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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一国之母

    “你……哎,算了。我知道你是个操心国事的忠臣。好了,那你就回去吧。等有空了再叙,到时候,可不能继续推脱了!”

    “微臣不敢。”

    看着玄黎离去的背影,晋王无奈地咂了咂嘴。

    他是想问问玄琪跟的事的,听表妹她被家里定下了一本很不好的亲事,准备问问怎么回事。

    玄琪对自己有情有义,他很感动,如果能娶了她到晋王府的话,有了玄家扶持的他,机会就会更大一些。

    以前他倒也不是没有打过这个主意。只是玄家的几个女孩,玄琪年纪太大他不喜欢,玄玲年纪倒是可是,就是长得不好看。玄家的女儿娶回来,又不能当个屏风放在屋子里当摆设,他思来想去,还是打消了这个心思。

    不过最近接触了一段时间来看,其实年纪大一些也没什么。玄琪已经是玄家嫡女,不论是容貌还是修养,都很有可取之处。

    她是一个聪明有头脑的女子,很适合成为王妃,甚至一国之母。

    以她现在的年纪算起来,还有几年才会年老色衰,娶进门,也不是划不来。

    但玄家的态度,显然不想让他达成所愿。只是他们把玄琪嫁给一个低们户是什么意思,实在让人想不开。

    本来他找玄黎,一是想问问刺客跟那封信,顺便也有打听玄琪的意思,但一看到玄黎的态度,他还是默默地打消了这个打算。

    不管怎么,玄家跟白家已经结下了姻亲,白家作为自己的外家,自然会扶持自己。

    因着这层关系,玄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太傅过,有些事,过犹不及,要适可而止。

    对于玄琪,就只能声对不起了。玄黎回家把藏好的信拿出来,又看了一遍。一封誊抄好的金刚经而已,没什么特别。

    放入暗格之后,又去洗漱更衣。

    玄琪在得知他回来之后,就已经候在门外了。

    一直等到他洗漱完毕,这才走上前来,往玄黎面前一跪,道:“我与晋王两心相许,还望哥哥成全。”

    玄黎眯了眯眼,笑:“难怪我从宫里出来就被晋王殿下请回去了,原来他找我,是为了这件事啊?”

    玄琪脸上一红,正要话,却又听玄黎道:“只是他并没有起啊,只问了问刺客的事,就让我回来了。”

    玄琪的脸色又弄红色变成了白色,很是精彩。

    兄妹两人相对而视,一个忐忑,一个坦然。

    事到如今,玄琪再也不能装傻了。

    她再也不能骗自己,以为玄黎早就忘了那个孩子。这几她想了很久,虽然也很后悔自己曾经的作为,但也依然觉得委屈。

    当年她的确做错了,但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孩子呀。一个乡下奴才而已,谁能想到对他有那么重要呢?

    就算她有错,作为一个哥哥,就真的记恨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是他太多分了么?

    她本来想,大不了跟他认错,他的心结不就是那件事吗?她承认了不就好了?那时候她就是太,就是幼稚,就是想给这个从外面回来的哥哥一个下马威,就是她故意把那个孩绑进柴房,然后活活烧死。

    坦白了,然后认错了,他还有理由记恨她吗?

    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要是真的听从了祖父的安排,嫁给那样的人家那样的男人,那她的一辈子,就真的全部都毁了。

    本来想的好好的。

    可是当她走到玄黎面前,就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她不敢。

    不敢把之前想好的话出来,不敢告诉她的确是自己烧死那孩。

    但她那是的确还是孩子啊,年幼无知,难道他连一个孩子做错事都不能原谅吗?

    玄琪痛哭流涕。

    只希望玄黎能透过自己的哀伤,明白自己的所思所想。

    玄黎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看她痛哭不止,只道:“既然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安心备嫁吧,以后安分守己,好好做一个贤良媳妇,不要给玄家丢脸。”

    从他口里出来的话,跟父亲一模一样。

    玄琪无比震惊地抬头,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慕伊人还,也住在玄家门里。

    有一回参加婚宴回来,很是不安地问玄黎,什么才算个好媳妇儿。

    当时他是怎么的?

    他所谓的好媳妇,就是想做什么样的人就做,想什么样的话就。因为爱护你的人,根本不在乎你做的事情是对是错。而不爱护你的人,也就没有必要去在意他的死活。

    那些话是他对慕伊人的,自己只是意外听见,却感动不已。

    她觉得自己有一个好哥哥,真正仁慈懂感情。

    如今看来,他的所有温柔跟体谅,早都划好寥级,给什么样的人多少关心在意,是分好聊,旁人争抢不来,只能对号入座。

    只是那个时候她不懂啊,因为听了这句话,才让她以为,自己的哥哥,是下一等一的伟男儿,会心疼女子不易,愿意给她最多的尊重。

    而他是自己的哥哥,她便一直骄傲着,以为他会把关,也替自己找一个像他那样的男儿做丈夫。

    这些年,对他的期盼,简直就像在做梦一般。

    “哥,哥哥……”

    玄琪没有抹敢满脸的眼泪,:“我知道错了,那孩,孩是因为我而死的。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玄黎没有理她。

    玄黎哭着跪走两步,一把抓住了他的大腿:“求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呵!”

    玄黎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弯下腰来,看着她的眼睛,轻柔地:“其实从前的事,很多我都已经忘了。不过你若一定要问我怎么样才会愿意帮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玄琪眼睛一亮,惊喜道:“哥哥!”

    “第一,不要叫我哥哥,让人觉得恶心。”

    玄琪脸上一白,又听玄黎道:“第二么,虽然你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但你如果能让叶子活过来的话,我勉为其难可以帮你。”

    “这怎么可能?”

    “当然不可能啊,所以为什么才,死了就是死了呢!”

    玄黎微笑着,站起身来,长腿一抬,将抱着自己的玄琪踢开。

    再不看她一眼,潇洒地转身走了。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看过来。

    玄琪静静地在地上跪着,被七月艳阳烘烤的热辣辣的青石板,烫得她双腿辣辣得疼。

    这里是玄黎的院子,知道自家大公子不喜欢这个妹妹,所以根本没有人来劝她。

    玄琪自己不起来,大家就都假装没看见。不知道过了多久,拖延不下去的左丘明泉终于走了过来。

    他在玄琪面前蹲下,叹一口气,对她道:“起来吧,三姐,您这又是何必呢!”

    “你不是我,你懂什么。”

    玄琪表情麻木,一脸的生无可恋。

    换个人看,一定会对心狠的玄黎产生不满。左丘明泉却是玄黎的心腹,便是他做的再过分,他也不会认为他有哪里不对。

    尤其玄琪的这件事,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她自己无理取闹。

    左丘明管紧皱眉头,不解道:“我知道三姐您不甘心。但这件事,您求公子也没有用啊?先不婚姻大事,定下来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爷子既然做了决定,您硬要我家公子与老爷子对着干,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再者,老爷子一向心疼姐。会做如此决定,自然是所有考量,您难道一定要违抗老爷子的意思么?”

    “祖父他,她是一家之主,做事自然一大局为重。可是婚姻大事,对我门女人来,却是一辈子的事情啊,难道连原因都不知道就被胡乱嫁去被人家,就该言听计从毫无怨言?”

    “您想知道理由,您去问老爷子去啊?您觉得心有不甘,跟老爷子啊!跑来折腾公子算什么本事?再了,句不好听的。就算是为了家族利益玄家基业,将你送去联姻了,那又如何?身为世家贵女,三姐您一出生,就锦衣玉食地养着,不用风吹日晒,不用殚精竭虑,便是嫁的人门户低一些儿,也绝对十里红妆,光靠嫁妆,就狗您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夫家门户低一些,背后也有玄家顶着,您断然吃不了亏。这般一想您又在不甘什么?”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本该翱翔九的鸿雁被塞进屋檐,还我有什么不甘,你懂什么?”

    “翱翔九的鸿雁?”

    左丘明泉闻言大笑:“三姐有大志向,子佩服。您既然有如此鸿愿,子愿意帮您一把。”

    玄琪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那不知所谓的混蛋道:“明日一早,我有事要出城,到时候三姐来找我,我带你出了城门,再找个借口帮您掩盖一二,家里遍寻不得,在这当口,绝不会花费人手大肆寻找。道那时候,您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外面高云阔,您志向高远,正能大干一番。子等着看姐您扬名立万,到那时候,您若还记着今日我对您的帮助,稍微给点儿好处,子便感激不尽了。”

    “你在耍我!”

    玄黎怒目而视,瞪着眼前这不知死活到的子。

    左丘明泉无语:“三姐您这话是怎么的?不是您自己的,您是鸿鹄不是燕雀么”

    没等玄琪辩解,便又道:“玄家自供养,您琴棋书画样样拿手,已经比平常人家的男儿要有有事不少。再银钱。您十三岁就有了自己的铺子,这些年必定存蓄不少。临走时随便带些,就足够一般人家花用一世。再人手,姐您手段了解,身边忠奴无数,若怕去了外面遭遇不幸,走时带上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手,甚至为了方便,出了京城依旧能打着玄家门楣大行方便,这样算下来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干出大事扬名立万而已,可比平常出身的百姓,要容易多得多得多了。”

    “一派胡言,我怎么能做,能做你得那种事!”

    “不是您自己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如果是我理解错聊话,莫非三姐您的意思,是希望公子大发神威,帮您服了老爷子取消现在给您定下的亲事,而后想方设法,帮您嫁给晋王,之后再尽心竭力,辅佐晋王当上太子,再用公子以及玄家的力量,助您登上后位?”

    玄琪没话,因为她好像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左丘明泉非常惊奇:“三姐,您是不是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句话有什么误解?玄家若真想要出一个皇后的话,那是不是您跟您也没关系啊!五姑娘也好,六姑娘也好,九姑娘也好,随便哪一个,都能奉上后位,她们本人是燕雀还是蚂蚱都无所谓,跟鸿鹄就更没关系了。莫非您觉得,鸿鹄的志向,就是让人帮着,嫁一个地位尊崇的男人?”

    “你侮辱我!”

    玄琪只觉得左丘明泉这张脸丑陋不堪,他不惊人丑,还十分愚笨恶毒。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自己。

    她想要反驳,也当然可比反驳。

    可是反驳的话,她却一个都不出来。

    左丘明泉跟了玄黎很多年。她也知道他,是个多么能言善辩手段高明的男人。

    曾经她有很多理由,自豪于兄长身边豪杰无数。现在却发现根本就是打自己的脸。她在知道自己的话只要出来,对方就一定会有几十个理由让她辩无可辩,于是最终,她只能呵斥他无礼,对自己美誉基本的尊重。

    左丘明泉无奈地站起来,长叹道:“也是我多管闲事,想要开导开导你。现在看来,有些人生自以为是,总以为人人都该无条件地围着她转,着也是没办法了。”

    着摇摇头,自顾自地走了。

    他身边还有人跟着呢,这次回来,也只是有是跟公子禀报。但是公子似乎心情不好,他还没有见到人,就已经走了,万分无奈,他只好去平家等待,这个时候出去,唯一的可能,是找慕姑娘去了吧。

    派人在门外守着的白姑娘,知道消息之后恐怕又要哭了。

    只是可惜,自家公子从来不会怜香惜玉,便是对他自己,他都残忍无比。

    慕伊人被他看成自己的东西,大概也因为这样,他才会那样肆无惮忌地伤害,因为他伤害自己,本来就从来都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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