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杨玉斌倒了
“陈先生,原来您就是陈先生,我过来就是找您的呀,您在面前我都不知道,实在对不住了陈先生,您说的被打伤的就是这孩子的爸爸吧。”
吴云桥紧紧握住了陈天的手,一脸激动难以形容。
轰!
众人一个个都瞠目结舌,只感觉一万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陈先生?”
这吴教授,堂堂的华夏骨科第一人,竟然对一个年轻人这么客气。
甚至恭敬。
吴教授竟然就是来找他的?
这怎么可能!
杨玉斌愣了半晌,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直叫。
这吴云桥,本来在江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全国性学术研讨会,前面人物的铺垫性发言都完成了,马上就轮到他作发言了,可谓万众期待,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
连会议组织者苦求的浓缩到五分钟的发言都没给,就匆匆离场了,直接驱车来到了东海,据说还连闯了不少红灯。
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这个陈天?
就是为了给那个穷逼刘建林治疗?
原来这个陈天说能请到更厉害人,不是假的啊。
杨玉斌只觉一阵天昏地暗,有如一记重锤击打在他心上,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即使杨玉斌的女秘书脸色也是煞白一片,甚至都忘了扶亲爱的杨院长一把。
“这,这怎么可能……”脸上已经红肿起来的王惠本来还打算朝陈天扑过去的,看到这一幕也是蒙了,嘴巴不停张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蔡志达半天才缓过神来。
“吴,吴教授,你过来就是,就是为了他?”这句话一出口,蔡志达就知道自己说的纯粹是屁话,这不是明摆着吗,人家已经说了啊。
他急匆匆从江宁过来,本就是为了找这小子,就是为了给那个刘建林治疗,而自己儿子又是打伤刘建林的凶手,他吴云桥怎么可能还给治疗呢。
此时,蔡志达的心里灰灰的。
“吴教授,他没钱,我们有钱,给我儿子治,给我儿子治啊,你不是诊金很高的吗,我们付得起的啊。”此时王惠顾不得什么了,大叫起来。
吴云桥转过脸来看了一眼,“我给他治,不要钱,另外,你们不知道的是,我还有一条原则,不仁不义十恶不赦的人给多少钱都不治,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
不要钱?
众人都要疯了。
很多大人物请吴云桥就诊,都请不到吴云桥,即使请到也要大出血,可是吴云桥竟然不要钱,这是什么情况,就因为这个年轻人啊。
这个陈天,到底是什么人。
医院里所有人都望着陈天,充满了好奇,那些年轻的女医生女护士看向陈天的眼睛里都满是小星星。
看吴云桥对陈天的态度,他肯定是相信陈天远胜于相信自己,而周围众人,自然也愿意相信这个德高望重的名医了。
不仁不义十恶不赦,自己儿子现在就是不仁不义十恶不赦啊。
蔡志达只觉得没有一点颜面在这里待下去了。
而刘建林早已热泪盈眶,老婆周琴紧紧地抓着刘建林的手,不停地擦着眼泪,“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是啊,刘建林能康复,得救的可不只他一个人,是整整一家子啊。
刘小雨又哭了,,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肯定要扑上去了,把自己的初吻都献上了。
反正自己都高中了,即使把初吻献给陈天哥哥, 爸爸妈妈也不会生气的。
乔泽庸苦笑了一声,原来刚才自己舍下脸皮求吴云桥,都是白求的啊,人家本来就是给刘建林治疗的。
“吴教授,没想到是这样,真是让您见笑了啊。”
“泽庸啊,你我差不了几岁,就别客气了,你的大名我是知道的,没想到在这里屈尊当一个副院长。”吴云桥说着转向身后的随从,“给我拨通严会长的电话。”
“好的吴教授。”身后的年轻男子很快拨好了号码把手机交给吴云桥。
“严会长吗?”
“吴教授,您怎么不直接称呼我名字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此时,燕京一座高楼的办公室里,一名跟吴云桥年龄相仿的男子脸色一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严会长,东海市天辉医院院长杨玉斌滥用职权贪赃枉法视患者生命如草芥,这事儿你管不管?”
“管,管,吴教授,您现在是……在东海?”那端严会长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我现在就在天辉医院,医者仁心,这样没有医德的人就该清除出医疗队伍,另外,心脏科专家,也是天辉医院的乔泽庸副院长为了一个底层老百姓奔走疾呼,我认为这样的医生才是一个好医生,有他在,天辉医院整体医疗人员素质才能让人放心,你说呢。”
“是,是,我这就办,放心吧吴教授。”
此时,众人再次呆住了,一会儿看看杨玉斌,一会儿看看乔泽庸。
杨玉斌的脸变得煞白,嘴唇哆嗦起来,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华夏医药协会蒋副会长打来的,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蒋,蒋副会长……”
“杨院长,我接到通知,向你宣布,你已经被撤去东海市天辉医院院长职务,同时鉴于你在医德方面的巨大缺失,暂时吊销医师资格……”
杨玉斌脸色刷地又变了,差点坐到地上。
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了被撤的电话,而且,竟然连医师资格都没了!这辈子都做不成医生了!
什么暂时,只是说得好听。
蒋副会长这么快就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杨玉斌身后的女秘书可是把杨玉斌的电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此时身体也是晃了晃,本来还想着在蔡家的慷慨下,自己跟着杨玉斌到京城买买买的。
现在不光这个泡汤了,自己也要失业了。
要知道没有杨玉斌,自己在这里可什么也不算,何况乔泽庸本来就对自己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