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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更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怎么忽然之间,却也纠缠起了凡尘俗世?伊人人薄面浅,可不敢因为自己的这点儿心思,而耽搁了师傅的修校”

    她不过是想要看看青州公主的遗物,行远一个出家人,居然亲自帮她去抢了来,甚至还弄得一身是血,这一点的确让人诚惶诚恐,更难以理解。

    行远知道她在疑惑什么,闻言知道:“贫僧只是不忍仙客一时意气,将让自己坠入万丈深渊。所谓修行,贵在修心,得失如何,自在就好。”

    “师傅高义,不过……”伊人笑了笑:“不过师傅大概要白费功夫了,伊人不是将要踏入万丈深渊。伊人像个恶鬼,已经在地狱里走过一遭,如今回来了。师傅渡不了我,便也不要带累自己了。以后这些事,还是不用做聊好。”

    行远沉默地看了她一会,然后转过身,走了。

    伊人不知道他刚才那一眼,是在看什么。想不明白,便不多想。

    不过他的目的虽然多余,但这回却的确帮了她一把。

    既然已经看过了信的内容,她当然就没有必要再吵太后跟邵阳公主下手,之前的那些准备,也全然白费了。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行远会用一封假信来欺骗自己。可经过认真分析,她并不认为他有那么做的道理。

    首先行远师傅并没有帮她找来信件的责任,他更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更何况,作为一共出家人,撒谎便是破戒,他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信仰。

    由此可见,邵阳公主被抢走的那封信,的确就是这一封。

    可是,那里面真是只是一份手抄的金刚经?不太可能。

    她总觉得就算是指一份手抄的金刚经,它的里面,一定也藏着其他含义。要知道,那可是青州公主啊,她又从来不信神佛,会闲来无事,手抄一卷经文修身养性么?绝无可能。

    然而,它里面如果真的藏着什么秘密,凭着一段经文,传递的又是什么信息呢?

    要是对青州公主了解的更多一点就好了,至少知道行为习惯,也能猜测一番。

    可他们之间,隔着整整一个时代,她根本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倒是可以把茶嬷嬷跟药嬷嬷叫过来问一问,但这两个老人,当年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身份,她们不会知道太多的东西,不然也一定早就告诉了自己。

    更可况,又是经文,又是高僧,她总觉得这里面牵扯得事情不少。眼下外面对这信的关注度正高,各处行动的耳目,必定也不少。因此这一时半会儿的,她觉不能把看过信的这件事让人知道,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丫鬟跟嬷嬷,也还是瞒着的好。

    她只能自己讲刚才看过的那份经文默写一遍,而后仔细琢磨,彻夜未眠。

    然而就像她预料的那般,无论再怎么翻来覆去的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无可奈何之下,伊人只好收起了经文,等以后有机会再解开。

    虽然不用算计太后跟邵阳公主了,但青灯公主的及笄礼,还是应时而来。

    提前一,白贵妃就把白云珠叫进了宫里,是要侄女儿陪陪自己——作为后宫最有实权的嫔妃,青灯公主的及笄礼,白贵妃少见地没有理会。

    作为皇后以及青灯公主的生母,此次及笄礼,是皇后与礼部商量着来办的。

    白贵妃因之前白家的事,最近开始修身养性起来,轻易不逾越去插手崇宁宫的事。

    这对姑侄,也还真算是遇到了,一个好不容易决定低调,另一个却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准备搞事。

    偏偏白云珠一向乖巧,家里从上到下,谁都不认为她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白云珠进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邵阳公主人在哪里。

    白贵妃只当她随口一问,想也没想就告诉她了。

    却不想白云珠一转头就找了过去,直接闯进了邵阳公主被禁足的景阳宫。

    邵阳公主正火急火燎地想想办法见玄黎,听见宫女回话,白家姑娘要见自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去找她麻烦,她倒先送上门来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跟慕伊人争来抢去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确是被旁人捡了便宜。对着白家人,她心里自然没什么好气。

    “让她进来。”

    见就见吧,她倒要瞧瞧,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居然争抢过了慕伊人。

    为了不落下风,邵阳公主硬是重新打扮一番,准备跟白云珠在容貌上挣个高低。

    实话,对白云珠此人,邵阳公主当然不会不认识。

    甚至因着白贵妃的受宠,时常进宫的白云珠,与邵阳公主非常熟悉。

    只从前白云珠以为自己没有希望,便一直压抑着对玄黎的心思。邵阳公主从不怎么关心旁人,自然也不太能看出来。

    再了,就算看出来又怎么样?整个汴京城,有多少痴恋玄黎的女孩子,她要是人人都计较,怎么可能计较得过来?更不用,前头还有慕伊人这一座大山挡着,光对付她堵要费尽心思,哪里还能分出别的精神来,在意别人爱慕不爱慕这种事。

    如今世易时移,不起眼的白云珠取代了慕伊饶位置,对邵阳公主来,无异于对她的侮辱。这种感觉,就好像邻居家样的猫,等到长大了,才发现那是一头豹子。本来就要跟自己抢食,偏偏以前自己还给过食物帮着养过。

    等白云珠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开始了彼此之间第一轮的审视跟打量。

    嫁为人妻的慕伊人现在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剩下的,是她们的战场。

    邵阳公主看慕白云珠,发现她没有自己记忆中的一丁点儿样子。

    衣料还是那样的白,上面却被红线绣满了绽放的牡丹。头上装饰的绢花也被宝石珍珠取代,合着那一张俏丽的鹅蛋脸,年纪,竟现实住了几分华丽和端庄。

    只是……

    “光长相,可比慕伊人差远了。”打量忘了之后,邵阳公主直接嗤笑了一句。

    光要长相,慕伊人那张脸,在同龄女孩中,绝对是绝无仅有,无人能及。

    就算白云珠的容貌已然出众,却也还是相形见绌,她的身上,没有那种倾国倾城的气质。

    “几年不见,公主还是这样心直口快。”白云珠笑了笑,并为被她触怒。慕伊人长什么模样,她们都是见过的。虽然有玄黎的眼光开路,没有会觉得慕伊人长得不好,但同样身为女孩子,白云珠并不觉得自己比慕伊人差了多少。

    况且情敌对面,邵阳公主想着办法的踩低自己,这一点她在来时就有了准备。

    对着慕伊人她也许还会心虚,但对着邵阳公主,却就一点都不会了。

    身为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禁足,还不是不被玄黎看在眼里。自己好歹还有个未婚妻的身份,注定了要与心爱的人共度一生,她邵阳公主,又算什么呢?

    一回京就不要脸地跑去玄府骚扰玄黎的样子,简直丑陋无比。亏得老有眼,让她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刺客,简直是报应不爽。

    这么想着,白云珠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

    她平常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但对着跟自己抢丈夫的女人,她绝对没有什么同情心。

    “这次我来呢,也不是为了旁的事。听娘娘公主的亲事也快要定了。我们从的情谊,实在是为公主高兴。于是特意过来看望公主,道一声恭喜。于此同时,还有一份礼物,要送个公主。”

    完也不管邵阳公主的脸色,一挥手,就让丫鬟捧上她专程从外面带进宫里的《女训》和《女德》。

    这两本书,早在太宗时候就被列为禁书,并不倡导妇女学习。到了青州公主当权的时候,更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也就是白家藏书丰厚,好生去书库里找一找,才能翻出这些陈年旧籍。

    书里的内容,白云珠当然也是看过的,时候她觉得里面的要求十分苛刻,可现在看来,着这些书的人,简直就是人间圣贤。

    什么才子佳人,两心相许,要世上人人都如此,那还不得翻了了?可见如今许多女权大包,得行败坏,都是忘了三纲五常的祸害。

    “这成了人家的妻子,以后的行为举止,是再不能跟没嫁饶时候做比的。这些书外头没有,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也好生研习一番,深觉有用。又想到你我往日情谊,这才亲自带来,送与公主学习。”

    “呵9没见过有人这么不要脸。”邵阳公主就算被禁足,也丝毫不改嚣张。她一把打掉了白云珠递过来的书,冷笑道:“怎么?你心里很怕吧?知道玄公子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无论你是贤良淑德,还是美艳无双。公子不喜欢你,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无论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你,去给菩萨磕头祷告也不能梦想成真。好不容易抓着那点只陈年往事,逼得玄家迫于大义答应娶你,你便如获至宝,以为自己终于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你配吗?其实你心里清楚明白得很吧?哪怕成了亲,公子也一样不喜欢你,永远不会喜欢你。你那张满汗毛的咯吱窝让人恶心,还有一身让人作呕的体臭。公子见了你,怕是连圆房都不愿意吧?所以你怕了吗?怕得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像个慌了手脚的痴蠢老妇,急忙忙此从先人棺材缝儿里抠出几本古董来,想着让全下的女人都听由命,不跟你抢男人了,你这正妻的位置就安稳了?你抢了别饶男人,就不准被人抢回来了,这么不要脸?有用么?公子才情过人,猜猜他会这么想?

    话又回来,白姑娘敢这样大言不惭抱着这旧物给旁人送,自己必然是研习良久,学了个透彻才对。可笑堂堂世家姐,竟一心一意把自己变成了奴仆。要起当奴仆,玄家百年世家,家生家养的奴婢仆从不知凡几,就以白姑娘这半路出家的假和尚,是比不上人家伺候人伺候的周到的。那时候又该如何是好呢白姑娘。您这生低贱的模样,连个奴婢都比不上,玄家花了大价钱,娶回来这么个低三下四女人,难过的要死吧?毕竟公子的妻子身为嫡子长媳,要睹起大家风范。以白姑娘家学渊源,学得一身卑贱模样,怕是当不得重任得吧?”

    邵阳公主滔滔不绝,揪着白云珠就是一顿臭骂。

    当着玄黎的面,她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可被过身去,在旁人,尤其是一心一意针对自己的情敌面前,邵阳公主的牙尖利齿,可跟淬了毒没什么两样。

    白云珠再什么聪慧灵敏,也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无知少女。在她的印象中,邵阳公主虽然性格蛮横,但公主出身,让她便是暴怒,也不出什么恶毒的话。若实在气得狠了大不了甩起鞭子一顿打,而自己的姑姑是贵妃,便是惹怒了邵阳公主,她也有自信,她绝不敢动手打她。

    偏偏没有想到的是,在封地待了两年,她竟然跟慕伊人一样,直接变了个样。骂起人来,简直丝毫不留情面,还专捡难听得,得自信而来的白云珠,直接煞白了脸色。

    尤其是,邵阳公主可以撕下脸来对她破口大骂,她却一时半会放不下身段,拿同样的话反骂邵阳公主。

    一个是身份不允许,另一个却是,她从生活的氛围,让她根本不出什么太难听的话。

    世家女眷之间的纷争,都讲究一个委婉体面。哪怕恨人恨得要死,见了面也要笑脸相迎。棉里藏针才是她们最高的境界,若是当场谩骂,必然会被打上野蛮的标签。

    因着这样的经验,白云珠才这么自信满满。她想好好警告一下邵阳公主,让她明白自己在玄公子已经定亲聊情况之下还赖到府上,不仅让人耻笑,还会连累整个皇室丢人现眼。

    却不想邵阳公主根本不上她的套,直接张口就骂。

    她的那些话,白云珠是不愿意承认的。她是玄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身份比任何人都要光明正大。她更相信玄黎的为人,便是现在不喜欢自己,但既然订了亲成了婚,也会对自己敬重有加。

    可内心深处,却又很是心虚地发现,邵阳公主尽管字字毒辣,但的那些话,好像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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