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来办
洋芋面。
咸菜。
王浩狼吞虎咽。
“二哥,你这些年没吃过饭吗?”
王改坐在旁边捧着脸欣赏着王浩吃饭。
王浩抹了把嘴。
“山珍海味也比不上我家老四这一碗洋芋面。”
“切!”
王改撇嘴,“二哥,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怎么也不给家里带个信?”
“在国外打工,工地没信号。”王浩嬉皮笑脸道。
王改撇了撇嘴,“大哥,二哥这龟儿子嘴里从来没实话。”
王满一瘸一拐的提着一袋买来的牛头肉走了过来。
“哥,你这腿怎么回事?”
王浩看了眼。
王满坐了下来,“不心碰的,没事。”
“什么不心碰的?分明就是……”
王满瞪眼,王改嘟囔着嘴。
王浩放下筷子,“怎么回事?”
王改噘着嘴,“大哥,二哥都回来了,你还怕什么?
二哥,你不知道,当年你走了之后,京城的那帮王鞍来咱们家一阵打砸!
想要逼大哥出你的下落,大哥没,就打断了大哥的一条腿!”
王浩面色沉了下来,一股杀机滚荡而出。
“一帮杂碎!”
每个字都从王浩牙齿缝儿中冒了出来,森森寒意令人心悸。
“老二X家后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京城就别去了。”
王改嘟囔着嘴,“凭什么不去?当年他们陷害二哥,满城通缉二哥,逼得二哥迫不得已逃出国。
爷爷是怎么死的?就是被京城的那帮人欺负死的!”
王改眼眶通红以一片。
王满低着头,两腮肌肉滚动。
“你二哥今刚回来,就别这些话了。”
王浩咧嘴笑,敛尽眼底寒光。
“吃饭,吃饭!”
吃饭的时候,王浩像是记起来什么事情一样。
“哥,强子家搬家没?他老婆孩子还好吧?”
王满顿了顿,“强子他家搬了,听他老婆改嫁了,孩子强子父母看着。”
王浩蒙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改嫁?”
王满点头,“对了,强子人呢?听他也去了国外,你们两个是发。没联系过吗?”
何止联系。
强子就是七十二狂徒之一。
不过在和r家族大战的时候,强子死了。
强子生前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打钱,累了就会看自己老婆女儿照片。
话三句离不开女儿,口头禅就是“我女儿……”
强子死的时候,紧紧的攥着女儿的照片贴在胸口。
“搬去哪儿了?饭后我去看看。”
饭后。
王改非要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带王浩去。
老旧区。
墙上用红圈里面的拆字儿醒目。
阴暗潮湿的楼梯里面,光线暗淡。
拾阶而上。
最终停在了一家门前。
王改道,“这是强子爹妈家,强子女儿老两口带着,强子那个老婆嫁给了咱们银州市的一家有钱人,就是那个秦家。”
王浩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
倒是对门的门开了。
“你们找谁?”
“强子父母是不是住这儿?”
“你们是他们什么人?”邻居问道。
“我们是强子朋友,替强子来看他父母。”
“唉!”邻居叹了声气。
“老两口挺可怜的,儿子出去打工了,听是出事了,儿媳妇卷了所有钱跑了,嫁给了大户人家,老两口辛苦半辈子开的五金店也都被抢了。
这会儿老两口没在,应该就是去外面避风头去了。
那个儿媳妇太他妈不是东西了,隔三差五就来找老两口要钱。”
王浩沉着脸,“不是嫁给有钱人了吗?怎么还要钱?”
“人心不足蛇吞象呗,你们要想找人,去旁边的公园里面找一找吧,他们经常去那里避风头。”
“谢了。”
出门,直奔公园。
公园角落,垂垂老矣的老两口依偎在一起,偷偷抹泪。
一个女孩趴在老两口膝盖上。
女孩踮起脚尖给二老擦拭眼泪。
“爷爷奶奶你们不要哭,等爸爸回来肯定打那些坏人!”
老两口挤出一个笑容。
“叔,婶。”
一道声音传来,二老同时抬头。
定睛看了半晌,二老动容。
“阿浩?是阿浩吗?”
“是我。”
“哎呀,你回来啦?”
老两口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
王浩看的一阵心酸。
“叔,婶,我替强子来看看你们。”
老两口笑,偏头又抹了把泪。
“走,去家里坐会儿吧。”
老头儿道。
老婆子拉了一把老头儿,眼神示意。
老头儿顿了顿,歉意道,“阿浩,家里有点事,进不去,今就不招待你去家里了。
改,我让你婶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给你接风洗尘。”
王浩喉结上下滚动,“叔,婶,你们家里的事情我了解了一些。
强子是我兄弟,强子的父母也是我王浩的父母。
强子走了,你们有事儿就找我。
这事儿,我给你们解决了。”
老头儿犹豫片刻,“走X家!”
老婆子拉了一把老头儿,冲着王浩挤出一个笑容。
“阿浩,你的心意婶子心领了,但是你刚回来,这事情你也解决不了,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们老两口认命了。”
“婶子,还有孩子呢。”王浩道。
老婆子看了眼抱着她大腿的姑娘,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老泪纵横。
王浩抱起姑娘,“叔,婶,走,回家。”
到门口的时候。
几个人同时愣了一下,门大开着。
里面传来叮叮当当打砸的声音。
老两口面如死灰。
拉着王浩声道,“阿浩,快走!再去公园躲一躲!”
王浩不动如山,把孩子交给王改。
老婆子急得拍大腿,“这阿浩怎么还是这个暴脾气啊,改改,你快给你二哥一下,这帮人我们惹不起啊!”
王浩进门。
就看到几个大汉正在屋里打砸。
屋里除羚灯泡和热水壶,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电器了。
茶几板凳柜子没有一件儿是完整的。
听到有人进来。
几个大汉同时回头。
“哪来的野狗,滚!”
王浩缓步上前,“私闯民宅……”
“老子闯了又怎么样?关你屁事?滚!”
正话的功夫,又从卧室出来了个女人,穿着性福
三十多岁,长发披肩,虽然长相普通,但是骨子里有一股狐媚,那双眼睛就像是勾人魂魄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