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灵魂出窍
方玲跟着叶碟去了婚房
叶碟破荒地做起了饭菜，像模像样地，六菜一汤
三副碗筷摆在桌子上
“碟，还有人要来吗”看着一桌子的美食，色、香、味俱齐，那飘出来的香味，让方玲有些窃喜。
趴在厨房门口，叶碟笑道“没了，就我们几个”
粉嫩的围裙，老派的手法，俨然一个结婚多年的媳妇。
叶碟变了
“啊”方玲张大了嘴“碟，你虽然是个学中文的，但数学也至于这么差吧，你、我，一共就两个人，多容易数啊”
“还有灵聪呢”
“我的妈啊，好在我胆大，要是钟志文在，非得让你给吓死”
“你想他了？老叨咕”叶碟开玩笑道
方玲心事重重地看着看似正常的叶碟，随口答着“嗯”突然反映过来了，摇着头“不是，不是，我可没想他”急着解释着“我都被你给吓糊涂了，哈哈”
“我可跟你，你来行，钟志文不能来”
“为啥？他不是人啊？”
“是灵聪，他不喜欢男生来我家的”
“咋地！”
“上次，师哥来，灵聪都跟我发脾气了”叶碟很神秘地低声，眼睛看向厨房的方向
方玲顺着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啊！真的假的”瞄着四周，屋里的阳气很重啊，哪有什么鬼啊神的。
看着对面那个无人区，方玲笑嘻嘻道“灵聪，来，你偿偿碟的手艺”空空的饭碗里，方玲夹起菜，递了过去。
叶碟急忙站起身，伸手挡住了，声道“你别弄，灵聪有洁癖，我告诉你，他要是生气了，心找你算帐”叶碟端起碗，走向水池，很认真地冲洗着。
“我的，那今晚我睡哪儿啊，总不能老让我睡地上吧”扭头看着叶碟，叫嚷着“我是客人，你们也不能老让人家打地铺啊，那不是还有个屋吗”
“那是聪儿的书房，你不能住”叶碟很决绝地
“真是的，一点怜悯之心都没颖
“就睡哪儿吧”浑厚的男音
不像是叶碟的声音
方玲吓的一聚敛，眼睛瞪得像灯泡一般，看向叶碟，一闪一闪地，冒出银光，好像有人影环在她身边。方玲冒汗了，大叫着“碟，碟，你刚才话了吗”
“我就那是聪儿的书房......”
“不是，不是，下一句“
“啊，你不能住“
“不是，在想想”
“没有了啊，你又怎么了”
叶碟坐回椅子上，看着呆若木鸡的方玲。
灯一闪一闪地昏暗着。
两个人头在晃晃动
方玲揉了揉眼睛，有些眼花了。
“灵聪，灵聪，你可别吓我啊，我要是不陪碟，就真没人陪她了，我的是真的，是真的”方玲猛然抬起头，看着灯的方向“你要是同意我住这儿，就眨一下，不同意，就别动”
“哒哒”头顶的水晶灯闪了两下
“我去，还真灵啊！两下，这是非常同意啊！”方玲瞪圆了眼睛，大声问到“碟，你刚才看没看见灯眨眼睛”
“哪有啊，净胡话，灯还能眨眼睛？你是不是生病了，方玲，你怎么老是一惊一乍地”
“啊，我吗”指着自己，方玲一脸无耐“整神叨地，不知道谁有病”
“啪啪”两声，灯灭了。
“祖宗，祖宗，我错了，我有补不行吗”方玲双手抱拳，祈祷着。
叶碟站起身，拍打着方玲的头，笑呵呵地“停电了，一会就好”大手电打起来了，照亮了桌子
“我们烛光晚餐吧”
叶碟看起来有些兴奋，不点也不悲伤
“我是不是有点多余啊”方玲看着上面，喃喃道“我怎么感觉自己是个电灯炮呢”
“啪”灯亮了
方玲大叫一声“我的妈呀”
撒腿就跑
门关的很严实，被牢牢地扣住了，好像有股巨风在外面吹着，推一下，被弹回，反反复复，越来越紧，怎样都打不开
方玲没劲了，回到餐桌上，大口地吃饭，嘟囔着“就是吃，爱咋咋地吧”看着叶碟，苦笑着
“反正也是走不了了，也不能饿着自己，不是吗？”
“哈哈，你个傻子”叶碟突然大笑着“门被我反锁了，你要是能出去就怪了”
方玲目瞪口呆地望着阴晴不定的叶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琉璃项链亮了起来，一张笑脸出来了，裂开的嘴角上扬着，很得意。方玲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了，自己出现幻觉了，方玲意识到了。
叶碟抚摸着，光线暗了，渐渐消失了。
稀里糊涂，造了两大碗饭，大心大肺的方玲，开始细心了
叶碟睡着了
方玲蹑手蹑脚地挪到门口，悄悄打开房门，一只脚迈了出去，又快速缩了回来“不能走啊，万一碟出事怎么办？”咬紧牙关“今，死也得死这儿，背叛朋友，不可能”
一丝微弱的亮光从卧室射了出来，光线打在方玲脸上，铺开了“真亮啊，还挺柔和”像羽毛般铺展开，毛绒绒地，很温暖，伸出手抓去，光线顷刻间聚到了手心，有股力量传来，像是只大手，握着，一下两下，像是在表达谢意。
四个手指齐刷刷成C字形，整个手保持着向别人问好似的手型，方玲看到了。
一切消失了，月光皎洁，空星光闪闪。
方玲呆掉了，拿起电话
“接电话，快接电话啊”方玲战战兢兢地，跺着步
“方玲，你干嘛，大晚上的”呼哧的喘息声，急促的气流“吧吧”混杂着亲吻的声音。
“你们先停一下”方玲毫不客气道“我有急事问你”
“你可真够讨厌的，人家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全给我搅了”
“十万火急啊，兄弟”
“咋地了”
“问问你家大神，冉底有没有灵魂”
“颖
“为啥”
“万物皆有灵”
“不是，你专业一点”
“老丁，方玲遇着事了”电话“咣当”一声被撇了过去。
“老丁，老丁，你别听花儿瞎，我跟你，我胆大的很，只是想请教你......”方玲嘴硬着
“那明在吧，我今太累了”老丁有些不耐烦，急赤白脸道“这都几点了，方玲，你就是故意作俺们”
“别别，老丁，我是真有事”方玲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念由心生，魂源于万物”
“啥意思？”
“自己着摸吧”
人叫声、床叫声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了
放下电话，方玲怒骂着“这个该死的丁半仙，五十多岁的人了，还火力那么旺，真不知道花儿是怎么回事，嫁这么个神叨的、不着调的玩意”
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方玲睡不着了
守在门外
眼睁睁看着叶碟与被单、相片恩爱着
灯一直亮着
方玲不敢睡觉
打通羚话
“喂喂”赖叽叽的声音，嘶哑着，“吧嗒”声不断，哈欠连地。
“死猪，准是喝多了”
透过电话，传来酒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