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母子筹谋
伤势养的差不多的卓靖听姜怀信居然奉寿王的命送来了那样的东西,险些提剑去砍了姜怀信。不过被谢瑶光制止了,毕竟如今他们重点目标不在寿王身上,何必纠结这些事情。
那些把姜怀信送回去的人把人扔在门口后并没有走远,藏在一旁监视。等到寿王出府后一路跟着见其进了皇宫方才回去向谢瑶光复命。
原本正在批阅奏折的厉帝听寿王求见,原本是不打算见他的。
但是听内侍寿王面色青灰,憔悴不已。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宣寿王进殿见驾。在旁伺候的张恪瞧见寿王那身素净的不能再素净以及在衣物承托下显得十分苍白憔悴的面容,不禁皱眉。
不过到底谁半驾多年在看到寿王伏地痛哭的时候只是垂首看着地面,全然没有要帮寿王几句话的意思。
“逆子,你还敢来!”厉帝抬眸睇了跪在地上的寿王一眼想也没想拿起手边上的奏折径直砸了过去。
知道厉帝正在气头上寿王哪里敢躲闪,仍有奏折砸在自己身上也不敢哼一声。
冷着一张听寿王跪在地上一面嚎哭着一面坦诉自己所犯的过错,厉帝冷哼一声。拿起奏折重重地拍在书案上又平平淡淡叹息一声,示意张恪人寿王起身。
“殿下,陛下让您起来呢。”
闻言寿王连忙止了泪意面有愧色地看向厉帝,双唇嗫喏却是无声。沉吟再三还是了句多谢父皇恩典。
“寿王,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朕失望得很。一个捅了无数烂摊子的薛家你也要留这么久,以至于造成如今这个局面。”摆手让一旁的张恪暂且退下去,厉帝看向寿王,“现在就连手底下那些人你也管束不好,是这些年朕对你太过于放纵还是你压根就没把朕对你的放在心上?你这些年为朝廷为朕做的事情,其实朕都看着眼里,只不过想要治理好这下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往后若是你再做出什么有损大历国体,皇室声誉的事情来朕绝不会顾念你是不是大历皇子,一视同仁。”
听出厉帝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可是又不点明但又能轻而易举的戳穿了这么多年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直接锁在了他的咽喉上让他不得不去直视厉帝审视的目光。这样的感觉让寿王觉得十分压抑,不由想起了死在厉帝厌弃下的秦王,那个原本最有可能导致厉帝易储的存在。
深吸一口气后寿王再度叩首下去,他抬手抹了抹眼角泪珠,“儿臣绝不敢再犯,多谢父皇宽恕儿臣。”
俨然一副十分感激和听话的模样。
见他如此厉帝也不多什么吩咐他退下,出了门以后寿王并没有立即回府反倒是是进内廷去拜见徐后。
原本在殿内憩的徐后听寿王来了,吩咐宫女先将寿王请去殿中喝茶,自己随后便到。
“儿臣拜见母后。”刚刚喝完一口茶就瞧见徐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缓步而来,寿王敛衣上前拜见从宫女手中接过徐后将她扶至椅子上坐下,“母后近来身体可好。”
示意一众宫女退下又让心腹宫女去门外守着,“老样子。你好端赌进宫做什么?”
闻言寿王将近日所遭遇的一切悉数告知了寿王。那些话落在徐后耳里,饶是徐后在宫中待久了也不由勃然大怒。没想到那个谢瑶光看上去居然是个脾性温和善良好相处的人,实际上出手却是这般毒辣。
“你打算如何?”搁下茶盏徐后侧目询问道。
拍了拍徐后的手,示意她安心,“母后您放心我已经与祁无因联络上,由他出面去对付叶临宸。我们可以放心不少,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宫里的慧贵妃。”
听到慧贵妃的名字,徐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在她眼中慧贵妃是个要比谢瑶光还要难对付的存在,能在宫中生存这么多年除了处事不争外自然也有她的本事,否则如何能安然无恙这么多年。
“如果谢瑶光尚有锋芒但是慧贵妃此人就没有一丝锋芒,这人简直就是宫中的异类。以前旁人都是铆足劲争宠可是她呢自顾在宫中做些修身养性的事情。”徐后努力在脑海中回忆关于慧贵妃的点点滴滴,“就好像一汪水,无论你做什么她都能包容下去。日子久了我在她面前也不知道该挑出她什么错处来。”
闻言寿王蹙眉思量一会,听徐后这么一。看来这母子二人都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不过好在叶临宸在宫外有个谢瑶光做帮手可是在宫中的慧贵妃却是孤立无援,到底慧贵妃在如何也只是宫妃而已就算父皇再怎么宠爱她,也不能跃过皇后的位置。
摩挲着腰间禁步,寿王敛眸询问道:“母后您应当可以安排人混到蓬莱宫监视慧贵妃吧?”
“自然,这宫中的事情本宫还是能做主的。你想做什么尽管跟母后。”
“如果儿臣没有记错的话当年这位慧贵妃就与废妃燕婉关系极好吧?”话至此寿王眼中掠过一丝冷厉,“儿臣同祁无因晋王有意为当年旧案翻案他才同意帮儿臣的。儿臣以为咱们可以父皇身上再下一剂猛药。”
听他这么一徐后神色陡然一亮继而至她眸中掠过一丝决然,“你打算如何?”
闻问寿王以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压胜二字。
看着桌上的字眼徐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仿佛在那个瞬间有什么血腥和黑暗透过那两个字传入了四肢百骸中叫人无端觉得恐惧。
至前朝武帝开始就极为厌恶有人利用压胜巫术来做些害饶事情,武帝时期因着厌胜一事不仅处死过皇后甚至还将太子满门抄斩,因此事牵连致死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少也有上千条。至此之后,历代帝王都极为厌恶厌胜之术但凡有行此术者皆没有好下场。
想到前朝书籍上那些记录都血腥事情,徐后眼中掠过一丝惊惧,最终是点头同意了寿王的主意。只有如此才是万无一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