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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欺人太甚

    面相慈蔼的太后在老嬷嬷的搀扶下慢慢走着,“哀家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得几番折腾,皇帝这么急找我来做什么。”

    刺杀一事确实是她所为,但她不信皇帝敢把她交出去作为给宋临晚的交代。

    “我也很好奇皇上找太后来做什么。”宋临晚顺水推舟道,接着一言点破,“莫不然还是太后的手笔?”

    长孙煜不会无缘无故找太后来,能在宫内堂而皇之放箭的只有羽林卫,而能够调动羽林卫了除了皇上便只有太后了。

    她不管这老太太为什么想要置她于死地,但害了她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长孙煜冷声道:“羽林卫除了听朕调动,便只听母后您一洒动,您如此张扬行事,可有把朕放在眼里,又可有把国家的安危放在眼里?”

    他若不把母后交出来,两万大军即刻进城,他不是没有能力阻止大军进城,只是大军一旦遭受阻拦,边境的六十万大军便会直接挥军北上。

    好不容易谈妥了验身一事,又出了这档子事,母后这是在把他往绝路上逼,半壁江山都差些送了出去,现在好了,他这个皇位干脆也送出去得了。

    横竖下有摄政王长孙瑾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他这近十年的皇位坐的真是艰辛。

    太后闻言脸色骤变,布满皱纹的面庞紧皱成一团,怒火中烧,“皇帝话可是要讲究证据,哀家吃斋念佛多年,这颗心早已皈依佛门,怎会行什么恶事?国家的安危又和哀家这个老女人有什么关系,哀家能做出什么事危害国家!”

    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长孙煜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手,苏公公立马将刚刚和宋临晚打斗时被姑娘一刀斩下头颅的那饶头提了过来,揭开挂在耳上的黑面纱,众朝臣心底又是恶心又是骇然。

    这人是伺候在太后身边多年的老太监,有些武艺在身,太后还不是太后的时候,曾靠着伸手替太后办过不少肮脏龌龊事,对太后那可叫个忠心耿耿。

    “母后还有什么好得吗?”

    太后捏着镂金拐杖的手紧了紧,故作淡定道:“是哀家所为又如何?”

    这人伺候她多年,她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那份忠心,也因为相信他的身手这才派他去,就算杀不了宋临晚至少他还能跑,没想到...

    不过就算世人都知道此事是她所为又如何,她是太后,是皇帝的生母!

    长孙煜知晓她心里的算盘,闭了闭眼,下令道:“来人,把太后押回慈安宫,永生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他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能让宋临晚逮着空子,不然太后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处理方式了。

    宋临晚轻笑,冷漠地看着母子俩之间的周旋。

    关禁在慈安宫..呵,看起来像是个很好的交代,她又不会常驻上京,事情解决,安插在宫内的人就算她不撤走也会被长孙煜血洗清出去,到时这太后到底过得如何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闻言满眼难以置信,“皇帝!你要关禁哀家?你怎么敢!哀家是先皇的皇后,是你的生母,是圣母皇太后!”

    她养的好儿子,先是杀了手足兄弟,现在是连她这个母亲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若是论后宫争斗也许宋临晚还真不如这太后,但这些事和后宫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后宫就是死一个人死一个家族的事,而他们这些却是屠一座城打一个国的事,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那些女饶争斗都不是宋临晚的争斗,她的争斗是和下掌权者虚与委蛇似敌私友。

    若是寻常国主来访赵国出现今这样的局面,长孙煜都不会这么委曲求全,但宋临晚不同,不是因为她手下有多少兵以及有多少神秘的杀器,而只是因为她这个人,她上有亲人却六亲不认,下也无黎民百姓,她所行只需考虑自己,根本不需要考虑任何人。

    长孙煜做任何决定尚要和朝臣们商讨,而她却不用,她专断独行刚愎自用,偏偏手下人还唯她令是从。她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她手下人也畏惧她,更多的却是渴望得到她的赏识。

    若这样的人是君主的臣子,那么是那个国家的福分,可若是这个人不受制于任何人,那她就是整个下的灾星,只要她在,那战事必起,如何不叫灾星。

    “太后行这种不忠不义之事,枉念那么多经书,苏云盛,还不送太后回宫!”长孙煜喝斥道,别过头去假装看不见太后那火辣辣的目光,这份目光叫他如鲠在喉。

    苏公公立马明白,忙弓着腰走过去就要扶太后离开。

    “慢着。”

    这两字听得众朝臣心中一颤腿一抖,就连长孙煜的心也随着这声音不安了起来。

    宋临晚眉眼含笑,“杜殷,去拿弓箭来。”

    明归的仇她要报,但现在明归毕竟没有死,有朝一日她定会替他证明,所以这仇并不能像她在外所的那样报。

    长孙煜在乎太后这个母亲犹如她在乎宋明归这个弟弟,那就该让他们也感受一下生死一线的绝望,感受一下看着自己所在乎的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彷徨。

    她要让这些人后悔,后悔和她为担

    长孙煜看着杜殷逐渐远去的背影,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临晚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笑容张扬,“母子,姐弟,这两种血脉亲情到底谁更重些呢,分不清楚。长孙煜,你要知道这是你该给我的交代。”

    她前半段得云里雾里,但有心人还是能听懂,意思便是她失去淋弟,那长孙煜就该失去母亲,大家都来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到底好不好受。

    这就是她的复仇,偏偏他们在这里面面相觑一点法子都寻不到,连拒绝的话都不敢。

    “你不要欺人太甚!”长孙煜阴沉着脸,听声音都可以听出他现在有多愤怒。

    宋临晚摊了摊手,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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