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空口污蔑1
第468章 空口污蔑1
“韵儿,你父亲一路辛劳,还是让你父亲先去休息一下吧,这件事要从长计议的。”
孙灵珺出声提醒,沈清韵连忙抹了抹脸,关切的道,“父亲,您这一路上累了,您快去洗漱洗漱歇着吧,女儿等了这么久,不着急在这一时。”
沈杨万分欣慰,“好,你放心,父亲记住你的话了。”
沈清韵连连点头,一双眸子还是红通通的,看着叫人格外的心疼,孙灵珺便柔声道,“老爷,我服侍你洗漱吧,您也实在是累了。”
沈杨叹了口气,又拍拍沈清韵的脑袋方才转身出去,孙灵珺住的正房,自然也是沈杨的卧房,沈杨进了卧房,于妈妈已经备好了热水浴汤,孙灵珺一边伺候沈杨宽衣一边道,“老爷可还怪我?这样的话,别说老爷听着不信,便是说给府里的下人听,府里的下人只怕都是不信的,大小姐如今在府中名声极好,在这之前,便是我都以为大小姐是个好的,此前还帮过大小姐的忙,可没想到……”
沈杨进了浴桶,有些舒服的叹了一声,这才叹气道,“不管情况如何,你也应该告诉我才是,我是你的夫君,是韵儿的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孤儿寡母在这里,我却在湖州躲懒,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孙灵珺心中十分感动,却也是有苦说不出,要真的是她被欺负了,她早就大闹了,这还不是因为自己心虚,所以才不敢让他回来吗?
心中这么想着,孙灵珺却绝不敢多说,只是道,“老爷又要顾着湖州的差事,这后宅的事,我能当着便当着了,哪里有什么事都让你来回跑的道理。”
孙灵珺一边说一边给沈杨揉着肩膀,沈杨闻言便拍了拍孙灵珺的手背,沈杨又道,“刚才韵儿说的,我听着只觉不可思议,大侄女如今才十三岁,难道她当真是为了得到母亲的宠爱,便害了二侄女又害了韵儿?”
孙灵珺叹息一声,“老爷您是不知道,这个大小姐,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小姑娘了,有时候看着她,我都不敢相信她才十三岁,老爷,其实我回来的时候,大嫂和二小姐还在府中,不过那个时候大小姐就已经很得宠了,您信吗,大嫂看到大小姐得了老夫人的宠爱,也想了很多法子去治大小姐,可每一次都被大小姐躲过去了,不仅如此,如今大嫂更是被大哥狠心处死,二小姐也被关在了尼姑庵之中,这样的下场……说出去谁能信,您也是知道大哥从前多么宠爱大嫂和二小姐的。”
沈杨疑虑重重的正是这几点,胡氏不正派,这一点沈杨早就看了出来,不过既然是自家大哥选的,他也没意见,何况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外面,管不着这些,也懒得管这些,而他知道,凭着胡氏魅惑哄骗自家大哥的本事,自家大哥绝不会苛待了胡氏,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家大哥会亲自下令处死胡氏,连他最为宠爱的二女儿,都被关在了尼姑庵里面,这一下,这个二侄女的一辈子是全都毁了!
若说是个别的什么高明的人斗倒了胡氏他也就算了,可偏偏斗倒胡氏母女的是个小姑娘,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这太叫人毛骨悚然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大小姐的?”
沈杨又问一句,孙灵珺一听连忙道,“上次我们被毒蜂蛰咬的时候我们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没受伤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说什么熏香的话,让我打消了疑窦,那个时候忙着给我和韵儿治伤,我也没时间追究,可就在之前不久,我去城外上香的时候,转道去水月庵看望二小姐,是二小姐告诉我,说那一日她发现大小姐有异,我便想起来那日的情景……”
“大小姐素来是个十分稳重的人,可那一日,我们走到后山的时候,大小姐忽然从最后面走到了最前面去,还将我和韵儿重重的撞了一下,当时我们没觉得如何,后来想起来,我方才知道,她一定是在我们身上放了东西。”
沈杨眉头大皱,“放了东西?!”
孙灵珺颔首,“是,放了专门吸引毒蜂的东西,所以我和韵儿被盯着蛰咬。”
说着孙灵珺又是一叹,“可惜,我找不到什么证据,时间过了太久了,我们的衣服都被洗了,如此我去哪里说理呢,二小姐如今被关着,大哥和母亲是不会信她了。”
沈杨皱了皱眉,“辛苦你了,如今我回来了,此事我也会查问的。”
孙灵珺连道不辛苦,又十分温柔的帮着沈杨沐浴,沈杨到底和孙灵珺多年夫妻,自有情分在,等沐浴完了,便也对孙灵珺存了几分柔情,孙灵珺又将沈杨安顿下来,看着沈杨入睡,这才往沈清韵那边走去……
一到沈清韵的屋子,沈清韵便看向孙灵珺,“母亲,父亲信了吗?”
孙灵珺叹了口气,“韵儿,母亲正在担心你父亲不信,可你的话一出,他却是立刻信了,韵儿,你是怎么想到的……”
沈清韵神色定定道,“母亲没有告知父亲我受伤的事,父亲如今知道了,便会先入为主的不信任母亲,可我的话父亲却会觉得童言无忌。”
沈清韵虽然十二岁了,在孙灵珺的教导之下并非全无心机,可在沈杨的眼底,她不过还是个孝子罢了,这边是沈清韵所依仗之处。
她知道,她说的话,沈杨必定更容易相信。
孙灵珺又是欣慰又是怜惜,欣慰的是沈清韵似乎经过这一次的事之后长大了,怜惜的是沈清韵的懂事实在是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了,这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然而如今沈杨回来,他们母女多了一分助力,也多了一分隐患,她既要利用沈杨,又要警惕沈杨,这才是最难得,可沈清韵这个乖女儿,却能助他一臂之力。
面对沈清韵,沈杨可不会有太多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