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头的爱（十）

    噼里啪啦，豆秸燃烧的声音，在农村特有的草锅前，坐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女生，满头的大汗，在这炎热的夏天，坐在这样的草锅前面绝对是一中煎熬。

    其实烧草锅是一个技术活，要保持火不会灭，又不能一次性塞太多草，陈娟的身体在大草锅的承托下是那样的干瘪。锅里面是今天晚上全家人的晚餐。土豆炖肉，用草锅炖的特别香，让上了一天学，早已经饥肠辘辘的陈娟努力的咽着口水。

    “姐姐，我好饿啊，什么时候能吃饭呀。”一个年级大概10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瘦瘦的小脸，同样干瘪的身体显示着这个孩子其实并不健康。

    “小根乖，等爸回来我们就可以吃饭了，你作业写完了没有。”陈娟疼爱的抚摸着自己弟弟的头。

    “只剩下数学作业还有一道题我不会做，等一下大姐你教我，二姐都不教我，还说我是笨蛋。”小陈根的脸上挂着委屈。

    “好啦，等一下吃完饭，大姐教你，现在去帮大姐压水好不好。”陈娟是家里的老大，照顾弟弟妹妹的事情都落在她身上。所谓压水又是一中农村人才会的技术活，漆黑的水阀，先放引水，其实是增加压力，通过气压将地下的谁压上来。

    农村的草锅就是这样，在烧完菜以后，把锅洗干净，还可以烧一家人洗澡用的热水。把冷水加进锅里以后，陈娟的爸爸也抖落一身的灰尘走进家门。这是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黝黑的皮肤，因为常年的劳动，也保持着健壮的体型。摸摸儿子的头，拉过小板凳，做在哪里，喘着气。

    “爸，你回来啦，我打水给你洗。“陈娟用一个瓷盆为父亲打了一盆清水。陈娟的父亲洗完后，这盆水就已经变成黑色的了。这时候，陈娟已经为全家人盛好了饭，陈娟也把母亲从屋子里面推了出来，是的，推出来，陈娟的母亲因为在外打工的时候不小心从5米高的高台上落下，伤了腰椎，从此瘫痪了，但是好在陈娟的妈妈心灵手巧，会编竹篮，竹楼，竹席子之类的东西，每次星期天，陈娟都会把妈妈编的东西拿到市场上卖掉，这样一来，一家人虽然不算富裕，却勉强够生活，只是因为家里有三个人在念书，所以家庭负担难免会重一点。

    “爸妈，吃饭吧。“香喷喷的土豆炖肉，炒豆角，还有一盘永远不离开自己家饭桌的咸菜。一家人吃的那样的香，陈娟的筷子，自始至终没有伸向过肉，却一直让父母弟妹多吃一点。

    “娟，你也吃块肉，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上学都那么累的，怎么能不吃饱。“陈娟的父亲心疼的看着干瘦的大女儿。

    “爸，我嗓子浅，肉太腻了，你见过有几个女孩子喜欢吃这么肥的肉呀，你吃就好，我不爱吃。“陈娟满脸的嫌弃，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陈娟的母亲还是叹了气。一个星期才能让孩子们吃一顿肉，为了让孩子能生活好一点，陈娟的妈妈每天天一亮就开始编竹子，十个手指全是老茧。可是无奈现在家里面三个孩子上学，虽然政府每个月都会给补助，可是杯水车薪，入不敷出，家里一直过分的很窘迫。还好孩子都很听话，看着墙上是三个孩子琳琅满目的奖状，夫妻两个虽然很苦很累，可是也觉得日子是有盼头的。

    吃完晚饭，陈父拿着砍刀帮陈妈妈劈着竹子，陈娟先帮弟弟妹妹辅导完作业，然后打好热水，走进屋子帮妈妈洗澡。

    “妈，我先帮你洗澡吧。”陈娟将爸妈推进里屋，帮妈妈脱去媳妇，因为已经瘫痪多年，陈妈妈的身上有些赘肉，所以陈娟搬弄妈妈身体的时候感觉有些吃力。

    “娟娟，妈对不起你，妈没用。”陈娟的母亲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自打自己5年前瘫痪，家里的做饭，洗衣，照顾弟妹和照顾自己都落在当时只有11岁的女儿身上。

    “妈，你看你说这些干啥，你是我亲妈，和你亲闺女还客气什么。我都16岁了，这些事我都做的来的”陈娟帮妈妈换上干净的衣服，陈娟妈妈看着女儿，突然意识到，对呀，女儿已经16岁。

    “娟，妈问你，你有没觉得肚子疼。胸部有没有感觉涨的感觉呀。”陈娟的母亲突然意识到，女儿已经16岁，可是却并没有来月经，这在女孩子里面属于比较晚的了，可是常年的劳作，让母亲却忽视了女儿的身体。

    “妈，没有，我身体好的很，没有呀。”陈娟并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只当是妈妈担心自己干活累了。端着水出去了。

    “他爸，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个事。”陈娟的爸爸听见妻子呼喊，走进了里屋。

    “咋啦，我这正劈竹坯子呢！”陈娟的爸爸手里还拿着砍刀。

    “他爸，我跟你说，咱们整天都想着赚钱，忘了一件是事情，我跟你说，娟今年都16了，到现在身上还没来呢，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陈娟的父亲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两口子都只有初中毕业，可是也还是知道女孩子这个年级还没有来月经，好像是不太正常。

    “那怎么办，不行带孩子上医院检查一下，可是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带闺女去看这种病呢？“陈娟的爸爸有些窘迫。

    “我知道，你去把你妹妹叫来，明天让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有什么毛病也好早点治治。“陈妈想了想，想起自己同村的小姑子。陈娟的姑姑。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陈娟的爸爸走到院子里，看见陈娟正在洗碗，”娟啊，你把你老师手机号码给爸拿一下，爸去给你老师打个电话。“陈娟一位父亲是关心自己学习的问题，所以并没有很在意，拿了张纸，把号码，写给父亲，继续坐着家里的家务。

    不多一会，陈娟的爸爸带着陈娟的姑姑走了回来。陈娟热情的招呼着姑姑，陈娟的姑姑家在村子里面开了一间小卖部，所以平时家里面柴米油盐啥的总是不收陈娟家的钱，虽然姑姑家也不富裕，但是却尽量帮着哥哥家。

    “嫂子，我来了“”来了，你进来，我和你说“看着姑姑和妈妈进了里屋，陈娟洗洗手在灯下背起语文来。不一会，姑姑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娟，你爸已经给你请了假，明天带你上医院看看。”姑姑很喜欢这个成绩好又懂事的侄女。

    “姑，我没病，上医院干啥呀？”对于父母亲和姑姑今天晚上的举动感到莫名的奇怪。

    市的郊区，一片生机勃勃的菜地，早上5点，天刚刚亮，此起彼伏的是公鸡的叫声。在这片菜地的中央，只有一栋三间的小瓦房，不知道公鸡叫了几声，但是王宜已经起床。

    起床以后，王宜没有洗漱，先是从柴房里面拎出一带糠，用水搅拌以后，拎着两大桶的搅拌好的糠走向猪圈，谁说猪是懒惰的动物，王宜一定要好好和他辩论了，因为王宜家养的两只大肥猪，每天不到6点就在哪里嗷嗷直叫。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慢慢吃吧，别叫了。诶呀，大花这几天见有肥了呀，真不错，听话快点长哦！“会和猪聊天，王宜自己都觉得自己250.

    但是永安觉得这个工地上这么多人，这附近上有这么多摊位，总有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这个人只点了一碗炒饭，然后坐在摊位上吃完炒饭之后就走了，永安也没有当太过在意，可是过了没有几个小时，这个人就回来了。　　跑到永安前面的摊位面前不停的闹着，说永安的饭吃坏了他的肚子，把他吃食物中毒了，手里还拿着医院的单子，有人凑近单子看了看，确实是食物中毒的单子，可是永安只炒了一份炒饭，别人吃了都没事，为什么就这个人吃了有事。

    喂完猪王宜挑起扁担，走向菜地旁边的杏，河水很清澈，王宜先打了两桶水，然后走向离杏较远的地方去浇菜。从王宜熟练的动作可以看出。这些事情，王宜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回，王宜家的菜地其实并没有多大，只有两亩地，可是里面的种类却真的不少。

    韭菜，青菜，西葫芦，空心菜，莴笋，生菜，辣椒。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等王宜浇完菜，已经是6点半了，在王宜还在浇菜的时候，王宜的母亲就已经起身了，他要给儿子做今天的早饭，王宜妈妈是一个热情的女人，体型稍微有点发福，因为要做生意的原因，王宜的母亲是一个很健谈的人。

    王宜没有见过自己的老爸，从小王宜的妈妈就告诉王宜，王宜的爸爸已经去世了。王宜小时候常问爸爸是怎么死的，每次王宜的妈妈都会把哈哈，每次都说的不一样，王宜小时候就听过爸爸是因为车祸，火灾，重病，掉河里淹死等等，各种说法，总之一句话，王宜的爸爸死了就是了。

    王宜浇完水回来的时候，母亲正在喂鸡。王宜将手中的菜放在一边，随手把一些烂菜叶丢给鸡吃，那些鸡真实训练有素，大家只是去主人丢在地上的烂菜叶，没有人，不对，因该是没有鸡去吃放在哪里的两框好菜。

    “妈。我已经称好了，10斤辣椒，20把韭菜，青菜30十斤，生菜10斤，你等一下送菜的时候记得骑车慢一点。“王宜嘱咐自己妈妈的口气也是那样的熟练，估计也不是第一次唠叨了。

    “诶呀，儿子，你每天说这些，说的老妈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去吃早饭啦“王宜的妈妈瞪着眼睛看自己的儿子，显然对自己的儿子很烦。

    “妈，我们学校马上要有一个跑步比赛，第一名可以有一辆电动自行车，如果我赢了，以后你就可以骑着电动自行车去送菜，这样你以后送菜就可以节拭多时间了。“王宜咬着馒头，吃着咸菜，想母亲通知着这件事。

    “是不是真的呀儿子，听说那个电动自行车很贵的，而且骑起来很快的，如果有一辆电动的自行车，那我每天送菜半个小时就能到了。诶呀，好棒啊，喂儿子，你行不行呀，能不能得第一呀，不要让你老妈我空欢喜一场。“王妈妈的口气对自己儿子有着深深地质疑。

    “开玩笑，老妈，你儿子我挑着两担水都可以健步如飞，更何况是跑步，而且你不要忘记从小学到初中整整9年，我都是骑着跑步上学的。“王宜吃着咸豆角，炫耀着自己的本钱。

    “最好是这样了。“王宜的妈妈走过来，一把抢过儿子手中的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王宜无奈的看着好像永远都长不大的妈妈，重新拿过一个馒头。吃完早饭，王宜背起书包，和自己妈妈说完以后，就像学校开始跑步，王宜坚持跑步上学，第一跑步可以让身体很好，第二家里种菜赚的钱，除了王宜的学费。妈妈总是会攒在哪里，而没隔一段时间，就会把攒起来的钱拿去还债。

    王宜问过家里怎么会欠那么的债，而妈妈每次都说是王宜爸爸活着的时候欠下的债，虽然王宜爸爸已经去世，可是欠债还钱，所以还是要还。后来王宜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其实王宜不只是跑步而已，每次跑步的时候，王宜总是在嘴里不停的背着数学公式，英语单词等等，因为王宜觉得在剧烈运动的情况下，如果还能清楚的记住这些，那么想要忘记就很不容易了。

    每个人学习都有自己的办法。王宜家只有一辆自行车，所以每天王宜上学都是跑步去上，而母亲送完菜以后，就会把自行车听到儿子学校附近，放学的时候，王宜就可以骑自行车回家了。跑进学校，看了看学校的大时钟，7点30，距离上课还有10分钟，今天是稍微晚了一点，所以身为班长的王宜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风风火火的跑进教室，却发现，今天把你面居然少了4个人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