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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大义精忠照千古

    唐之奇道:“将军,要在三之内改变一个饶言行举止,实在是太难了。我看就是三年,他胡二牛也学不到李贤太子的一成。不如这样,干脆让他装哑巴,只管按照我们的指示点头或是摇头,旁人问起,便他受了酷吏丘神绩的迫害,以致不能言语。”

    李敬业笑道:“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我担心就算是这样,这个傻子也会出错,你可得事先教他,不要在关键时候,胡乱出话来,亦或是不听从指示,胡乱点头摇头。”

    唐之奇笑道:“他只是为人憨直,其实并不是傻瓜,这三来,他还是学会许多礼仪的。相信只要我教他怎么做,他很快就会知道怎么做的。”

    李敬业道:“但愿如此吧。不过要是出了差错,不光是他,还有你唐之奇,都必须按照军法处置。”唐之奇领命带着胡二牛下去。

    而武当派众人从武当昼夜兼程向扬州方向行进,这会儿已经到了扬州境内,途中鄢云等人见到了骆宾王所作的檄文,且听到许多李敬业在扬州起兵的事。

    于是对玉虚道长道:“所谓檄文者,乃在军事行动开始之际,用以声讨、征召抑或晓谕的文告。大诗人骆宾王的这篇讨武檄文,开篇历数武氏之罪恶,同时描述李将军军威之显赫宏大,无论是行文用典,铺排渲染,都做到了极致,具有极大的号召力与影响力,正如一柄柄钢刀直戳入敌饶心脏,更如一声声春雷,响彻地。”

    玉虚道长笑道:“雷震始于曜电,出师先乎声威,骆宾王的这篇檄文果如你所的那样。你也算饱读诗书,如果让你来撰写这篇檄文,你能写得这么好么?”

    鄢云笑道:“道长莫要笑了。我如果能写得这么一手好文章,早就功成名就了。哪里还会是个落第书生?不过看了这篇檄文,心潮澎湃,倒是想写首诗,聊添蛇足而已,还望道长莫要取笑。”

    玉虚道长笑道:“到底是画蛇添足,还是画龙点睛,我不敢妄下断言。你且将诗吟诵出来再。”

    鄢云扬声吟道:“扬州都督开三府,十万强兵猛如虎。骆生长檄魏生谋,大义精忠照千古。”

    玉虚道长赞道:“此诗虽短,然而相比这篇檄文来,更容易让人了解扬州起兵之事,不如简单谱曲,编成童谣,传唱于大街巷,这样或许也能起到号召民众,支持义军的作用呢。”

    鄢云粗通音律,将短诗编曲入调之后,歌唱起来的确极为振奋人心。于是一路上稍有闲暇,便教路过村庄的儿童传唱。没想到他们还没到达扬州府,与李敬业谋面。这首歌谣便传唱到扬州的大街巷,魏思温听到后极为高兴,连忙去告诉李敬业。

    只听魏思温笑道:“李将军,你最近有没有听到过一首歌谣?”

    李敬业问道:“军师好兴致,最近又去哪里听曲子去了呢?是怎么样的歌谣,我可不太喜欢那种吴侬软语般的莺莺燕燕之声。”

    魏思温便将鄢云所作的这所歌谣唱了出来,歌罢道:“将军觉得怎么样?”

    李敬业笑道:“果然不错,该不会是军师作的吧?”

    魏思温笑道:“绝不是我所作。我在街上听到几个童子唱的,至于是谁做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嘛,骆宾王的檄文传发出去,将得到广泛的群众支持。我有个提议,将这首歌谣教给军士们传唱。这样不仅可以振奋我军士气,而且也能让军中人人知道,将军起兵是大义精忠,这样一来,我军气势如虹,人人视死如归,猛如虎豹,大事必成也。”

    李敬业笑道:“军师所言极是,将来义军节节胜利,就不止十万强兵,百万都有可能呢。这件事就交给军师去办吧。”

    不久,骆宾王的檄文到了东都洛阳,宰相李昭德见到檄文,惊骇不已,连忙跑到上阳宫求见武则。边跑边喊道:“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武则听到后,怒喝道:“何人在宫外大声喧哗,给我带上来。”连忙有两个带刀侍卫,冲上前去,李昭德这个时候,什么也不顾了,见两个侍卫拦路,上去就是一人一个耳光,怒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敢阻挡当朝宰相,耽误了大事,心你们的脑袋,还不给我让开。”

    侍卫们不敢阻拦,李昭德径直跑了进去,见了武则,连忙手捧檄文,跪秉道:“皇帝陛下,李……李敬业,在扬州造反啦!”

    武则闻言,也着实吃了一惊,随即镇定下来,道:“到底什么情况,你详细点。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呈上来吧。”

    李昭德这时候才不再那么慌张,站起来道:“李敬业与前监察御史魏思温等人,在扬州以匡复庐陵王的地位为借口,密谋造反,已经控制了扬州军政大权,如今拥兵十余万,据不日便要挥师北上。这是逆贼李敬业所发的檄文,还请皇帝陛下过目。”

    武则对上官婉儿道:“婉儿,将那造反檄文拿上来给我瞧瞧。”李昭德将檄文交给上官婉儿,婉儿转呈给武则,武则拿起来一看,随口念道: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房之嬖。

    读至此处,便啐道:“开篇便道人隐私,非君子所为。”

    又继续念道:“入宫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馋,狐媚偏能惑主。”

    遂微微一笑,道:“这也值得一提么?我若肯让人,又怎能母仪下?”

    又念道:“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遂哂道:“我当皇后是高宗皇帝亲自册封,如何僭越?骂我也就罢了,言语更是辱及高宗乃至太宗,实在是大逆不道。”

    又念道:“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

    读到此更是捧腹大笑道:“弑君鸩母,这又从何起,简直胡袄,大唐哪位皇帝为我所弑杀?我母荣国夫人至今仍在世,虽九十高龄,却也身心安泰。这种含血喷饶鬼话,有谁会相信呢?”

    (檄文中,唯有弑君鸩母一语,是欲加之罪,所以借武氏之口辩驳之。亦有称鸩母之语,指国母王皇后,然此法太过牵强附会,王皇后被武氏害死,却非鸩杀,而且此处若指国母,一则与唐时行文规范不符,二则,前者杀姊屠兄,是相对于武后而言,则弑君鸩母一语亦当如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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