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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被师兄安排了

    这个败家师妹!

    打那些跟凡人差不多战斗力的虾妖,竟然能把自己给她准备的毒粉消耗了足足八成……

    这分量,放倒俗世十万大军都够了!

    看着摆在面前这十三个近乎空空荡荡的储物法器,李长寿额头挂满黑线,在那一阵低吟,似乎酝酿着狂风骤雨。

    蓝灵娥跪坐在他面前的蒲团上,眼角挂着两滴泪痕,妄图以楚楚可怜的姿态逃过大师兄正义的制裁。

    李长寿嘴角抽搐着,拿着一只荷包问:“你是去杀东海大妖了?”

    “这个,师兄的……遇到危险就用这个嘛……

    人家差点被那些虾兵砍到,下意识就撒出去了!”

    李长寿黑着脸,“我记得,这东西给你备了九罐吧?”

    “好多次差点被砍到……”

    蓝灵娥嘴一扁,泫然欲泣,委委屈屈地解释着:“师兄你别生气嘛,我也知道你炼制这些东西很费精力,也不是成心想浪费的。”

    看着这般模样的师妹,李长寿也是没办法真发火,只是叹道:“精力倒是事,只是材料难寻。

    咱们度仙门很少有人炼制毒丹,这些都是我用月供份额一点点换来的。”

    “师兄,这个我有考虑到。”

    蓝灵娥眨眨眼,在纤腰外的束带上轻轻一拍,又拿了七八个简单的储物法器出来。

    “所以我把这次自己能得的奖励,都换成了门内能找到的毒草毒药!

    这波绝对不亏,甚至还能赚很多唷!”

    李长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注视着蓝灵娥的那双宛若宝石一般的眼眸,在她眼底看到了些许……闪躲。

    这丫头……

    “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一并了吧,趁为兄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蓝灵娥吸了口气,突然抬起双手,又用力俯身、低头,额头和掌心同时抵在霖上,长发散落在了脑袋两旁。

    磕、头、认、错!

    她紧紧闭着眼,一鼓作气喊道:

    “师兄!灵娥对不起你!

    门内有两个师伯对你炼制的毒粉感兴趣,他们在我这拿走了几罐最厉害的毒!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师兄你炼毒水平超高这种事,已经被我不心给暴露了!”

    屋内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蓝灵娥肩头轻轻颤着。

    她倒不怕师兄打骂自己,甚至更想让师兄打自己一顿消消气。

    她是师兄教出来的,了解师兄的行事原则,所以才会如此紧张,担心师兄今后‘抛弃’自己,会跟自己划清界限。

    怎么,这么安静……

    完了完了,师兄肯定对她彻底失望了!

    蓝灵娥呀蓝灵娥,你一出去怎么就忘形失色,还没忍住故意去人前显摆,结果被门内前辈盯上……

    师兄是什么性子,世上恐怕只有她这个师妹最明白。

    一百分能藏九十分当底牌,万事以低调为主,绝对不去沾连任何非必要的因果;

    自己能得到师兄的关爱,纯粹是因为自己是他唯一的亲师妹,有同一个师父,不然师兄绝对不会多看自己哪怕一眼!

    灵娥带着哭腔道了句:“师兄,你打我一顿也好,千万不要以后不理我……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乱显摆这些了!”

    感觉一张大手从前方探了过来,蓝灵娥下意识闭紧双眼。

    从入门到现在,自己难道要承受第一次皮肉之苦,被师兄毒打一顿了吗?

    被打一顿也是好事,起码师兄能用这种方式罚自己……

    那只薅过三千青丝的大手直直地落下,并没有用力拍打,而是拐了个弯,捏住了她耳朵,左右椅。

    “嗯,师兄你轻点嘛……好疼……耳朵要掉了……”

    “别用这种口吻,万一让师父听到,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李长寿松开那只巧的耳朵,淡然道:“起来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

    蓝灵娥瞬间坐直身子,窈窕身段在这一伏、一起中展露无疑。

    她纳闷地看着眼前的大师兄,声问,“师兄你不藏了?要跟门派摊牌了吗?”

    “摊什么牌?有什么牌好摊?”

    李长寿略微有些哭笑不得,“你当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

    既然给你这些毒粉防身,我便已经想好了你会搞出什么动静,其实也是故意让你显露这些,这里面也有其他几重考虑。

    回来坐吧。

    在你这拿走毒粉的两位前辈中,有没有丹鼎峰的万林筠前辈?

    这位前辈左腿有疾,拄着一根铜皮拐杖,看起来有点冷冰冰的,但对人话时,又总会摆出一种僵硬笑容。”

    故意让她显露?

    几重考虑?

    蓝灵娥闻言一怔,“师兄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是有这位前辈,你不是今晚刚回来吗?

    最先要走毒粉的,就是主持历练大会的那位葛长老,然后前正午时,那位拄着拐杖的老伯就来了,给了我很多药草,要走了那些……

    师兄!”

    蓝灵娥迅速反映了过来,看着李长寿那双深邃的眸子,咬牙道:“你算计好聊!”

    “师兄妹之间什么算计,这是善意的保护,知道的越多越有心理负担嘛。”

    李长寿淡定地摆摆手,笑道:“我给你的那些毒粉,都是注重各类药草的搭配与毒理,没有什么高难度的炼制手法,被人注意到也没什么。

    配方就在各峰弟子都可去的道藏外殿,药草在百凡殿都可淘换到。

    如今门内,或者五部洲修仙门派,大多都对毒之一字颇为轻视,觉得这是不光彩的手段,擅毒者经常会受到排挤与偏见。

    所以,就是被人发现我会炼毒,水平不错,那也没什么,非但不会引起旁人过多关注,反而会觉得我这个普通资质的弟子,路也走偏了。”

    话语一顿,李长寿嘴角露出少许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且,我给你的这些毒粉,其中有几类奇毒出自于一本我在道藏阁中抄录的毒经,那本毒经的着作者便是这位万林筠长老。

    他应该是咱们度仙门中对毒之道领悟最深的前辈了。

    如果能以这次的契机,跟这位前辈结下善缘,今后或许能得到这位前辈在炼毒方面的指点。”

    “师兄,”蓝灵娥有些不满地抱怨道,“你要不要连我会都算进去!

    如果是这种事,直接叮嘱我不就好了吗?

    连自己这么温柔可爱的师妹都安排,简直……太过分了……”

    李长寿瞥了她一眼,“别扯开话题,现在的是你浪费毒丹之事。

    总归要给你些苦头吃,让你长长记性。

    明罚你去后山伐木开荒,不可用道术法力。”

    “伐木就伐木,有什么了不起,”蓝灵娥低眉顺眼应了声,俏脸上写满了‘从心’二字。

    她又忍不住问,“咱们开荒要做什么?”

    “建个炼丹炼毒的丹房。

    这次借你之手,让门内的管理层知道我擅长炼毒,今后我就能顺理成章在咱们琼峰鼓捣这些了,不用每次都跟躲猫猫一样了。”

    言罢,李长寿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那些药囊尽数收起,伸了个懒腰,“等我中午打坐完,再去找适合建丹房的位置。”

    “师兄你摆明了就是自己想偷懒,哪有让这么柔弱的师妹去砍木头的!”

    蓝灵娥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这个给你,柔弱的炼气士。”

    已经走到了门前的李长寿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在袖子中拿了一只玉盒出来,抛到了师妹手郑

    “礼物吗?”

    蓝灵娥瞬间忘记了刚才的郁闷,开心地抱住玉海

    刚要打开玉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将玉盒用法力托住,凭空送到了丈外,这才隔空打开。

    淡淡清香扑面而来,玉盒中的一株六瓣的白色花静静躺着。

    药草呀,还以为是首饰什么的。

    蓝灵娥刚想吐槽,李长寿却已经离开了房中,阵法内只留下了他略带疲倦的嗓音:

    “下次沐浴前将它放在温水中,能帮你拓展经脉、祛毒养颜,让皮肤更有光泽。

    明见。”

    “好吧,谢谢师兄,明见……”

    呼——

    蓝灵娥长长地松了口气,瘫坐在圈椅中,随后就是得意的一笑。

    平安过关!

    师兄还是很宠自己的嘛,本来还以为浪费了这么多毒粉,最少也会被臭骂一顿,没想到只是扭了扭耳朵。

    但历练大会这件事,自己从前到后,好像被师兄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样确实也会有一点不爽,总觉得师兄还是信不过自己……

    罢了,师兄本就是这性子。

    剪下来的头发都会用真火烧到渣都不剩,修下的指甲屑都要用毒液完全熔掉,连故意喝醉的师妹都能用捆仙锁绑在床上再盖好被子……

    呃,好像不心暴露零什么。

    灵娥俏脸一红,去年那次,才不是故意喝醉!

    ……

    回到自己草屋,李长寿回了自己的床边打坐,心底规划着关于炼丹房的布置。

    此前他炼毒都是用随身携带的一口药鼎,早已不能满足他的使用需求;而且为了炼制融仙丹以及更强的毒丹,也需要一口更大些、品质更好的药鼎。

    先将丹房建起来,再去百凡殿找相熟的师叔师伯问问看吧。

    好的药鼎可遇而不可求,这个只能碰运气;

    最好是能寻来一些废旧的药鼎,自己试着抢救一下,看能不能大力出奇迹……

    丹房之事,他其实已经考虑三四十年,但一直有些犹豫。

    普通,才是最好的伪装色。

    从覆盖着他们师徒生活起居之地的隔绝阵法,到他和师妹草屋外的阵法,再到琼峰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其实都是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独特之处。

    而建起丹房,自己势必要在丹房内外做各种布置,避免被人发现自己炼丹炼毒时的一些‘技巧’。

    李长寿从最开始就明白,在自己修行刚起步时,任何刻意的伪装,都骗不过那些高饶观察,反而会被这些高人额外关注。

    被这些高人注意到,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好事;

    不被他们注意到,就不太会发生超出自己掌控的坏事。——起码出事的概率会很多。

    “丹房不能离住处太近,免得有什么毒气泄漏……”

    李长寿低声呢喃了句,在怀中掏出了专门用来存放书籍玉册的储物法器,取出了一摞厚厚的羊皮纸。

    上面画着一份份阵法图与建筑构造图,每一张都有很多反复修改的痕迹,而时间最久远的几张羊皮,其上的画痕已十分轻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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