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用心
甘夔把白发生的事情讲给老爹听，甘秉仁听了不以为意。
“你当你闺女是什么，仙吗？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怎么可能……把邻里关系搞臭了，你拍拍屁股走了，你爹我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呆？”
姜大卫和气地插嘴道，“甘大爷，您认识那人是咱们这个村的？”
甘秉仁愣了愣，“我估计也就是左邻右舍的，不过，我没欠谁五百块钱，谁知道呢，或者是开玩笑吧。”
这下姜大卫算是知道了甘夔心大继承自哪里了。
吩咐甘夔再把酒斟满，甘秉仁不无遗憾地道，“你你生个儿子多省心，非要生女儿……如果当初甜甜她妈怀孕的时候听我的，托人做个b超，是闺女就做掉，就生儿子，是不是现在也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守着姜大卫，甘夔不想老爹提这些，“爸，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这些做什么，来，喝酒吃菜……”
“你个混蛋玩意，一这个就不爱听……”甘秉仁喝酒吃菜，看着姜大卫叹气，“看看人家，养的是儿子，再看看你。”
姜大卫不好再呆下去，站起身道，“甘大爷您慢慢吃，孩子自己在后屋，我先回去了。”
“快去吧……”甘秉仁让甘夔送姜大卫，甘夔不情不愿地送姜大卫出门。
乡村的夜晚格外安静，清冷的月光映着地上的积雪，银白与浓墨泾渭分明，像一幅用介刀切割出来的画。
姜大卫和甘夔站在画中，望着黑洞洞的大门口问甘夔，“晚上你和甜甜怎么住？”
甘夔还没混到不识好歹，明白姜大卫是因为白的事情担心甘萍，回道，“甜甜住西屋，我住客厅。”
还算甘夔长点心，姜大卫摆摆手，“行了，你回去陪老爷子喝酒去吧。”
甘夔乐得不送，转身回去陪老爹喝酒，姜大卫独自一人借着月光回去后屋。
宋青程早累得倒在炕上睡熟，姜大卫轻手轻脚进去，把外衣脱掉，等到寒气全部散开，才过去给宋青程把被子盖好。
找出一罐啤酒，拿出带来的零食，姜大卫回去自己房间看电视喝酒解闷。
陪着老爹喝得酒酣耳热，甘夔扶甘秉仁回屋，自己过去西屋看了眼，甘萍盖着被睡得正香，甘夔酒劲上来，倒在客厅沙发上鼾声如雷。
一道黑影跃过院墙跳进来，顺着墙根来到后院。
东屋和客厅都没拉窗帘，趴在窗户玻璃上可以看清楚里面睡着甘秉仁和甘夔，只有西屋窗帘拉得严严的，黑影在西屋的窗外徘徊，用手推了推窗，严丝合缝。
黑影拿出工具开始试着撬西屋窗户……
姜大卫喝酒吃着零食，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抬眼却见是宋青程披着衣服推门进来。
“大儿子，你怎么不睡觉，起来作什么？”
宋青程摆手叫姜大卫出来，“咱们出去转一圈回来再睡。”
“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姜大卫咕哝着找来羽绒服穿上，推宋青程回房间，“你这走路一瘸一拐的还是别去了，我去就校”
“不行，咱们俩一起有个照应。”
碍于宋青程坚持，姜大卫只好妥协，扶着宋青程出去外面，刚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就见一道黑影在西屋窗下探头探脑，甚至拿出工具在撬窗户。
姜大卫顺手拿起一根烧火棍悄悄靠近，猛地照那黑影抡下去，打得那黑影没好声地叫，倒在地上不住翻滚。
宋青程拿着手电筒跛着腿过去，往黑影脸上照去，果然正是白那人。
被姜大卫打得满头是血，那人抱住头叫得好似杀猪，把周围邻居全部吵醒，客气的过来敲门问，不客气的直接趴墙头往里面看。
甘夔睡得人事不省，甘秉仁到底岁数大了，听到动静出来，照那人脸上看了眼气得翘胡子。
“刘二癞子，你个王八羔子，敢欺负到我老甘头家里来了，今我非打死你不可。”
甘秉仁夺过姜大卫手里的棍子就要打，被赶来的邻居一把抱住，“可不能乱打，打死人是要吃枪子的，咱们把他送去派出所，让警察修理他。”
姜大卫开车，两名邻居帮忙押送，甘秉仁坐进副驾驶跟着去报案。
宋青程越想越后怕，这要不是自己警觉，晚上起来张罗着巡逻一圈，甘萍这辈子不都得毁了。
拿出急救药含上，宋青程进去前屋客厅，甘夔依旧鼾声如雷，宋青程从他身边路过都是无知无觉。
敲了敲西屋门，宋青程低低地叫甘萍，“是我……”
被惨叫声吓醒，甘萍侧耳听着外面动静，一阵吵嚷后一切又归于沉寂，正胆战心惊地缩在被窝里，听到宋青程在叫她，甘萍跳到地上打开门扑进宋青程怀里。
心疼地抱紧甘萍，宋青程声音轻柔熨帖，“别怕，没事了。”
甘萍吸着鼻子委屈哭诉，“宋青程，我想回家。”
“好，我们亮就回家。”
俩个人抱在一起许久，直到甘萍情绪平复下来，宋青程哄着甘萍躺进被窝里免得冷到。
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宋青程为甘萍掖好被角，轻拍着甘萍道，“我守着你，别怕，睡吧。”
吸顶灯莹白的光落下来，照得宋青程眉眼更加立体，甘萍仰视着守在她身边的宋青程，忽然伸出手握住宋青程冰冷的手，暖暖的温度顺着指端热到宋青程心里。
“宋青程，你不会嫌弃我是个女孩子，会一直对我好的，对不对？”
宋青程被问得哭笑不得，“我会永远对你好，不过，我为什么会嫌弃你是女孩子呢？”
“我爷爷就不喜欢我是女孩子，刚才他还我爸爸为什么不要男孩非留下我做什么。”
怪不得甘夔这么混蛋，原来是随他爹，宋青程腹诽。
“别在意你爷爷什么，你只要记住爸爸喜欢你，姜爸喜欢你，我更是非你不可的喜欢你就校”
甘萍觉得新鲜，“什么是非我不可？”
“就是除了一依，无论遇见谁都不再会是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