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悔不当初
“殿下这个想法的确可行，不过有一点有可能会得罪那些大家世族。殿下也愿意吗?”谢瑶光微笑看着叶临宸，神色中有一丝赞许，“想成事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不过殿下日后所行之事，大抵也是会得罪他们。”
“我知道。可是若不以此法，高聿颜在父皇面前定然是无法交差，高聿颜是个人才不能就此埋没。”叶临宸语气中没有一丝无奈，反倒是有一丝坚定藏在其郑
闻言谢瑶光嘴角噙了笑意，神态柔和，“反正也是举手之劳，明日便可行动。”
“有劳瑶光你。对了你兄长是否安好?”叶临宸朝谢瑶光拱手作揖。
“殿下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呢?”谢瑶光微微一笑同样朝着叶临宸拱手作揖后，语气款呢，“我听您的母妃近日颇获圣宠？”
“想不到你的手下还真是卧虎藏龙，连这样的消息都能传到你耳朵里。”叶临宸思付了好一会才出这样的话来。母妃受宠也不过是近日的事情，谢瑶光竟然这么快就得了消息。她应该不会对母亲下手吧。
谢瑶光听着叶临宸这褒贬不一，不知是讽刺还是赞扬的话也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态。反倒是支着身子给叶临宸倒了一盏茶。
“呵，殿下尽管放心我是不会对您的母妃下手的。”谢瑶光似乎知道叶临宸眼神里的含义微笑解释起来，“至于我是如何得知消息的，下攘攘皆为利。我总有法子能驱使人为我办事。不过殿下有一点，如今明昭仪突获圣宠与你而言是极大的好事。”
“我自然知道，可是我担心母妃她……你也不是不知道皇后和容氏这二饶手段。”叶临宸语气不免带了几丝担忧。
“殿下，明昭仪既然能在后宫中安稳度过这么多年。想来自然有她的生存之道。况且……”谢瑶光似乎想起什么来话止于唇间，行至书案前抬手写下上善若水四个字递给叶临宸，冁然而笑，“还请殿下您把这四个字交给明昭仪，她看了之后会明白我的意思。”
叶临宸看了眼手上的宣纸，又见谢瑶光神色柔和的瞧着自己。迟疑了一会才将宣纸收回袖中朝着谢瑶光拱手道:“那我便先进宫了，瑶光你……好生保重身体。”
等叶临宸走后。谢瑶光揉着眉看了眼窗外已经拢在了一片朦胧中的运河。移步到书案前，打算把那副未完成的画继续画完，然而就在此刻际突然猛地响起一声炸雷，谢瑶光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滞，一抹异样的情绪在心头一掠而过。
蹙眉。苏清临未免也太安静了些。
“朱雀走，随我去南柯楼。”
朱雀见谢瑶光这幅模样，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姐该不会知道那件事情了吧。不过谢瑶光此刻正在想其他事情，倒也没有察觉出朱雀的异态。
但谢瑶光越是这样反倒让朱雀一路都是提心吊胆的。
南柯楼此刻尚未开门，华鸾见到面含冷意的谢瑶光蓦地一惊看向朱雀。只见朱雀暗自朝她摇摇头。
见此情景华鸾只得压下惊惧，面露笑意对上谢瑶光审视的目光。
“属下拜见姐。”
“召集所有人来暗堂，我有事要问你们。”谢瑶光扫了华鸾一眸，她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一丝喜怒。
“属下遵命。”
不过片刻，设立在南柯楼的暗堂便聚集了不少人。谢瑶光负手坐在虎皮交椅上，神色颇为冷淡。
堂内也是一片鸦雀无声，唯闻烛火燃烧时的劈裂声，四周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尤其是谢瑶光在无形间散发出来的压迫力，更是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华鸾，你近来事情做得确实不错，情报也掌握得很好。”谢瑶光抬眸打量了眼，笑语嫣然的华鸾。
谢瑶光的语气虽然温和，话里也像是在真心夸赞但是堂内一众人谁也没敢接话。
华鸾望了望似笑非笑的谢瑶光，连忙跪在地上垂首道：“是属下是失职，望姐责罚。”
谢瑶光睨了她一眸没有立刻话，反倒是目移目看向白露嘴角隐含笑意，“白露，你既然执掌刑律一事，我且问你倘若有人意欲欺上瞒下该以何罪论处。”
“理应杖责三十。”
“你记着就好。”
匆匆赶来的卓靖见着朱雀和青鸾几人已经跪在地上，又见谢瑶光面带微笑。已然猜到几分原委，当下快步走过去随即单膝跪地。谢瑶光柔和的目光扫过众人，只让人觉得寒风拂面。目光最后还是落在卓靖身上。
“卓靖，莫不是我太纵容你？竟让你敢欺瞒于我。”谢瑶光抿了一口茶，凤目微眯继而冷声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我不问起，你们是否便打算一直欺瞒我到底！”
谢瑶光这话的极重。
随着谢瑶光话落，她抬手就将茶盏扔了出去。恰巧砸在卓靖肩头，卓靖闷哼一声身形却未有丝毫晃动。茶盏滚落在地摔成几瓣时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里显得尤为清晰。堂上众人见谢瑶光俨然已是大怒的模样，纷纷跪在地上。
“属下不敢。”卓靖垂首低声道。
“呵，卓靖你有何不敢的？”谢瑶光轻嗤一声，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怒意，“枉我这般信任你。”
“主上！并非属下们有意欺瞒而是事情来的突然，姐恰逢又被其他事物缠身。卓靖大人也是担心主上您要分顾两头，对身子不好。所以这才……知情不报。”白露抢在卓靖面前开口回话。
“便是如此你也不该瞒着我，将二哥送到郗家的别苑原是我的主意。没想到还是让人盯上了。”谢瑶光垂眸长叹一声，继而又道：“我二哥如今情况如何？”
“还请姐您放心，那些人虽然闯入了别苑内但是好在别苑内机关遍布。他们也没找到二公子在哪一处，再加上郗公子及时赶到。是以并无什么大碍。”白露心翼翼地看了眼谢瑶光见对方脸上稍霁，才敢继续往下，“不过……芫儿姑娘还是受了些轻伤。”
谢瑶光扫了眼白露，冷淡的眼神让白露不由心慌起来:“那芫儿姑娘，现今情况如何？”
“尚好。韦老已经赶过去救治芫儿姑娘。”白露不敢太多，只好回答这两个字。好让谢瑶光暂且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