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冰释前嫌
“有区别吗?”
简单坐在床边,手指头敲了敲软被,“有了!”
“什么?”
“如果你输了,以后就接我上下班,做我的专职司机吧!”
郝校嘴角抽抽,“简单,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在暗示我追求你。”
气氛一瞬间僵硬。
简单气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合适,“你想多了,我不习惯挤地铁,开车又停不好车,”
“简家没有司机?”
“我又不能带着司机去上班!”
郝校竟然无言以对,“在鼎丰工作半年以上的员工几乎都认识我这张脸,你不怕别人误会什么?”
简单摇摇头,“不怕啊。”
看她一脸天真无所谓的样子,她都不在乎,他一个大男人还扭捏个什么劲,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办。”
走出房门,郝校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忘问了一些东西。
怎么就那么确定一定是她简单赢啊!
算了,明天还会pk,明天再问吧。
空气骤然安静,略微的桃花色在他周围颤动。
盯着棕黑色紧紧关闭的大门,郝校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
房间里,简单进独立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吹干了短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
看到冷萧然的名字,简单腾的从床上坐起,心跳差点停跳一格。
“明天有时间吗?”这是短信内容。
简单将手机扔开老远,她不要回复他短信,不能回复不能回复C不容易断干净的缘分,可不能再继续了。
一头栽到枕头上,蒙上被褥准备睡觉,电话却不争气的响起来。
欢快的来电铃声跳跃的格外刺耳。
简单伸出脑袋盯着不远处的屏幕,期盼着不要是冷萧然,可显然期盼并没有做什么作用。
手渐渐从被窝里伸出来,被另外一只手拦回来。
再伸出手,又拦了回来。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只要她不接,他就会一直打。
最后,心思战胜理智,她迅速抓起电话接了起来,一鼓作气,“一直打给我干什么!大半夜的烦不烦啊!”
“我们复合吧。”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夜,格外的震人心弦。
简单不可思议,一身毛躁被这一句话炸的安静,眉毛拧的紧紧的,“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复合。”
她嗤笑一声,感觉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我简单是什么?菜市场的白菜吗?随便你冷萧然说丢就丢说要就要?”
“当初离开也都是为了你,只从在公司遇到你,我一直找机会跟你解释,可你并没有给我机会。”电话另一边的声调,平和的好像根本没在乎简单是否会同意。
简单的心底波涛汹涌,“这么说还怪我了?”
“在我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我希望你和我都能珍惜这份缘分。明天下午三点,我在老地方等你,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简单,我希望你能来。”
我希望你能来。
简单没出息的哭了,确切的来说,是哭笑不得,“你希望我能来?冷萧然,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回来?当年我有多希望你没有抛弃我?可你呢?如我希望了吗?”
“我很想你。”
难以猜测真假的哽咽,冷萧然从未有过的情深,“我很想你。”
简单的情绪受不住,直接挂了电话。
不出两秒,又一条短信进来,简单打开查看,“我会在老地方等你,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眼泪顺着眼角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她擦了又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打开手机相册,看着里面冷萧然俊朗的照片,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底因为他这一个电话掀起了海啸。
耳边悠响起书瑶的话,“如果你和他旧情复燃,那咱们的感情就到头了。”
那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未卜先知,看准了她会没出息的回头是吗?
和郝校游戏pk时的困意全无,看着照片里冷萧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盯着远处深情的脸,心底一阵酸楚澎湃。
纤细的手指摸过他的脸颊,“萧然,是什么让你这么深情?”简单记得,他所注视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停驻目光的东西。
可他为什么就偏偏露出这样,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深情,带着浓厚的悲伤。有一种望而却步,想而不得的深爱和纠结。
他在难过,很难过。
将手机贴在胸膛,心里好像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说不出的痛。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被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境地。冷萧然靠近,她害怕。冷萧然远离,她也在害怕。
没有人体会她的纠结和卑微,没有人。
很多时候,她都承认书瑶说的对,做的对。但是在冷萧然的事情上,她做不到完全听她的,她的心做不到。
罂粟虽毒,可总会有深爱着它的人,拼命靠近。
飞蛾扑火的爱情,她这一生,甘愿有一次。哪怕输的一败涂地也认了。
书瑶,对不起,我想回头。
但我答应你,这一次,我不会毫无保留。这一次,我不会那么痴痴傻傻,让自己的生命里只剩爱情。
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安书瑶的酒量一直很好。可最近许是太难过,稍微喝点就醉的不省人事。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向来酒品不太好。
比如这会,正拉着迟严风做少儿不宜的事情,迟严风知道她理智不在线,想推就推不开。
松软的欧式大床上,两个已经脱的差不多的人在尽情翻滚。安书瑶抱着他健硕得体的身躯,忘我的发出一声声醉人的娇/喘。
就在他准备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身下的小人却突然一怔。
安书瑶直勾勾的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小手摸到了迟严风后腰上枪伤留下的疤痕,。
“书瑶?你怎么了?”
迟严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想要起身看看,却被用力掀开。
安书瑶想要后退,却掉到地上,尽管如此也没能安分,继续拖着自己醉倒的身体后退着。
迟严风不知道她突然间这是怎么了,赶紧起身要去抱她。
“你别过来!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迟严风动作怔住,嘴角狠狠抽了抽,这女人不会把她当成霍明泽了吧?
可实际上,安书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后腰上那个枪伤留下的疤痕,是安书瑶对一年前香港酒店里那件事唯一的记忆。
她挣扎着站起身,晃了晃被究竟麻痹的脑袋,盯着眼前的男人冷笑着,“原来是你。”
原来毁掉她幸福,改变她生活轨迹的男人,是迟严风。
他从初相识就对她格外的维护,怕是早就认出了自己是谁了吧?否则凭什么,怎么可能呢?
迟严风一时之间没想到她说的是香港的事,有些懵,“书瑶,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喝醉了是吗?我告诉你,我没有。我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她突然扑向他,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是你毁了我,你知道吗?你毁了我!”
“郝校就在楼下,你等我。”迟严风心疼加头疼,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这个女人喝多酒。
可安书瑶怎么可能放他走,用力抓到自己面前,“你以为瞒着我就没事了吗?你这话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去了香港,为什么要我遇到你!”
香港二字,让迟严风惊醒。
他后知后觉,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认出自己,不疾不徐的解释,“香港那次我有调查过,你被人设计,那天晚上即便我不出现,也会有别人出现。”
那是她的劫数,注定无法脱身。
说起这件事,他要感谢她,当时误打误撞救了他一命。否则那晚的杀手会在那栋酒店直接要了他的命。
安书瑶被究竟麻痹的神经渐渐苏醒。
是啊,那次活动本来就是被有心之人设计。
如果不是迟严风出现,她会被官方的投资人睡了,留下话柄不说,等待她的将是一大片等着拿头条的记者。
说来,她该感谢迟严风。
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这么委屈,她从来想过的都是平凡的人生,可为什么一步一步就走到这样支离破碎的地步。
蹲在地上,她委屈的大哭起来。
迟严风被她说风就是雨的心情搅合的天翻地覆,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紧紧搂在怀里。
她想动,他便用力不准动,果然,安静了许多。
没出半个小时,怀中的小女人平稳的呼吸声微弱的传到他的耳畔。
小心翼翼的起来,替她盖好被子,迟严风从沙发上拿起来自己的外套,揉着酸痛的胳膊下楼。
郝校正从厨房里接了杯水回来,看到他有些纳闷,“你怎么还没睡?”
“你没睡的正好,赶紧把你治头疼的那个汤药熬一碗给我,厨房里有材料。”
“你头疼啊?”郝校将水杯放下就要进厨房,却听见迟严风说,“书瑶喝多了,一会醒过来头肯定疼,你先熬好,一会我热给她喝。”
郝校就不明白了,“我说迟大少爷,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好意思让我三更半夜为你老婆下厨?”
“好意思。”
郝校撇撇嘴,“重色轻友。”
没多一会,厨房就传来香喷喷的药膳味。
郝校站在炉盘前,十分贤惠的搅动砂锅里的药汤。
迟严风站在门口,悠闲自得的看着他忙前忙活,丝毫没有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