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三:二十年之后(十七)
那两个小子,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可算是将这精致的小床给组装好了。
为了试探是否有那么结实,邺淙甚至还去上头坐了会儿。
用自己来验证这小床的确是非常结实,也就放心了。
之后,涂漆,然后放在外面通风晒太阳,这小床就成了。
但,安装安阳玉还有坠纱的事儿可没忘,邺淙打算翌日便去城中。去顶帛坊定制坠纱,然后挨个银楼等等都转转,购一些安阳玉回来,到时自己要亲手装在床上。
不说其他,单单这兄弟两个,对于做哥哥以及再次做哥哥这事儿,那可真是丝毫不见反感。
说做就做,翌日,邺淙一大早就出了府。
只要有钱,在这盛都有什么是买不到的,二爷装够了钱,订购了质量最上乘的坠纱,又买了数块大大小小成色极品的安阳玉。装在小箱子里,往肩膀上一扛,就地回府了。
他才不管身后是不是有人跟着他呢,其实也听得到,从出府开始就有人跟着,小心翼翼的,他都不用回头看,用脚后跟都猜得出是谁,皇宫里的呗。
知道那八公主派人盯着他,不过盯着就盯着呗,他现在已经没那么反感了。
回了家,就把所购的安阳玉拿出来,这些安阳玉大大小小的,并不工整。但原本就要安在床上,根本没必要工整。
他把那些安阳玉分别在床柱上各处比划了一番,最后确定了位置,用笔画下来,打算把这木料中抠出一些来,到时将玉镶嵌在里头,大小错落,必然漂亮。
他是想到就做,别说,手上还是有巧劲儿的,到底是小时候没少跟着母亲做木工活儿,动手能力还是强的。
跟闭关似得,他也不出门,到了吃饭的时辰,饭菜送进房间里,他急匆匆吃完就接着干。
这么说吧,即便是他这院子里的下人守口如瓶,但总是能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儿。
之后,就传到了阮泱泱的耳朵里。
“看吧,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都多长时间不这样了,又开始了,不定又琢磨啥呢。”这话用在邺淙小时候,那是非常精准。
他小时候最爱吃啊,王府了各处有主子的地方无不摆着茶果点心之类的。但凡偶尔的不见了他影子,又听不着他声音,便去放置食物的地方去找,肯定一找一个准儿。
他就在那儿吃呢,弄得满脸满身都是,被抓着了个正着,他就装傻。
“他都多大了,难不成还会藏在屋子了乱吃东西?”邺无渊一听,也不由为自己小儿子争辩,又不是孝子了,不知饥饱。
“那你就去偷偷瞧瞧,他干嘛呢?”这活儿啊,只有邺无渊去做。他功夫高,才能做到不被邺淙那小子察觉。
邺无渊微微摇头,从眼睛就看得出,他是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儿,不去就不去,大不了,她光明正大的去呗。
当然了,她也真的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去过他们俩的住处了。毕竟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私人领域。她又不是宿管阿姨,有事便是叫下人去把他们唤来,她不去打扰。
原本是觉着,这小子大概终于懂得情窦初开才行事奇怪,但想来,她儿子再傻,也不至于因为懂情了,反而闭关吧。
那明白了情为何物,还不是得时时刻刻都想见自个儿心里的姑娘,躲起来算啥?
所以说,肯定研究别的呢。
说是要去瞧瞧吧,但也只是说说而已,阮泱泱还真没那么没品的去检查儿子做啥。
当然了,即便她不去看,最后,还是有知道的时候。
因为,邺淙完成了涂漆,便不能放在屋子里了,必须得拖到外面通风,再叫太阳晒一晒。
这秋天的太阳正好,又不是那么炽烈,再加上清爽的风,用不过几日便能彻底晒干。
有下人路过时看到了,最后就传到了小棠的耳朵里,小棠那必然是马不停蹄的第一时间告诉了阮泱泱。
“小床?”一听这茬儿,阮泱泱也愣了。看来,还是她不了解自个儿孩子,完全想不出为啥。
小棠也是不解,“夫人,是不是,这二爷想成婚了?连孩子的小床都自己亲手打造出来了。”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嘛。
阮泱泱还是不解,这可能性是很高的,但,毫无预兆啊。这一步跨的,也未免太大了。
“他也不给我个准信儿,将军又如何去跟皇上提亲事?自个儿在那儿干折腾,什么用都没有。”若真是要成婚,那得来找父母呀。自己做个孩子的小床,难不成媳妇儿就自个儿大着肚子跑来了?
这缺心眼儿的,说什么好。
“夫人也别急,也兴许是二爷不好意思说呢?孝子,刚刚有了心上人,羞于开口。倒是有了心事,自个儿琢磨着,也在情理之中。”小棠接着说,反正,邺淙是打小就可爱。回想一下他儿时,桩桩件件她都记着,甚至比记自己儿子记得还清楚。
阮泱泱微微摇头,尽管是自个儿生的,现如今也是越来越糊涂,搞不明白。
待得邺无渊回来了,她与他这么一说,他好像也糊涂了。
“看吧,你儿子所作所为,你这当爹的也迷惑不解。这就说明,他是真长大了。”一看邺无渊不解的样子,阮泱泱反而高兴了。她这傻儿子总算是‘长骨气’了一回,把他爹娘都给弄糊涂了。
“看你这么好奇,咱们便去看看。”邺无渊说道,之后抓住她的手往外走。
“少拿我当借口,你这好奇心不比我小。”吐槽他,但仍旧是眉眼弯弯的跟着他出了开阳阁。
说起来,他们俩出门时是要一副光明正大去看的样子,但走着走着,俩人就自动的佯装成散步之时无心路过的样子。
他们俩也没商量,自动的便都走这同一路数,说的好听的这叫心有灵犀,说不好听的,俩人都有点儿几分别扭就是了。
慢步的,走到了邺淙居处的大门外,那么往里一看,除了瞧见他们俩的下人立即给请安之外,院子里还有别人。
但,不是邺淙,是邺启。
倒没想到大儿子在这儿呢,而且,他手里拿着个木尺,正围着那床量来量去呢。
这就稀奇了吧,更叫阮泱泱和邺无渊不明所以。
对视了一眼,俩人就同步走了进来。
“蒙奇奇,你和你弟,这是研究什么呢?”开口,唤的还是邺启的乳名。他们家只有他乳名奇特,听说来源于他头发茂密。但,这名字和头发茂密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特别清楚。
“父亲,母亲。”见他们来了,邺启一笑,拱手请安。
“说吧,这小床,给谁做的?不要告诉我,是哪个在外闯祸了,我会把他脑袋揪下来的。”这进来一看这小床,阮泱泱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就是婴儿床啊。
床柱上还挖了窟窿,涂好了漆,木料是好木料,但这会儿看着,可不怎么样。
邺启轻笑,“娘,您说什么呢!”
“听不懂官话?这床,到底是你的,还是你弟的?”他也在这儿研究。
邺启看了看阮泱泱,又问,“娘,您近来心情好了许多?”
“嗯,你们俩若是没在外头闯祸,我这心情可能会更好。”男孩子惹祸,还是很简单的,脑子一热,身子骨就不受控制了。
邺启上前来,先略讨好的抓住阮泱泱的手,“娘,您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心情也不好。我和邺淙都很担心,就琢磨着,您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后来,我们俩发觉,您可能不是生病了,反而,是有喜事了。”
一听这话,阮泱泱挑起了眉尾,扭头去看邺无渊。
俩人四目相对,之后又去看邺启,他也在看他们俩呢。
“父亲,母亲,你们这是……”看他们俩的表情,好像,有点儿……
“接着说。”阮泱泱看邺启这好像有点儿回过味的表情,让他接着说。
“我和邺淙研究了一下,觉着这是好事,他又觉着母亲有了喜事,必然会生个妹妹。所以,这是给妹妹准备的,而且,邺淙又在城里定了好多好多妹妹可用之物。”边说,邺启的声音也压低了。他都不用问了,看父亲和母亲的表情,就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阮泱泱和邺无渊都不吱声了,两个人又对视,这会儿可有点儿五味杂陈。
“将军,不然,我假装一下?到时,在外捡个无人要的婴孩来,满足一下我傻儿子做哥哥的心愿?”好像,若是叫邺淙知道真相了,会打击到他。
邺无渊无言,“那还不如叫他赶紧成婚,自己生个女儿。”
“倒也算个办法。”微微点头,也成。
“爹,娘,邺淙真的挺上心的。如何装扮这床,他都想好了。”所以,告诉他这个‘噩耗’的话,还是得斟酌一下字句。
“不然就买个布娃娃吧,让他感受一下?”这也算个法子。
“一切都是他们自个儿所想,我们从未有过如此言语。所以,叫他们兄弟自己解决吧。”邺无渊淡淡道,说完便带着阮泱泱离开了。
邺启站那儿无言以对,姜还是老的辣,又推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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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论女不孕男不育的般配指数》《撩完就忘的渣中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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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啥?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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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退,劝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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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了命的旧病,可不知给她惹了多少‘麻烦’!
男儿俊俏,言语撩逗,心跳一快,转眼就忘。
撩的痛快,忘的干净,是为并非主观的‘渣’!
嘿,她那夫君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