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听我号令
“你只要钻过去，我就给你吃鸡腿怎么样？”王赐指了指腿，使劲抖了抖。
王家大伯母脸色沉着，拳头紧握。额角的青筋都快冒了出来。
“赐啊，大伯母给你做了油饼，快去趁热吃吧。里面加了红糖，这会外酥里热，吃着正好。”王大伯母笑着上前拉王赐。
瞧着秦欢那懵懂的面容她哪里看得过去。
“你给我滚开！”王赐猛地推了她一把。
秦欢眼神一闪，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还在门边站着一个转眼便接住了王大伯母。
“你要保护好肚子里的弟弟呀……”秦欢笑眯眯的拍了拍伯母肚子，一股灵气窜进去，本还躁动不安的胎儿瞬间落定。
“哈哈，笑死人了。我奶奶她就是不下蛋的鸡，她还会生儿子，笑死人了。”王赐叉着腰大笑，那脸上的肥肉直抖，不过十一岁的孩子脸上却满是恶意。
可见平日里王家人对大媳妇刻薄至极。
王大嫂子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分辨秦欢的话，眼泪哗的一下便掉下来了：“我不会生儿子？我当年怀孕六个月在家安胎，若不是你撞了我一把，我至于掉了孩子至今怀不上吗？”眼泪噗嗤噗嗤往下掉。
她嫁过来好几年才怀孕，那一胎本就怀的艰难。
那时叔子也娶了媳妇，孩子四岁了。在家便是霸王一般的存在，就是大半夜也要折腾她起来和面做包子蒸馒头。那一日她相公就了一句，以后咱家也有儿子了。将来要好好教导孩子，将来为他们养老送终。
那孩子冲上来便撞了她一把。
这会屋内王老太太听得此话脸色唰的阴沉下来：“你什么鬼话，赐才多大你别吓到了他！那孩子跟你没缘分，你自己怀个孕，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没用的东西，你能怪谁？”
完，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大嫂子捂着脸便哭着跑了出去。
旁人不知道，她哪里不知道，不过是那被宠坏聊孩子深怕弟弟出生夺了他的宠爱！
“快点来，傻子！”王赐瞪着秦欢。
院子里养的大公鸡走来走去，一身红色的羽毛极其亮眼，火红火红的。秦真真不话，自顾自的逗鸡，嘴角噙着几分笑意。
啧啧，她若是个有羞耻心的。钻过去就该跳河自尽去，丢人现眼！秦真真满怀恶意的想到！
秦永富胖乎乎的吃着手指咬着唇，眼底有几分挣扎。
偷偷蹲下身子，手中紧紧攥着块石头。
王老太太瞥了一眼也没什么，不过是个丫头片子，陪她孙儿玩玩有什么打紧。
王氏见了也没什么，只扶着娘进了门。
秦欢慢吞吞的走过去，她即将十二岁，比起王赐还矮了几分。但王赐年纪，肚子却鼓鼓，一身赘肉动一动都能抖三抖。
篱笆上长了许多青叶，树丛间有些肥妞妞的虫子，一群大公鸡在其中欢快的寻来寻去。
如今气正热，王霸王穿着一层薄薄的单衣。
依稀能瞧见衣裳下白皙的嫩肉。
“快快快，钻过去钻过去，姑娘钻跨咯。快来看呀……”王赐一边笑一边鼓掌，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屋内几个妇人无动于衷。
秦欢却是咯咯笑出了声，又像是笑声，又像是唤鸡的声音。
她这一开口，数十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齐刷刷抬起了头，并且飞快的朝着她聚拢。
咯咯哒咯咯哒的声音不绝于耳，院子里飘起一股浓浓的灰尘。
秦欢笑眯眯的朝着一脸懵的王赐跑去：“赐弟弟，你身上有条虫！”指着他的腿间。
那模样活像在发号施令一般，一群尖嘴鸡跃过大石头，飞快的朝着王赐飞奔而去。
“娘……！！！”
一声颤巍巍的尖叫，仿佛还带着颤音一般。
王赐一个躲闪不及时，便被一只大红公鸡猛地啄去。
又快又狠又准！
“啊！救命啊！！！”那声尖叫响彻云霄。
王家隔壁妇人穿着围裙擦了擦手，准备过来，却被自家老爷们拉住了。
“你过去干啥？王家一群混不吝又不讲理，当心讹你！”男壬了妻子一眼，那妇人才擦了擦手又进去了。
临安村最混蛋的人家，便是方家和王家了。
屋内几个妇人听见吓得腿肚子一哆嗦便冲出来，王老太太瞧见王赐裤子间隐隐的血色，吓得尖叫一声。腿脚一软，便软倒在地。
“我的儿啊！”穿着一身蓝色裙子的女人哀嚎一声，上前便要去扑打公鸡。
王赐早已吓坏了，一张脸苍白毫无血色，倒在地上捂着腿中间，一丝丝血滴下来。
“娘，娘，救命啊，救命啊……快打死这些畜生玩意儿，打死这些扁毛畜生！”王赐哭的中气十足，脸上都被鸡啄了好几个血窟窿，那些鸡仿佛见了胖乎乎的虫子似的，赶都赶不走，围着王赐转悠。
王家二媳妇气得眼泪哗哗直掉，等男人将儿子抱进去时，早已哭抢地。
“我的儿啊，杀千刀的东西，我的儿啊。我的儿完了，脸也完了，这传宗接代的东西也完了！”她当初嫁来王家，就是因着王家大嫂不能生养。
而她娘家出了名的好生养，进门就生了个儿子。
这些年早作威作福惯了，若是儿子废了，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你给老子声些＆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王家儿子转头怒斥一声，那媳妇才擦了眼泪连滚带爬的请大夫去了。
王氏早已吓懵了，怎么突然就被鸡啄了那地方呢？这可是王家的命根子！
秦真真脸色苍白，早已去帮忙了。只是她如今也是大姑娘了，王赐也不，她也只能去王老太太跟前守着。
反倒是秦永富这胖子一脸狐疑：“你刚刚嘀嘀咕咕什么呢，好像听到你让鸡啄他去……鸡还能听你的？”
秦欢白了他一眼：“到底你傻还是我傻？”秦永富抓着脑袋，胖子直接被她糊弄过去了。
秦欢心里冷哼，不止鸡听我的，世间万物都曾以我为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