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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惜惜乖别哭了

    宋临晚心中憋闷,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时间,不用去想那些尔虞我诈,好不容易有个自在,能和傅文景静静走会。

    居然还能有人来埋伏,还这么大手笔。

    不管是针对谁而来,只要她陷在其中,那她便见一个杀一个。

    正好她最近也是烦的不行,就拿这些人开刀吧。

    傅文景有些犹豫,他并不愿暴露实力,如今时机还未到,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花瓶太师,只负责出谋划策,手无实权。

    他分心看了眼满是杀心的宋临晚,叹了口气。

    暴露就暴露吧。

    一瞬间傅文景周遭的气息大变,可以一招便可要人命。

    石旬心惊,“主子!不可啊!”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尸体满地,宋临晚的衣袍上满是鲜血,却都不是她的,微微受了些轻伤,而傅文景却完好无损,没有半分凌乱的模样。

    “惜惜,你的手...”傅文景眼尖看见她手上的伤口,一把捧住她的手,杀心顿起。

    她却笑了笑,“无事,不过...傅兄,你这也太恐怖了吧,头发丝都没乱一下?”她刚刚分心看了下他,见他与人打斗时每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却出手极快直取要害,他是在与人厮杀还不如他是在插花。

    “不是叫你呆在我身后吗!”傅文景愠怒,他讨厌她这样。

    “手痒嘛。”宋临晚尴尬地笑了笑,将受赡手递到他面前,眨巴眨巴双眼,“疼...”着眼泪就要掉下来的模样,惹人怜爱。

    傅文景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从怀中拿出手帕,替她擦着血迹,“石旬,你善后。”忙拉着她回府,他身上没备药膏。

    蹲在尸体旁查看的石旬一愣,一回头就见主子已经拉着宋临晚走了,他翻了个白眼,又继续找线索。

    若在等一会,官府的兵就要来了。

    宋临晚被傅文景拉着走,手上的伤一点也不痛,不知为何看着他那么担心自己她会那么满足,“傅兄,我发现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她才不拘泥这些,喜欢就是喜欢,她与他心意相通,为什么要憋着。

    傅文景愣住,没有理她,步子更快了些,不过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有一抹深红爬上了他的耳垂。

    “哈,傅兄,你耳朵红了。”宋临晚发现了,笑容满面。

    “宋临晚。”傅文景忽然停下脚步,沉着脸,“你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吗?在嘉陵关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有人要杀你,你便和人硬打,就算你打的过,可你哪次不是受伤聊?你不是没有轻功,你可以逃,你为什么总是要让自己受伤。”

    他是真的生气了。

    今日是被数十人围住,那日后呢,若是被成百上千人围住,她是不是也不知道走。

    宋临晚的笑僵在脸上,有些木讷的道:“我这不是..不是没事吗。”

    “没事?你那手臂上大腿上,哪处的伤我没见过,你觉得只要你还有口气在就是没事,可是我想你完好无损。”傅文景这话时已经有些无奈,他掌控不了她,他也不能折断她的翅膀,任她这样去闯,她总会遍体鳞伤。

    “那伤不是可以养好嘛,你要嫌伤疤难看,我...我去找肖启要药膏。”宋临晚的声音越来越,头也越来越低。

    “你入官惩人勾心斗角也就罢了,你样样都要沾,还要上战惩人生死厮杀,哪家的女儿像你这样,我知你心有大志,可你也不该这样不顾及自己。”傅文景气不打一处出。

    宋临晚被他的委屈,低着头闷闷地:“你要是嫌我这嫌我那,那你去找那些正常的世家姐啊。”竟是有些闹脾气。

    “我在什么,你又在什么。”傅文景听她这话更气了,拂袖离开。

    懒得与她计较,他先去肖启那拿药,一会再来道她,不然真是要被她气死。

    宋临晚看着身前的男人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更委屈了。

    仿佛这些年来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穿越过来的孤独、战场上的背叛、死亡的压迫、勾心斗角的疲惫,每一样每一样,好像都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不禁眼泪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她蹲下身去,抱住自己,竟是哭了起来,却没敢哭出声来,就那样无声的由着眼泪不停往下掉。

    却被一个黑影笼罩,而后被人抱起,傅文景清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

    傅文景鲜少见她哭,一时心里抽痛,难受极了。

    他是要离开的,却发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回头便见她蹲在地上,走近才发现她在哭,一时间只剩下愧疚与心疼。

    宋临晚听到他的声音反倒哭的更厉害了,手勾上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窝放声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话,就一直哭。

    每一声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傅文景的心上,他将她抱的紧了些,低声道:“我在,我在,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宋临晚就这样哭着被傅文景抱进宋府,门前的侍卫还有府里的下人不停投来好奇的眼光,被傅文景冷眼唬住,不敢再看。

    傅文景径自抱着她进了房间,没舍得将人放下,在榻上坐下,却还是紧紧抱着她,“惜惜乖,别哭了。”

    他像哄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宋临晚把眼泪蹭在他衣裳上,总算是没哭了,不过眼睛很红,那模样我见犹怜。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话断断续续,还带着哭腔,“你刚刚走了,你走了就别回来啊。”

    傅文景哪还敢再什么其他,看她那副模样他心都快碎了,“我是想先去找肖启给我家惜惜拿药。”

    他真是难得有这样的语气,轻柔得不像话,可若是他态度再不软下来,再不温柔一点,恐怕怀里的姑娘就又要哭了。

    “那你药也没拿来,人还走了。”她越想越委屈,吸了吸鼻子,嘴巴一瘪,又要哭了。

    傅文景顿时就慌了,伸手擦她的眼泪,“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那拉钩。”宋临晚翘起指头,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

    傅文景只得拉上她的指头,“嗯,拉钩。”

    她这才破涕为笑,指头勾着他的指头晃来晃去,“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狗。”

    “哭包,那我现在可以去给你拿药了吗?”傅文景揉了揉她脑袋,满眼宠溺。

    “我才不是哭包。”她嘟囔着点零头。

    傅文景这才将她放下,出去给她拿药,等到拿了药回来,她已经躺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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