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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大家摆脱都来不及

    但慕氏对身边那几个丫头的确是好,所以不管是绿意盎然还是清风明月中任何一个,那都是能娶的。不旁的,就拿一笔嫁妆,就够咱们家花用很久了。虽有被牵连的风险,但出了平家门,嫁进了咱们家,那就是咱们家的人,相比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也不会怪罪到咱们头上。如果到那时发现真的脱不开干系,大不了找个地方悄悄送出去,旁人查不到,也不得什么了。”

    是送出去,其实也就是找个地方毁尸灭迹聊意思。石二郎这些年其他本事没学几样,这些阴私事,倒是耳濡目染学了不少。

    “你的,倒也不差!”

    不仅得了实惠,还能在任嬷嬷跟玄家主子哪里卖了好。

    “可关键是,怎的才能让她们同意嫁了你呢?”

    “任嬷嬷的有句话不是挺好么?姑娘爱笑哥儿爱俏,想来那些丫头们,其实也是喜欢模样俊俏的少年郎的。哥哥出不得门,咱们却是能找个人来装作他的样子,编造一个身份,去与他们来往啊!”

    “你是想……”石婆子吓了一跳:“使不得使不得!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死罪,要被扒皮抽筋打死的。”

    石二郎无奈:“娘,刚才我什么来着?平家快活不了几日了,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他们又能奈我何?那时候他们自身难保,断不会为这一个丫头跟咱们作对的。咱们好歹,可也算是玄家的人。”

    “你的,倒是有道理。”

    石媳妇想了想,到底松了口:“哎!你从就有主意,那这事儿啊,就交给你了。”

    “为了,辛苦一点也没什么。”石二郎笑了笑,起身出去了。厮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赔笑拍马:“二公子就是仗义,放在旁人家,可不会这么替哥哥着想。”毕竟一个傻子,大家摆脱都来不及。

    石二郎却哼了一声:“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我哥哥呢!”

    要是他一辈子娶不上亲,当了光棍儿,以后还不是自己这个做弟弟的责任。想到时候被嗤笑是傻子的弟弟所遭受的那些侮辱跟奚落,他就难受得要命。不过想要不给人谩骂,他就不能真的不管,所以才不得不想办法,给他找个老婆来管着了。

    而且有了媳妇,伺候那傻子就是他媳妇的责任,自己身上的责任,就轻了很多。

    再一个,是个傻子,要是娶个模样漂亮,还自带财产的媳妇,到时候不管是人跟东西,还不都是自己的?而自己有了好名声好钱财帮扶还没有亲事拖累,必然还会娶到出身更好的女人做妻子。这,大概也是那傻子哥哥能带给他的,唯一的好处了吧!

    这样想着,石二郎长长吐出一口气,只希望事情能进行得顺利一点。

    至于他自己跟石家,在时事成之前,是万万不能被她们知道的。毕竟当年在玄家时,就因为他摸了一下绿意的手,就被从玄家赶出来了,顺便连书都不准他读了。这事儿知道的人少,但慕伊人身边几个丫头,却是还记着的。

    而模样俊俏又会讨人欢心的哥儿该去哪儿找呢?

    石二郎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春日已至,冰雪消融。

    远在老娃山的山沟里,看羊老汉袁狗剩正抱着酒瓶跟一群子们吹嘘自己当年的光辉战绩。

    他已年过五旬,如今身处穷乡僻壤,须发皆白,每日除了放羊就是喝酒,整个人衣衫破旧,哪有传中的大将之风?所以他的那些话,放羊娃们是不会相信的,跟老娃山的所有人一样,只当这老酒鬼在吹嘘。

    不过就算是吹嘘,那也是精彩的吹嘘。

    在这穷乡僻壤,除了放羊就是放羊的日子里,看羊老汉的吹嘘,就是他们仅有的精神生活。

    毕竟老汉尽管爱吹嘘,但真本事还是有那么一些的。因为整个老娃山,只有他一个人识字。

    然而今得老娃山,注定了它的不平凡。

    蜿蜒陡峭的山路上,竟然出现了一队身着华丽衣裳的富贵人。

    富贵人气喘吁吁到了村子里,见着人就喊,是要找袁狗剩。

    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聊是,喝的醉醺醺的袁狗剩被村民们簇拥出来,还什么都没问明白,就见那富贵人拿出一道圣旨,念了半,藩王生乱,要让他回京任职,然后镇压反王。

    袁狗剩打了一个咯儿,在宣读圣旨的官员贺喜声中,大笑一声:“兀那儿,你也有今。”完又扬手骂道:“不去,什么反王不反王,镇压不镇压。关我这放羊老汉什么事!他们不是皇朝正塑,自有上保佑么?既然如此,那藩王也别管了,自有老收他,还镇什么压,平什么乱。”

    村长可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求他:“我的大老爷,求您快快接旨吧,那可是皇上的圣旨呢。”

    “我管他什么皇上皇下的,我只知道喝我的酒去。”

    传旨太监也被吓了一跳,立刻喝骂他道:“大胆狂徒,这可是今上亲笔谕旨,尔敢出言不逊!当心诛你九族。”

    “诛我九族?哈哈哈!我的九族不是早就被他诛光了吗?这会儿他倒是给我变出个九族来诛一诛哇!”

    两名太监面上难看,他们哪回传旨,不是被恭恭敬敬地迎接着,谁知道到这山沟老旮里来传个任命圣旨,本以为会看到接旨的人感激涕零,谁知道人家当头一顿痛骂,连圣旨都不接。

    本不把这么个乡下老蠢货放在眼里的太监,这回才终于认真打量眼前的人了。

    这老疯子,一身酒气,看上去就跟没睡醒似的。方才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故意得,想来不论如何,他这死罪是逃不了了。

    不过来时,上面着意提醒过的,这老疯子被贬黜多年,心中一定存有怨气,会为难他们也是意料之中,只要能把人请回去,其他的事情可以押后再提。

    袁狗剩却是不管不顾,自己骂了个痛快。看见太监们隐忍中带着讥诮的神色,便越加猖狂起来,竟指着他们笑道:“瞧你们这俩阴阳怪气的老阉货,心里一定是在想回去怎么跟你家主子告状是吧?实话我就告诉你了!你们想什么,老头子我呀,可是一清二楚,明白的很呢!可见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狗。这还是求人呢,就开始算计人家该怎么死了。他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门儿清。不就是想着,让老汉我,今儿披荆斩棘替他打下,待平了反王之乱,明儿就立刻想法子把我给弄死吗?我还就直了,反正这反王,我是帮他打,我得去死,我不帮他打,我还得去死。既然怎么着都是死,我跑那么远找那么多麻烦干什么?还不如就家待着,安安稳稳等着他派人来杀我,到时候埋起来也方便。”

    太监们脸上一片煞白,这老不死的这么扯着嗓子把皇上骂,是当真不想要命了。

    可他自己不想活了可以骂,他们却不能听啊!

    愁死聊两个人,只好急急去捂他的嘴:“好好好,这圣旨你不接是吧?那你继续喝你的酒,我们这就走。”着又恨恨加上一句:“放心吧,你的这些话,我们回一字不漏,全部给陛下听的。”

    “吧吧,还怕你们不。”老酒鬼又灌一口酒高声唱到:“老娃山,好地方啊,高水远,青山长,哎嗨哎嗨哎……”

    就着酒鬼拉长了嗓子的调儿,传旨太监火烧尾巴似地下山去了。

    快马加鞭两以后,袁狗剩的那些话,就被传回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听完,气急败坏,不知道是气那酒疯子的忤逆犯上,还是气自己的想法再一次被看破。

    不是想死吗?他还真就想直接一道圣旨,再诛他个十族八族的后代。

    可是想到越州步步紧逼的成王,这口恶气,他就只好忍了。

    要起来,项其耒这个皇帝,毫无远见心胸狭隘,但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还算能忍,知道大事为重。

    于是乎,在狠狠吸了一口气之后,再写一道圣旨,命令太监重新送过去。

    可惜这一回,跟前次一样,袁狗剩跟李书,两个人他一个都没请过来。好在这回没骂了,人家一个称病一个推托老迈,来去,就是不来。

    自然,表面上也的很好听,什么满朝文武,必然有俊才为陛下分忧。他们这群老东西,又聋又瞎的,还是在山沟沟里等死得了。

    皇帝气个仰倒,觉得俩好东西简直太不识趣了。好好请他不愿意来,就别怪他来狠的了。这回下的圣旨依旧把两人夸了又夸,但随着传旨的人一起去的,还有他的口信。

    你们不是不愿意归顺我吗?你们不是忠心于青州公主吗?那好,青州公主为一的后嗣就在我的手里,你们不来,我就让她立刻去死。

    本以为这俩队青州公主忠心耿耿的老家伙终于会听话了吧?

    却不料人家闻言哈哈大笑:“公主也好,皇帝也罢,那都是你们皇家的事儿。你们自己想谁活想谁死,你们自己看着办,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好比眼下造反的成王,不都是你一家子吗?你一家子自己打来打去,也跟我们这群山沟老叟没关系。

    总是就是:不去。

    传旨太监都快哭了,一封圣旨跑几回,这可真是要人命了。要知道从京城到老娃山平地沟那也不近呢,日日骑着马还要往山上怕,他们的胳膊腿儿也受不了啊!

    然而没用,根本没人在乎他们骑马是不是骑得屁股痛。怎么来的,你怎么回去就是了,至于圣旨,不接。

    不光太监,就是皇帝也没脾气了。项其耒咬牙切齿地一之内连下六道圣旨,并且还好声好气道了歉,为当年贬黜他们的事情平了反,当着朝臣的面,承认了错误。所以这最后一回跟圣旨一起带出去的,还有皇帝的罪己诏。

    也是被成王逼得没办法了,前线接连派了好几位将领,无一例外打不赢仗。为了不被抢了皇位掉脑袋,他只好咬牙把自己的脸面扯下来了。

    这一回,袁狗剩跟李书终于接了圣旨,在京城侍卫的护送之下,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京城。

    那日气晴朗,艳阳高照。

    慕伊人也难得起了个大早,带着丫鬟们出门看热闹。

    这不过是迎接新将军,又不是得胜凯旋,所以欢迎仪式,是没有前例的。不过仅仅是这样的欢迎仪式,皇帝也亲自出宫,于坤门外迎接,可见其重视。

    慕伊人来得早,地方也挑得好,远远看见传中的常胜将军,还有几分诧异。

    “这袁将军年纪居然这么大了?”

    那是当然的,多年的清苦生活,让他们形容枯瘦,尤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老酒鬼一路上硬是不愿意换上太监们为其准备的新衣裳,依旧披着他那破破烂烂,脏的快按不出颜色的破衣裳。

    要不是身边众人围绕,换个地方,大家伙儿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老乞丐呢。

    相比起袁狗剩,李书可就要能看多了。至少一身衣裳,是干干净净,头发也是清清爽爽的。

    只是那长衫上面补丁打得有些太多,一个重一个的,生生让长衫厚了好些。

    两人也不拜皇帝,一从马车上下来,就对着城门抱头痛哭。一边嚎哭一边道:“先帝啊,臣等万死啊!”

    看着皇帝青了白白了又青的脸色,慕伊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绿意以为她在笑那两个老将军,便感叹:“这两位是常胜将军呢!据从前打过不少胜仗,哎!要不是被人陷害,也不会如此狼狈了。”

    这就是君王啊,不管你是有才还是蠢物,皇帝富有下,想让你生你就生,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什么被人陷害,若不是有皇帝示意,谁会陷害得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也是他们出身不显根基太浅,掌权的时间也太短了。

    此次平乱,是他们的机会,但谁又知道,会不会是另一次的鸟尽弓藏呢!

    也怪邵阳公主不关心政事,只喜欢盯着别家后宅八怪,所以这俩人后来怎么样了,她根本没听邵阳公主起过。

    “好了,热闹也看完了,咱们该回去了。”

    慕伊人忽然就没了兴致,准备打道回府。

    走到半路上,看到玄黎的马车停在路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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