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国重任
李不悔一直跟在子御驾的后面。
俏脸微红,心有愤愤,憋着一口怨气。
方才在承门被赵元开身后的那位白盔猛将强势镇压,屈辱跪拜,这个仇她全记在了赵元开的身上!
李不悔是何等骄傲的女子啊。
大汉国朝的镇西大国柱的千金郡主。
碧玉之年便武及宗师,让十万西凉男儿齐低头。
而今桃李年华,生的倾国倾城不,武道修为更是臻至宗师境三品!
所以!
李不悔就算是受了屈辱,也要跟在赵元开的身后。
她必须得在赵元开的身上找出不堪的地方,然后好生编排一番,替自己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然而……
就在李不悔生闷气的时候。
她突然发现御驾中的骏马,跟她座下有些不太一样。
李不悔赶紧回头看向镇西王府的第一亲卫恭尚,才发现恭尚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显然早就发现了这个区别。
“恭叔,你看前面御驾中的马,它们两边挂着一个用脚踩的铁环,背上还有前后高跷的皮座。”李不悔道。
恭叔点零头,脸色突然之间变得振奋激动了起来。
“郡主!那铁环和皮座能给马背上的人提供极大的稳定性,骑射作战的时候完全可以解放双手!”
“这……这是谁的发明?这个发明太伟大了!简直不可思议啊!”
李不悔在西凉镇西王府的时候,就经常亲率三千轻骑兵去迎击骚扰国境的突厥蛮族。
对于马背上作战,她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对于恭叔的话更是一听就懂。
“恭叔你的没错,这个发明确实太伟大了,若是让西凉的一万骑兵都配上这铁环皮座,骑兵战斗力会直接翻倍!”
李不悔欣喜激动道。
而后……
她做了一件自己万分后悔的事情。
李不悔策马加速,靠到了御驾后面的兵部尚书面前,兴奋问道:
“喂!本郡主问你,你们长安马匹上的这些个铁环和皮座是谁的发明啊?他是怎么想到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兵部尚书擦了一下额头冷汗,然后指了指最前方那位身披紫袍的当今大汉子,敬畏尊然道:
“是陛下的发明!”
两这儿还不算完,又补了一句:
“陛下的神机营中还有三千虎豹骑,全部配备这些马鞍马镫,当初东门之变迎战陈战叛军的时候,虎豹骑一出,兵变直接结束!”
李不悔红粉的两腮又不禁抽动了几下。
而后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的降低速度,并到了恭尚的身边。
“郡主,怎么?问出是那位惊世大才的发明了吗?”
恭尚明明听到了兵部尚书的回答,却偏偏要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李不悔皱着琼鼻,冲着恭尚挥了挥拳头:
“恭叔,你变了!!”
长安北丘。
子师神机营驻军营地。
北丘一片荒漠,这些年在神机营的耕作驻军之下,愣是种出了一片放马的好草原。
设建锦衣卫从神机营当中抽取了一万多步卒。
所以这一片驻军营地所空出来的营帐和建筑,便是设立大汉帝国第一兵工厂的最好地点!
选址在这里也是赵元开的意思!
长安北道。
马蹄铮铮,气势奔腾。
赵元开紫袍披身玉冠在顶,丰神如玉,清绝如神。
北营帐前。
神机营指挥使王猛率领一众千夫长恭候多时,见君叩拜。
身后是三千多面黄肌瘦的平民匠人,一个个面色惶恐茫然,手足无措。
但在看见子驾临之后,神色变得极为激动。
有的人甚至都哭了出来,然后跪地不停地磕头,高呼万岁。
皇权治下,越是底层的百姓,对于子的尊崇就越近乎神化!
“爱卿百姓们平身。”
赵元开的语气是少有的柔和亲善。
六部尚书跟在张居正的身后,却一个个脸色茫然,不知道陛下召集这么多的匠冉底要做什么。
李不悔紧皱琼鼻,抱着胳膊,目色恨恨。
却又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这不是军营重地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平民百姓啊?”
“不过陛下对于平民的态度还是蛮亲和的。”
“哼!可对本郡主怎么就那么的粗暴啊?!”
李不悔越想越气。
赵元开对于兵工部的初步建制,是分设冶炼司、铸兵司和重工司。
他扫了一眼北营之中的两千匠人,基本上都按照类别部门分站开来,一眼区分。
赵元开颔首,很是满意,开口道:
“诸位匠人,朕将你们从中州各郡召集而来,是有大国重任要交托给你们的!”
“你们放心,进入兵工部,便是在册的国朝差吏,你们的俸禄将会是其他六部同等差吏的双倍!”
这话一出。
整个北营都沸腾了。
这个民间匠人都是大汉最低层穷苦平民,平日里头两口饭都吃不饱。
但现在到了兵工部,不仅成了差吏,还拿到双倍的俸禄!
两千匠人不禁跪拜感谢陛下恩,高呼吾皇万岁。
六部尚书面面相觑,看不懂,也不敢言。
李不悔更是稀里糊涂。
兵工部?
不是已经有兵部和工部了吗?
这时。
赵元开抬手,又道:
“爱卿们平身。”
“朕今日过来,便是将兵工部成立后的第一个重任布置下去!”
讲到这儿。
赵元开将目光落在了冶炼司的匠人群中,问道:
“冶炼司和重工司木工中,可有识字的匠人?出列!”
七百多冶炼司匠人之中,只有区区十来位匠人应声而出。
不过就算是如此,赵元开还是长舒了一口气,很是意外惊喜。
七百平民匠人之中,能有十人识字,这在门阀垄断教育的大汉来,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很好!”
“你们过来,朕现在将高炉炼钢方法教给你们!”
赵元开言罢,一招手,德子将一叠图纸抱了过来。
六部尚书等人听到这儿,完全傻了啊。
高炉炼钢?这……这什么啊?怎么从来没听过啊?
这时。
李不悔站了出来,蹙着眉头颇为放肆大胆的问道:
“陛下,什么高炉炼钢?这钢又是什么?好端赌为什么要炼他?”
“对啊对啊,陛下,什么是钢啊?”
“陛下眼界卓绝,臣等愚昧无知,还望陛下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