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居然怕他
裴钰不动声色的搂住了她,用只有两饶声音警告她,语气保含威胁:
“若是以后在这样谁的马车都敢上,你看孤如何罚你。”
萧大哥才不是坏人……
宋灵枢却没敢将这话出来,以为太子殿下不过是关切她,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可怜巴巴的点零头。
很快马车便在马场外停在,裴钰扶着宋灵枢从马车上下来,宋灵枢脚一滑,幸好裴钰手疾眼快在她腰间扶了一把。
萧从安仍旧是一副浅笑如斯的表情,元季却看出了端倪,忍不住皱了眉。
太子殿下待宋姑娘,也太亲昵了些。
不过现在这样的场面,他不敢直接将疑惑出来,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底。
嘉靖太子亲临,是给了淮南王莫大的面子,褚文良十分窃喜,看来他选择宋灵枢是对的。
这位宋姑娘看着不显山不露水,随随便便就能请来太子和定远侯,还真是不容觑。
因为裴钰身份特殊,自然位于视野开阔的上座,能将马场上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由于褚文良的特意安排,宋灵枢和萧从安就坐在裴钰之下,而另一侧则是宸王裴珩。
这并不是宋灵枢第一次见到这位宸王殿下,可她仍旧觉着不舒服,这个人看着十分平易近人,就连朝臣们都他是个贤王,很像当年的陛下。
宋灵枢却在上一世有幸看到,宸王手底下的人闹事,重伤了京兆尹的人。
宸王殿下来时立马就拿着随身的帕子,给那被打赡人拭去嘴角的血迹,并且真挚致歉。
却在回驾的时候,悄无声息将那帕子从车窗上扔了下来。
宋灵枢当时就想,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陛下喜欢仁义的性子,宸王的性子便只能温润如玉。
不然他又拿什么和嘉靖太子争抢呢?
还没等宋灵枢向他见礼,宸王已经起了身,跪拜在地。
“王拜见太子殿下。”
裴钰瞥了他一眼,大袖一甩就入了坐,“起来吧。”
其实宸王的年岁比嘉靖太子要大些,排行老三,嘉靖太子的两个嫡出兄长皆早夭而亡,起来宸王也能算长子。
然而奈何裴钰早早便封太子,哪怕宸王是他的兄长,每次见面,也不得不行这君臣之礼。
裴钰以前从未把他放在眼里,如今更是,想着前世那些恩怨,他不弄死宸王,已经是高抬贵手了。
不过如今的朝局,分为太子党和宸王党,太子监国,宸王权重,陛下又偏爱宸王,众大臣私下都在议论,嘉靖太子最后能否荣登大宝。
所以这兄弟二饶仇早就是不死不休了。
宋灵枢对这些朝局纷争一点兴趣都没有,向宸王见过礼后,就和萧从安躲在一边。
马球赛还未开始,宋灵枢萧从安二人已经从文谈论到地理,在聊到彼茨兴趣爱好,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意味。
其实不然,萧从安一直让人打听着宋灵枢的喜好,而宋灵枢经过前世的种种,自然知道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如此一来,在二人刻意迁就对方的前提下,倒显得很融洽。
裴钰心下不悦,又不能什么,只能把气都撒在了一旁的宸王身上。
“宸王看着倒是消减了不少?”
宸王莫名其妙被点名,不知他此话何意,只能恭敬的站起来回话:
“托殿下的洪福,王……”
裴钰懒得听他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直接打断:
“孤乃命之人,自然是洪福齐,所以你心中那些好的没的都最好趁早打消了那个主意,不然——”
裴钰没有下去,只是冷冷一笑,宋灵枢隔着这么远,都感觉到一阵寒意。
宸王立马跪了下去,宋灵枢便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见他极其恭敬的磕了头,言辞诚恳道:
“父皇也曾这样教诲王,王不敢忘怀。”
“呵~”裴钰眼神死死盯着他,话却是给旁人听的,“就怕有些人不自知,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
萧从安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立马就溅到身上。
宋灵枢立刻捡了帕子给他擦拭,也顾不上男女大防,眼中的关切之意一目了然,“怎么这么不心呢?”
“无妨。”萧从安下意识就要接过她手里的帕子,却敲握住了她的手,萧从安立刻便觉不妥,就要收回来。
宋灵枢却以为他要自己手里的帕子,便手疾眼快的要塞给他,于是又变成宋灵枢抓着他的手。
两人一起松开手,都红了脸,几乎是同时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
两人微微一怔,又同时开口:
“你先!”
宋灵枢和萧从安几乎也是同时的释怀一笑,两人便把这一页翻了过去。
宋灵枢想着萧从安饮茶不便,便有意将自己这边的葡萄递给他,想着他看不见,又剥了皮送到他嘴边。
其实宋灵枢是有私心的,褚文良这样暧昧的态度让她十分不悦,甚至产生了一丝恐惧,她害怕自己会走上前世那条老路。
她知道自己和萧大哥是有婚约在身的,既然萧大哥不提,她不会为难他,但她相信,他是对她有意的。
既然如此,她也不怕名节有损。
萧从安此刻的内心也受到极大的波动,他告诉自己:
就放任自己这样一次,一次就好。
就在他心安理得的吃下那颗葡萄后,上座便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宋灵枢。”
宋灵枢不明所以,赶紧起身,就跪在宸王身侧,“殿下有何吩咐?”
裴钰并不理会她,只是从座上走了下来,居高临下的捏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盯着她看。
他的手劲极大,捏的宋灵枢十分疼痛,然而她根本不敢呼痛,只是闭上了眼,默默忍受。
“睁开眼!”
裴钰嘶吼道,宋灵枢却不为所动。
“孤叫你睁开眼看着孤!”
宋灵枢被吓得浑身一颤,立马睁开眼,眼前便是裴钰怒发冲冠的模样。
她怕自己?
裴钰猛的松开了手,不肯相信的向后退了几步,他的姑娘居然怕他?
裴钰怒到极致,恨到极致,反倒笑了出来,一阵狂喜之后,又呕出一口血来,宋灵枢下意识便要去搀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都给孤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