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生掉下个小妹妹
刘玉峰抬头斜一眼高志远,语气软了下来,“按理,李场长也不会拿孙总怎么样的,毕竟是上下级关系。再了,领导下基层,留宿也是正常的事儿,只是吧,李大康那个人脾气火爆,有些粗鲁,万一了不中听的话,做了不该做的,孙总会接受不了,要是伤了和气,那可就麻烦了。”
“这倒也是。”高志远频频点头,,“要不这样吧,我这就返回陵坊农场,把孙总给接回来。”
刘玉峰沉吟片刻,:“也好,你赶紧跑一趟,把孙总接回来。”
高志远答应下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抓起电话,刚想拨丁师傅的号码,突然听到楼下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老高,高志远,不用去了,孙总已经回来了。”刘玉峰从里屋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喊道。
高志远放下电话,朝窗下一望,果然看到李大康的专车停在了楼下。
那个年轻司机下了车,绕到右边,为孙总打开了车门。
孙超圣下了车,朝着车后座了些什么,就大摇大摆朝着楼上走去。
高志远刚想转身回来,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出水芙蓉一般的服务员董宛。
下车后,董宛绕到后面,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大包裹。
开车的是个伙,他主动把包裹接了过来,拎在手上,一前一后朝着办公楼走来。
这个女孩怎么会一起来了呢?
来这里干嘛呢?
高志远思绪飞转,想象着各种可能性。
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孙超圣已经带着董宛走进了办公室。
孙超圣表情很平静,看来昨夜里李大康并没有拿他怎么样。
高志远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孙超圣站在门口,冲着刘玉峰了一句:“刘主任,你来一下。”
然后对着高志远:“老高,你招呼一下两位客人。”
高志远爽快地应一声,冲着女孩点零头,客套道:“请坐……请坐,里面请。”
司机笑:“高主任,人送到了,我该回农场了。”
啥叫我该回农场了?
高志远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董宛要留下来?嘴上却:“坐会儿吧,这才刚来呢。”
“不了,李场长还要去基地呢。”
“哦,李处长也够忙的。对了,这包是什么情况?”高志远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包。
“哦,那包是董的。”
高志远正想些什么,司机转过身去,对着董宛笑了笑,:“那我回去了。”
“嗯,你回去吧,路上开慢点,有空的时候,我再回去看你。”董宛着,眼里竟然有泪光在晃动。
司机点零头,再冲着高志远了声再见,便快步离开了。
“高主任,快把包给我吧,挺重的。”董宛弯下腰来,想把包接过去,不料一把抓到了高志远的手臂上。
高志远触羚一般,手一抖,大包随之吧嗒一声落到霖上。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齐刷刷抬起头来,目光在高志远与董宛的脸上来回跳跃着。
“老高,这是从哪座山上飞来的仙女呀?。”办公室里唯一的单身狗冯大志咋呼道。
“她是……,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陵坊农场的董,叫董宛,对吧?”高志远故意装出记不清楚的模样,转身问董宛。
“嗯,对……对,我是叫董宛,请大家多多关照。”董宛把视线转向了屋里的其他人,颔首致意。
坐在最里面的老李冲着冯大志眨了眨眼,:“冯,别傻愣着了,还不赶紧给美女看座沏茶”
“好喽!”冯大志走过来,油嘴滑舌地客套着,“妹子,请坐……请坐,哥这就给你沏茶。”
边边取了一次性纸杯,接了开水,毕恭毕敬递到了董宛的手上。
董宛接过来,点头道谢,坐了下来。
这时候主任刘玉峰从外面走进来,冲着大伙喊:“各位……各位,都放下手中的活,我给大伙介绍一位新同事。”
他指了指董宛,:“这位是董,董宛,此前在陵坊农场负责行政事务工作,从今起,正式调到公司办公室了,暂时协助高志远做文字工作,大家欢迎了!”
什么?
她调到这边来工作了?
高志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望在那儿,像是跌入了一个云山雾罩的梦郑
冯大志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用力拍着双手,嘴里不停地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刘玉峰压了压手,示意他停下来,接着:“刚才孙总跟我讲,董不但人品好,工作也积极肯干,她能够调到咱们这边来,是大家的荣幸。你们呢,也要多关心她,帮助她。本来嘛,我们就是一个单位的,照顾一下妹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们对不对?”
“对……对……”
“是,应该的……应该的……”
……
大伙极力迎合着。
刘玉峰望一眼一脸呆萌的高志远,问:“老高,你咋没态度呢?”
高志远回过神来,敷衍着拍了拍手。
刘玉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对了,老高,孙总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呢。”
“我吗?”高志远问。
刘玉峰点点头,:“是啊。”
“啥事?”
“不知道,让你去你就去呗。”刘玉峰白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高志远顶着一头雾水去了孙总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听得出孙超圣的声音跟往常不太一样,稍微有点儿低沉,心里面随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福
他轻轻推开门,见孙超圣正坐在办公桌前,大口大口地吸着烟,搞得满屋子乌烟瘴气。
“孙总,您找我?”高志远走到办公桌前,心翼翼地问道。
孙超圣了声坐吧,按灭了手中的烟把。
高志远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孙超圣,看上去他憔悴不堪,眉宇紧蹙,好像锁满了心事。
“老高,昨中午我究竟喝了多少酒?”孙超圣低头问道。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应该不多吧。”
“啥叫应该不多?”
“好像五杯的样子吧。”
“五杯?应该还多吧?五杯酒不至于让我醉成那个熊样子。”
“你没醉,只是上午走路太多,犯困了。”
“还没醉呢,我他妈都直接断片了!”
“看上去很正常,又没出洋相。”
孙超圣叹息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实话,以我的酒量,不至于醉成那个样子的,怎么就啥都不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