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在影凌从他们身边离开转而进到了风柳院中到现在,时间也过去了一阵儿,而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除了面前的那扇敞开了的大门之外,似乎也再没有其他的什么是相比之下能够更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而这所有的人当中,对于那里最为关注的一个,还是要属柳七了,不管是影凌走进门内并且没有关上大门的行为举动是敲也好,还是刻意为之有意试探些什么也罢,柳七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倒始终是对于风柳院这个地方兴趣不减,不管是之前在药庐中在听到了与此有关的话之后所作出的反应,乃至于是随着一同来到了这里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都是在说明着这件事情,而不管是梁楚笙将人带到了这里,并且吩咐了孙亮留在外面看守着他们,还是方才进门不久的影凌,他们所做的这些最终在柳七的身上若是真要说起来的话,至少是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太多的让人想要看见的,并且可以预见到的效果,至于之后还会不会发生些什么,此时作为仍旧是要等在外面的人来说,不论是柳因风也好,还是孙亮也罢,此时都是一无所知的,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便是仍旧这样等一等,里面的人迟早是要出来的,至于柳七,或者今天的事情也就只能是到此为止了,也或者并不会这样,当方才进到院内的影凌和一早进去的梁楚笙两个人再次出现的时候,或者会有别的事情,他们也许不会就此放弃柳七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而是要趁着柳七对于这个地方表现出不同寻常兴趣的时候而做些什么,不过至于结果如何,是与不是的这件事情,决定权却也始终不会是在他们的手里,柳因风心中十分清楚,而且她也并不认为,继续等待可能会带来什么,而关于梁楚笙和影凌两个人是否可能在有所商议之后决定做些什么的这件事情上,似乎也并不乐观,原因倒是也显而易见,因为他们的目的和立场本就是不同的,虽然此时身处南毒之内,同在风柳院这个地方,而为着的,本该是与曾柔有关的同一件事情才对,按理说一切该事实同步进行,同一打算才对,但是对于他们彼此而言,事情却也未必就是本该以为的这样,在这一点上,不管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也好,都该是会想到这些,自然也就会有所顾虑就是了,影凌在很大程度上是代替原容在行事,至少在柳因风这次回到南毒中来的一段时间里,原二公子这个人在南毒之内的存在可以说是再低调不过了,这一点在南毒之内早就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了,即便他们并不是能够在南毒之内自由行事的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被安顿在了西景园中,少有能够自由来去的时候,不过关于原容在这里有关的事情,从来也不会是什么秘密就是了,何况这个人在南毒之中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一切都发生在南毒之内,大家心中也已经都了然了,而相反地正因为他们来到这里时候的身份是与原二公子有关系的,所以此后在这里被安顿下来的生活中,原容这个人会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次数倒是还有那么两次,而对于南毒之中的其他大部分人来说,见到原容出现大概都要成了一件难得一见的事情了,而这个人其实分明就在南毒之中,大约也都是在这风柳院内的,但是即便如此,除了像影凌这样待在他身边会帮着做事情,传达些什么的人以外,再有能够留下来的也并没有谁了,而原容在很多事情的态度上,也都绝对是算不上积极的,这一点从一贯的行事作风,以及他所在南毒之中以所谓的那些名义所做下的事情也都是有关系的,自然也就不难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就是了,而在此情况之下,作为原容身边最近处也最常会出现的一个人,影凌能够起到的作用在很多的事情上,以及很大程度上都是几乎决定作用的,影凌为人并不会逆着原容的决定做事,但是却也并不是一个只会听命行事毫无主见的人,在这一点上,可能这个人或许正好相反,因此在不少的事情上,尤其是那些原容可能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去打理的,影凌这个人便是做出决定的那个人,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个人也并不会是都要去打扰原二公子的生活,而是代为行使的,在这一点上,原容本人也并没有什么意见,大约也乐得如此,这倒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了吧,至于这样的事情都具体包含了哪些,又都指的是什么,便是也难以一一去筛选出来就是了,不过在柳因风看来,至少关于西景园中的那些人,也就是说和他们这样的存在相关系的事情,影凌他是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做出自己的判断和决定来的,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柳七,或者柳七本就是被留下的人中最无足轻重的那一个了,关于他们当时会被留下来的这一件事情,柳因风作为亲历者,自然是心中再清楚不过了,像是西景园中的所有在他们之前进到了那里的人,他们当时都是经过了怎样的流程,作为后来者并不能够全然知晓,不过至少在他们经过了当时的一系列的所谓的留人的考验的时候,最终能够被留下来的人就已经是屈指可数的了,谭丽自然是正经通过了影凌亲自把关的门槛,至于之后她会被留下来又是因为什么,以及原容这人最终留人的标准究竟又为何,除了他以外的人,大约也不会十分清楚,而当时至少有一个既定的事实那便是,最终是他们三个人被留了下来,谭丽在见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原二公子的时候,暴露出了自己的另一面,最终在这个人的身上却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发生过什么,至少在短时间之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谭丽这个人也被安顿在了西景园中,只不过是最初看守着她房门的人是特别的存在,不过这一点对于谭丽本人其实也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不然的话,当时受了伤的那人也就不会能够成功地从自己的房间,悄悄潜入到了楼上她和柳七居住的地方了,不过后来,那些被特别安排的人也被撤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调查了谭丽这个人之后,对于她的一些事情有了更多的了解,所以也就知道了有些事情可能做与不做都没有那么重要了,于是倒也不必在许多事情上白费力气了,而除却谭丽不谈,至于剩下的她和柳七两个人,他们最终能够被留下来的这件事情,可能在大多数的人看来,都是一件十分不合常理的事情,可能原二公子行事在一定程度上不乏让人意想不到的,不过影凌这人却自有自己做事的标准,所以他们即便是进到了南毒之中,成功通过了林障的第一重考验,之后在面对着影凌这人的时候,也不会是那个被留下来的人,这一点其实柳因风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她当然知道,柳七不是那个能够被留下来的人,而且在面对一系列的危险性的挑战的时候,柳七即便是很听自己的话,但是却也没有办法配合着做完所有的事情,真的达到被留下来的标准,这一点甚至是没有疑问的,而对于她自己而言,该怎么留下来才好这件事情,也是值得去思考一下的,而她既然当初已经决定了带着柳七一起回来,并且还成功地将人带进了林障之内的南毒境地,那么也势必不会在之后的事情上撇开这么个人,然后只去想一个自己能够留下来的可能性,而在明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在面对着影凌这样的,曾经在那时候同在山间云村之内的人时,引起一些怀疑和关注,关于自己之后的行动,必然是要更加地留意,所以在之后最好的方法,便是与柳七之间互为补充,她能够因为引得这样的注意而征得两个人留下来的可能性,而柳七的存在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减少一些仅仅只对于她而存在的猜疑上,毕竟一对兄妹的出现,在一定程度是要比她孤身一个人要看起来没那容易和他们所在意的事情挂钩,而有的事情是柳因风能够提前想到的,但是也有一些,是当时想象不到,可能之后也不能够任由自己所想去左右的,就好比之后在柳七身上发生的一切,以及谭丽这个人的存在,关于谭丽这个人的身份以及是否存在着背后直接关联的东西……即便是有柳七的这件事情,哪怕是在经过了今天于药庐中发生的事情之后,这样的情况也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至少在他们将柳七的事情给真的弄明白了,那么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的证据,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是能够直接将矛头对准到谭丽这人的身上,不管是事情发生的当下,还是在大家都意识到了柳七的状况而过去那短暂的时间,谭丽始终都在当场,她没有参与到这突然转变的事情中,在没有问到自己的情况下,也并没有主动参与到其中,只不过却也一直都在从旁关注着事情发生的一步步,而在此期间,也没有人直接将问题抛给了谭丽,但其实如果这样去做的话,也并不是什么会让人意外的事情,因为柳七这个人身上事情存在的本身,便是出自于谭丽之手,这一点她在被带到了药庐中之后,也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否认,而是痛快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来,先不论是不是全然可信,至少一个明确的答案是从她身上得来了,而且听上去也该说是合情合理才对,那么也就没有因为此事而一直盯着谭丽不放的理由,即便是在今天于药庐之内又突发了那样的状况,本该是好转过来的柳七却是再被一番医治之后反而变成了一副如眼前一般的陌生样子,可以说是比起之前时候的情状,反而是要更加不对劲儿一些,而说要解除柳七身上情况的人是谭丽,之后也是她亲自动的手,那么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和这个人没有任何一点儿关系的呢,在情理之上便也是如此才对,只不过也正因为是如此,那么在明知道是如此的情形之下,谭丽这个人又是否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堂而皇之做些动作,而这事情还偏偏是又做到了柳七的身上,这一点反而是大家在有所怀疑的时候一定也会在同一时间所想到的,谭丽心中该是有这样的自觉,而且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及柳七这样的状况究竟能够起到什么作用的这件事情上,始终是没有一个答案的,如此你即便是明确质问道谭丽这人,又能够从她的口中听到些什么呢,想要这人主动开口承认事情确实出自于自己之手?即便真是如此,想来她也不会在此时这样去做,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又能够相信这个人所说的什么呢,不管是否认也好,狡辩也罢,有还有什么意义呢,谁都知道,谭丽这个人所说的话本就不能够全部相信,你从她口中听到的,是需要进一步证实和确认过才能够下结论,柳七的这件事情也同样是如此,而且柳因风的心中倒是还有一个疑问之处,也是从听了当时谭丽所说的那些话之后而得来的,关于她对柳七下手的这件事情,谭丽本人从一开始被问到的时候就坦率承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遮掩的样子来,而当细究缘由,说起自己一开始对柳七下手的时间,却是和当时的情形有所出入,柳七当时会出现异样的状况能够称得上是威胁,而关于她所说的话,也都会在心中打上一个问号,而并非是直接采信,不去忙碌的一部分,而柳因风置身其中,很多事情也是想了又想,例如谭丽这个人的存在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