冻得浑身僵硬。忽然,帐篷帘子被撩开,外头的寒风狂灌进来,贺倾城被寒风吹得睁不开眼,勉强透过眼缝瞧见一团黑影朝她走来。贺倾城警备地瞪大眼睛,看见熟悉的身影:“慕将军?”

    首辅大人手里拿着一把剑,剑上沾着的血都冻住了。他气喘吁吁,看见贺倾城脚下的锁链,挥剑想去砍断,锁链却纹丝不动。

    难道宫夜宴等的人,是首辅大人?贺倾城心有不解,但此时不是她多想的时候,她忙不迭地制止他再次挥剑:“将军,你速速离开,这是圈套!”

    “我来,便没打算活着回去!”首辅大人再次挥剑去砍贺倾城脚下的锁链。

    贺倾城怔怔地看着首辅大人,无法理解他为何要这般做!

    正在这时,身后围了一圈人,不仅有漠北士兵,还有贺倾城觉得眼熟的诏国士兵。这又是何状况?漠北军和诏国军成了盟军?

    一抹绯红的身影款款走来,眼神犀利,虽未着戎装,却有一副将领的威严。贺倾城认得她,是诏国的大公主。

    “慕将军,你可真让我失望!”诏国大公主看着首辅大人面无表情地道。

    首辅大人停下挥剑的手,转身看向诏国大公主:“大公主不也一样吗,竟与漠北同流合污!”

    诏国大公主面色苍白,冷哼一声:“我信守承诺便是。这事你无须过问。

    诏国大公主对首辅大人道:“路是你选的,你在九泉之下安息吧。”诏国大公主言罢,转身离开。

    贺倾城听不懂,看向首辅大人,首辅大人只是静静地看着留在那儿的宫夜宴。宫夜宴道:“明知是死路,还要来,想必你已然把虎符交给凯旋的裴先锋了吧?”

    裴九回去了?贺倾城惊愕,看向首辅大人,首辅大人的眼眸有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后了然地道:“你和裴九里应外合?还是说你和太子暗中勾结?”

    “我原以为慕将军是聪明之人,原来不过是只知儿女情长的酒囊饭袋。方才你可有瞧见我与阿生那伉俪情深的模样?莫不是你们与诏国大公主并未定下何种约定?”他并未明说,首辅大人便明白,他已知晓来龙去脉。

    首辅大人轻笑:“漠北太子发动此战争,是想助三皇子?这棋走得,我可真不知有何用意。”

    “江山和美人,两者选其一,我只要美人!我是趁机威胁阿生,和我重修于好罢了。谁叫她心胸狭窄,一定要报复她的同胞妹妹,自己不好下手,只好与你们约定,以帮助三皇子夺王位作为交换条件。我要是打下去,你们国亡了,她就没办法兑现承诺,以她小肚鸡肠的性格,便肯定不愿与我恩恩爱爱。而我将以泪洗面度过余生,岂不呜呼哀哉?”虽瞧不见他的脸,语气带着嘲弄,但贺倾城敢肯定,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是个极度扭曲的病态男人,唯独对诏国大公主温柔。

    “如此说来,”首辅大人道,“那你用计让我来这里,要我死,也是计谋之一?”

    “你死不死,并不重要。只是我欠某个人人情,顺便还个人情,再者我对你十分厌恶。阿生认可的男人,死一个是一个。”

    “那我不如你愿呢?”首辅大人抬起手中之剑,两人虽有距离,剑却指向他。

    “可以试试!”宫夜宴含笑地看着他。他身后一批士兵用上来,兵刃相见,刀光剑影。宫夜宴嘱咐士兵们:“莫要伤及无辜。”然后悠然地离开。

    贺倾城看着首辅大人以一敌百,虽他武艺了得,但寡不敌众,刀剑无眼,身上被刺伤多次,黑衣瞧不见血,他身上却一直在滴血。贺倾城想上前帮他,奈何脚有锁链,无法动弹。

    难道要她眼睁睁看他死在她面前吗?毕竟他是为救她而来,她再无心却不能无情。这个男人为何要来救她?明知是来送死,他们早已非亲非故,毫无瓜葛……

    贺倾城怎会眼睁睁看着为她涉险而来的首辅大人死去?她拼命地抬腿,试图靠近他一些,脚上的锁链勒着她的脚踝,斑驳的血迹洇湿了她的鞋,她痛苦地吼了一声,甩出沉重的桎梏她的铁球,击倒一名士兵,但她已无力再甩一次,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她这一举动,震撼了一些士兵,首辅大人回眸一望,朝她冲了过去,见她脚上一圈红色血迹,脚在发抖,怒骂:“你疯了?!”

    贺倾城给予他一个微笑:“不想欠人情!”

    首辅大人紧紧抿着唇,原本生气的脸上浮现一丝柔软,眼眸中满是疼惜,他轻声道:“傻女人。”

    “小心。”身后有人试图偷袭,贺倾城推开首辅大人,以身为他挡住那一剑,刺中了她的肩胛,滚滚热血奔涌而出。贺倾城脸色顿时苍白,脸上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谁想杀首辅大人,得从她尸体上踩过。

    因贺倾城受伤,士兵们反而露出惊恐害怕的模样,纷纷后退,仿佛她是个危险人物。贺倾城这才记得宫夜宴临走之前吩咐过他们,莫伤及无辜!

    宫夜宴所指的无辜,可是她?贺倾城忽然抽出首辅大人腰间的匕首,指着自己的脖子:“你们要是再敢动一下,我自刎在此处。”

    贺倾城明显瞧见士兵们的脸皆变得惨白。看来她的猜想是对的。她虽不知宫夜宴为何要说这等“放虎归山”的话,但是此刻的她必须利用这一点。贺倾城拉着首辅大人:“用我作为人质,要挟他们。”

    首辅大人一怔。

    贺倾城坚定地看着他。

    首辅大人双手握拳,紧闭双眼,拿起贺倾城手中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士兵们见此,面面相觑,为首一位士兵转身离去,相信是找宫夜宴解决问题去了。

    但宫夜宴并未到来,士兵走上前对首辅大人道:“殿下说了,即使你走出我们营,你也回不去。四处戈壁,你根本找不到方向。若你一意孤行,殿下允你离开。到时无人为你收尸,暴尸荒野,可别怪我们殿下不近人情。”

    首辅大人冷笑。贺倾城却道:“骆驼干粮备好。代我们谢过殿下。”

    首辅大人一惊:“倾城,你不要与我同去。”

    “将军,你来此,不是来救我的吗?我既已在你身边,你岂有弃我不顾之理?”贺倾城字字铿锵,丝毫未有女子的胆怯。首辅大人定定地望着贺倾城那张柔弱的脸,一时感叹,这样娇弱纤细的身子怎会有这样的坚定,愿与他同生同死?他知她已移情,未料她还愿与他同死。

    首辅大人淡笑:“裴九是个好男人,祝你和他幸福永久。”

    贺倾城还未来得及回神,首辅大人一掌朝她劈去。首辅大人或许不会忘记贺倾城望她的最后一眼,惊讶……眼眸中的惊讶仿佛夹杂着许多的情愫,他看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爱她,却不忍心她和他一起送死。既然她心里没有他,而她心里的那人会给予她安稳静,他应誓在先,注定辜负她。

    如此也好。

    她爱着另一个男人,与他无关。她不会因他的离去而难过痛苦。她的世界,并无他的痕迹,如此,也好。

    贺倾城软绵绵地倒在首辅大人的怀里,他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嘱咐士兵:“记得给她腿上上药。”首辅大人看也不看贺倾城一眼,走出营帐。

    宫夜宴站在营帐的窗边,看着首辅大人牵着一匹骆驼离去。他嘴角绽放着似一朵妖艳的花的笑容,惊艳而又寒冷。一切如他所料,后续发展,他突然极度期盼了起来。

    若他死,痛苦的是谁?若他不死,痛苦的又是谁?看着有情人痛苦扭曲的脸,宫夜宴忽然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都尝尝吧,那种比蚀心香更为可恶的心痛!他笑着转身,看着床上熟睡的脸。她正皱着眉头,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愁,宫夜宴以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眼眸透着心痛与神伤:“阿生,你让我痛苦一辈子,我却不忍伤你半分。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可恨的女人?”他深知这个女人之所以答应与他重修于好,并非是对陆墨之的承诺,她向来是个把誓言当放屁的女人!她不过是不想让两国正面交锋,来个三国鼎立,好控制平衡。她支持智才兼备的心有城府三皇子,而不是无所事事的好色太子,不过是想让南秦茁壮起来,当他们抵抗漠北的盾牌。他怎会不知?可他为了得到她,竟助纣为虐!他真不是个合格的太子!

    若道有情,何须负情?

    五日后,裴九挂帅抵抗漠北大军,神乎奇迹,以少胜多,使漠北连失三座城池。裴九凯旋,太子出城相迎,他甚得宠信。康顺帝封裴九为首辅大人,代替失踪的首辅大人,赠美人数名,黄金千两。

    值得高兴的诸多喜事,却未曾让裴九首辅大人一展笑颜。皆知他在此战役之中失了新婚妻子,即便皇上赠予他美人,却换不来一个他想要的贺倾城。他派了许多人去戈壁找寻她的下落,

    全部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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