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 保住地位
“从前为父也是这样认为,圣上厌弃端王,将他小小年纪,就发往封地。可是这孩子却超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不仅在端国之地站稳了脚跟,还屡次帮助攻打湘国。现下,端国的国土不断壮大,有些地方几乎进了湘国的腹地。他自己打下来的土地,自然是归他所有。可是,那端国的土地,未免太大了。”
湘国几乎有五分之一的地方,都被并入了端国。现下,端国不再是几十个城池的小封地,而是堪比一个小国的国土面积的,大楚最富饶的封地。
段景毅非但没有在战火中死去,还得到了回京都城封赏的机会。同样是接受封赏,他与连王相比,已然多了不少的风光。
在京都城后,他前后给凤昭帝带来了不少他曾经并不知晓的消息,他的手下还智斗了神兽,还在夜宴上让大楚大放异彩,诸如此类,都为段景毅加分不少。
南宫爠摩挲着下巴:“是啊,圣上对段景毅前后的态度,的确是好了不止一点。”
“就是的啊。”南宫盛担心地说:“那四皇子为人阴险,又帮着圣上做了不少背地里的事,早就不是议储的最佳人选了。连王倒是个实诚的,可是他心思单纯,完全依附于庞美人和四皇子。是个不错的将才,却不是帝王之才。三皇子倒是不错,政治上有独特的见解,又胸有城府,不轻易将自己的想法示人……”
“原本,庞美人一族落没了之后,三皇子便是命定的太子人选了。可是看过了端王……这端王到底是怎么炼就的这一身的本事,那端国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没有让他磨了心智,反而更加低调内敛,知进知退。虽说不愿看到,但他的确是有当今圣上当年的几番风范的。”
“不会吧父亲,大楚的规矩,封王是不能议太子的。当年圣上将他逐出了京都城,丢在了端国那里,不就是打算让他只做一个纯臣了吗,怎么可能还找回来呢。”
“圣上也是从封王中选举出来的,可见老祖宗的规矩只是一纸空文而已,我朝想来选能立贤,谁有这份能力,谁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我瞧着咱们圣上最近的这几个动作,分明是想替端王讨回公道,严惩端国刺杀一案。”
南宫爠想了想说:“那,父亲打算如何做。”
“德妃娘娘这一步棋实在是太过惊险,就连妮儿都看出了端倪,更何况是当今圣上!”
南宫妮忐忑地说:“按着父亲的说法,圣上已然知道德妃娘娘参与其中,那德妃娘娘岂不是危险?”
“不会。”南宫盛分析道:“这院判府是归圣上管辖,院判长居于宫中,必然会得到圣上的询问。不过,哪怕圣上对德妃娘娘有所怀疑,也不会深究的。毕竟,他是想借机惩治庞美人,圣上更希望事情向庞美人那边去才对。”
“可是,掩盖的了一时,掩盖不了一世啊。庞美人完了,下一个,可就是德妃娘娘了啊。圣上怎么会允许这种歹毒的事情出现在宫中呢。”
南宫妮十分后怕。
她甚至有些后悔,出现在了翟美人的宫外,去打探情况。
万一被有心之人看到,还以为她也参与其中呢。她可不想被无故牵连,这种杀人的事,她不想沾染半分。
“不聋不哑做不了当家翁,这个道理在普通的宅院中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在偌大的宫中呢。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选择宠谁,也是与前朝挂连着。”
南宫盛说:“这庞美人,没有家底,却很知道拉拢结派,圣上最厌恶这点,所以她即便育有两子,还是只在美人。现下,她又做出了残害端王之事,甚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中,陷害了五皇子,圣上明察秋毫,自然知道她在其中起的作用,借此由头,便不会再让庞美人继续嚣张跋扈下去的。”
听父亲这般说,南宫妮松了口气。
“如此这般,那德妃娘娘便是安全的了,父亲,女儿也就安全了对不对?”
“今日叫你来,就是想知道三皇子那边是什么想法。听你说他与德妃娘娘的对话,想必三皇子并未参与其中,这就是好事。圣上不论想怎么裁决,那都是圣上一人做决定,三皇子莫要因为担心德妃娘娘而牵涉其中才好。”
南宫妮点头:“女儿谨遵父亲嘱咐,定会提点夫君,让他不要担心则乱。”
南宫盛叹了口气:“原本以为三皇子会是人中之龙,可是现在看来,倒不甚明了了。我南宫家是三皇子一族的亲党,断不能让端王后来者居上。庞美人处置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庞美人的失宠而让端王有了可乘之机。”
“父亲的意思是……”南宫爠拱手问道。
“春猎在即,是时候让三皇子在圣上面前好生表现了。只要三皇子能够出挑,那么,咱们南宫家的命数便算是彻底保住了。”
南宫爠点点头,表示赞同。
南宫玛听到了这些对话,转身离开了前院。身边的婢女很是胆怯:“小姐实在不该听这些的,老爷和少爷如何打算,与小姐也没有干系啊。”
“怎么会没有关系。父亲一日数次召见那个徐斌,左不过是为了给我许亲。我与元若哥哥已经两情相悦,如何还能遵从父亲意思,嫁给那个书生。多多了解父亲的意思,也能尽早谋划。”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是每家小姐必经的道路吗。小姐喜欢付元若,却也知道,他不过是管家之子,老爷必是不会准许的。”
南宫玛冷笑:“不准又如何?若是那徐斌不堪大用呢,或者,非将我嫁给元若不可呢?”
婢女不解:“怎么如此……”
“成事在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细心谋划,就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
对于这件事,南宫玛很是胸有成竹。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不喜欢的,谁也别想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