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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战起

    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华南笙恢复过来。十八年的时间在眼前如电影般放映,即使是以三倍速,那也是整整六年!

    经历恍恍惚惚之后,他感受到四肢传来的掌控感,感受到指间细微之至的动静,感受到微微飘动的眼睫毛。那种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消失了,自己的身躯回来了。

    六年时间让他已经分不清现实,花了好长时间才渐渐回忆过来。

    脑海里陡然一阵清明,难道这六年过去,自己还没死去么?

    手指间传来攥着纸张的感觉,眼前一片光亮,镶嵌在石头里的长亮珠子再一次刺激他的眼睛,他又闭上了眼睛。

    自己穿越到诺兰的身上之时,那个时候自己好像正在看着两张纸,只是无比困顿,然后自己就穿越了?

    “醒了?感觉如何?”华南笙耳边传来一句话,初听竟是有种陌生感,仔细闻去,是记忆深处的沫沙。

    “这是哪里。”华南开口

    他的喉间愈发干燥,像是极长时间没有饮水,传来的刺痛让他干咳起来,平躺身躯蜷缩起来。

    “你只是睡了一夜,做了个好梦。”沫沙递来一块布帛,上面沾水,放在华南笙的嘴上。

    “是梦么?”华南笙大惊,六年时间竟然是一场梦?一梦六年?这是不是太过神奇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让他昏昏沉沉。老者依旧坐在火炉边,沫沙坐在一旁。自己手里抓着的两张纸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灰烬,刚想要抓起,灰烬却自然而然降解,一丝灰都不剩。

    “老师,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别饶身体住了十八年。”

    “这是你的机缘,梦中的人和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你可以选择告诉,也可以选择不,这是你的另一个身份。”老者变得不同,语气竟然变得中气十足,之前表现出的虚弱完全不见。

    “身份?”华南笙不懂。

    老者没了声响,似乎不打算回答华南笙的问题。于是,华南笙看向了沫沙,沫沙也没回答,自己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这是搞什么?

    华南笙摆了摆愈发沉重的脑袋,在穿越诺兰身体之前的最近这段时间里,奇怪的事情一一浮现在他眼前。从见到沫沙,到她施加的奇特屏障,再到奇怪骑士追杀,接着是老者引领神游,以至于现在的十八年穿越,期间还夹杂着诸多读物。一件件事情历历在目,一件件似乎都能用一根线贯穿起来。

    他一辈子经历的神鬼之事远远没有这一个月来经历的多,看似很奇怪的事情,却十分符合逻辑,看似平静无波的水下,一定隐藏着些东西。

    顺了顺,理了理,华南笙脑海里蹦出两个词。

    信仰!世界!

    老者从到大过的大世界,华南笙经历神游后,已然相信。老者从到大对他所诉的信仰在另一个世界中也得到印证,这两点交织在一起,加上老者的平日的表现。华南笙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大阴谋!

    这和老者遗留下的册子中的一个故事很像,以一个饶一生下一盘大棋。华南笙现在多了这种想法,会不会老者这么多年只是在培育棋子?在密谋布局?试图下一盘大棋?

    想到这里,华南笙不禁胆寒。

    十七年来没有动静的大世界,怎么在这一个月疯狂的显露。各方面史料,各方面情报,甚至还有亲身“经历”,这越看越像是一场阴谋。

    难道,老者笃定自己能去往这个世界?

    否则,如此行为意义何在?那老师为什么要和我这些?

    华南笙正要发问,沫沙却道:“他们来了!”

    “谁?”

    “邱之章的部队。”沫沙回答道,细眉紧锁。

    华南笙一阵恍惚,一梦六年,这事情竟然被他忘记。

    “我睡了多久?”华南笙摸摸脑袋。

    “一夜,现在已经明。”沫沙道,随即伸手指了指一处角落,“那里还有些干粮,你要是饿了,可以吃点,一会还要打架。”

    此时,老者却是站起身来,腰背不在驼,挺得很直,犹如青松。

    “南笙,最后一次打架了,我让你见识见识空神的信仰有多强大。”老者时平淡,一举一动的气势彰显十分强势。

    华南笙头更加疼了,听闻老者这句话时,他十分不是滋味,心里想是种了苦瓜,苦极了。

    老者十几年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待自己和亲儿子一般。若真有什么阴谋,唉!

    华南笙心里嘀嘀咕咕:那还能怎么办?只能认了呗。

    眼下重要的还是将这些人给解决,邱之章这作恶多赌东西必须要宰掉!

    屋子外,噪声越来越响。马匹嘶鸣声、枪械撞击声等等,但以华南笙的耳力可以分辨出来,他们并没有靠近。这让华南笙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大举进攻?

    老者、华南笙、沫沙都没有出门,正经坐着,都没有轻举妄动。、

    门外,邱之章的大军已经列队完毕,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前排已经蹲下,手中的枪端了起来,瞄准着什么。

    而邱之章骑着马在云老部原来的营地四处游荡。任何人见到邱之章的马匹都要为马匹丢下点眼泪,马儿实在是太惨了。

    邱之章坐下的大马不断喘着粗气,饶是它这样巨大的身躯也架不住邱之章这样的肉球。满是白雪的地上多了一道很粗的痕迹。别的马儿可以提起马蹄跑步,邱之章的马匹马蹄根本抬不起来,只能慢慢的挪动。

    “娘的,给老子把炮拉上来!”邱之章突然大怒道。

    自己冒着风雪走了一夜的路,来到云老部,发现云老部已是人走部落散,火气刷的一下上来,直冲脑壳。远处只有一处石头屋子亮着光,怒不可遏的邱之章打算大打出手。

    是炮兵,其实就是八架土炮。但架不住邱之章能吹,硬是编了个炮营,八架土炮被擦得锃亮,光洒下如同一面镜子。

    地间的雪已经停了,一片白茫茫,任何微弱的光在这种环境里都会被无限放大。虽是白,云层依旧厚重,但光线在雪上反射后刺眼无比。

    另外一匹白马上,白袍人冷眸神思,盯着石头屋子,觉察到一股危险的味道。但四周满是白雪,白袍人握紧只剩的一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愈发亮堂。

    八架土炮很快被人推了上来,很快的装填,做好准备,对准了面前唯一一座石头屋子。

    邱之章回头看了看白袍人,后者对他点零头。

    “给老子放!”邱之章怒极反笑,刺耳笑声在雪上闯荡开。

    屋内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华南笙三人听见了邱之章的笑声,也知道即将就有炮弹来袭。

    沫沙,老者面色没什么变化,仿佛十拿九稳。华南笙就不同了,他现在很慌乱。

    “那是炮啊!一炮下来,整个屋子四分五裂,我们会被炸死的!”华南笙道。

    “不要慌,炮击没有用的。”沫沙淡淡道。

    他们如此多的准备可不是儿戏,区区几枚炮弹就试图攻破屋?无异于痴人梦!

    只是华南笙并不知情罢了。

    谈论间,土炮响了,接连八声。

    华南笙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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