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铛!!铛!!铛!!”三声嘹亮的钟鸣打断了广场上众人吵杂的声音,诺大的广场在悠扬的钟鸣下安静了下来。
几声嘹亮的长鸣,只见数道仙光从山腰云雾缭绕处飞出,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只巨大的红色巨鸟,每个鸟背上全都盘坐着一个身影,巨大的红鸟冲破弥漫的云雾,犹如红云坠落一般。
几只红鸟盘旋一阵,广场上挂起一道狂风,停留在山门正上方。巨大的翅膀慢慢挥动,便如云彩般漂浮在空中,其中一道身影站起,飞离鸟背,慢慢漂浮与空中,广场上登时一阵惊呼,只见他就像鸿毛般慢慢落下,正好站在明心见道四个鎏金大字正下方。
只见他身着月白色长袍,腰缠青绳,身披羽纱,鹤发童颜,脸蛋上皱纹不显,身材笔挺,手持一拂尘,好像从山腰飞出时沾染了几许云雾,身上淡淡白烟萦绕,就像传说中撕云为裳的仙人一般,好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
“吾乃明神宗长老,宋业,忝为本次天缘大会的主事人,亦是各位的主考官,本宗今日召开天缘大会,意在纳有缘人于门墙,收贤能者归门下,也承蒙各位年轻俊彦看重,纷纷前来,亦使本宗门庭有光,吾在此宣布,天缘大会正式开始!”
广场上登时掀起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兴奋呐喊者有之,愉悦欢呼者有之,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肃静!”两个字如闷雷般响起,就像在耳边炸开一般,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老夫,在此言明大会的考验和规则,老夫只说一次,望各位仔细听好,大会十年一开,考验分三关,每关的前十名全都奖励五块下品灵石,第一名奖十块,本次大会招收三等弟子,其中通过第一关者,可收为杂役,能通过第二关者可收为杂役弟子,最终成绩前十的为外门弟子,并且每人奖赏五枚滴血丹,前五名再奖三枚淬体丹,前三名再奖十枚下品灵石,第一名.......再奖十枚中品灵石,外加一颗先天丹!”
宋业的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广场上的少年们,包括梁逍遥全都有一些发愣,此次大会的奖品,好像不同往年,特别丰厚,第一名竟有十枚中品灵石,那可是品质更在下品灵石之上的好东西,而且居然还拿出那被炼体修士奉若至宝的先天丹!
人孕于胎中时,乃为先天状态,口不食,二便不出,全靠交融先天精华濡养全身。但自出生后,胎息不现,口鼻纳后天之物,以脾胃运化成水谷精微物质形成后天循环,外界虽亦有天地灵气,但污秽尘埃之物甚多,人之先天之体慢慢消退,先天丹,为修士淬一口精纯先天精元,散污浊之气,易经洗髓,凝先天本源铸大道之基。
筑基又根据凝聚先天之气的多少来划分层次,最低的为后天道基,基本上全都由后天血气内劲凝化,只靠得人体本源不散的一口先天本源分出若有若无的才是成型,此种道基,多数是年龄较大,经脉阻塞,沟通天地不得,先天之气流失殆尽的修士结成,基本上无望金丹。
再上去就是灵玉道基,一般由筑基时年纪较小,体内先天之气未散,筑基时吐纳天地灵气,引入体内而成,具有强大的先天灵性,有道韵显化,法力强大,突破有望,但毕竟未能完成体质从后天至先天的全部转变,筑基时多少混有后天浊气,略有瑕疵,其中又以瑕疵的多少分为三九,六九,九九三等,以九九为最佳,修士中也多为灵玉道基。
再往上就是完美完美道基,很罕见,多为年龄只不过十八,便到达炼体十层,血气精纯强大,先天之气旺盛,加之从小服用丹药灵草,并且天赋极强,能感知吸纳精纯天地灵气,提炼自身血气中的先天之气,凝自身先天本源铸就,此等道基全部由先天之气铸成,并且筑基时经过先天之气和天地灵气洗礼,身体也会完成由后天至先天的转变,法力之强,刚筑基就能媲美稍次一等的九九灵玉道基的筑基中期之境。此等道基,在明神宗等大势力内,也只有诸多真传,核心弟子才是拥有。
再高一等的先天道基就真的是就像凤毛麟角般存在了,诺大的南地之中传说能铸就此等道基的不超过二十人,已知的无一例外全是各大势力的顶级人物,就算是散修亦是一方霸主。此等道基虽也是由先天之气所铸,但与完美无瑕道基却是天差地不要。
要铸成此等道基,不仅需要年龄只不过十八,体内有旺盛的先天之气,还需无比超凡的天赋,能以精神沟通天地,在筑基之时到达天人合一的意境,交融自身先天之气于天地,将身体融入天地之中,交融天地道韵,将身体孕育于山海胎盘之中,彻底化为真正意义上的先天之体,法力之强,甚至可以在刚筑基时,就比肩完美道基的筑基巅峰修士。完美无瑕道基的先天之体最多只能算是充斥先天血气的身体,并算不得真正的先天之体。
但自从末法纪元之后,天地大变,若不是当代修士才人辈出,这种在上古本就无比罕见的道基很有可能就此绝迹。
而先天丹蕴含强大的先天精气,服之冲关,至少也可以铸成灵玉道基,并且也是极有可能铸成六九灵玉道基。
如果本身天赋强大,说不定能有幸一窥完美无瑕道基,要知道一旦铸成完美无瑕道基,成长起来,最低也可以混个核心弟子,那可是比内门弟子更高一等,地位能媲美外门长老的存在,如何能不让这些少年们为之疯狂。
梁逍遥听到先天丹三字,眼中冒出一道精光,
“这就是仙丹吗,为了母亲,一定要拿到它!”
梁逍遥经过刚才一番观察,再听闻黄恒的事迹,与自己对比之下,也知道自己天赋应该无比不错,修士可通过提高修为不断与天夺命,获取长久的寿命,传说中的仙人更是与天齐寿,长生不老。
但梁母只不过一介凡人,又无修为傍身,现在年纪也有三十多了,凡人能长命百岁就已经是不错的了,但比起修士那等可怕的生命,就略显不足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梁逍遥可不想等自己修为有成之时,亲人早已逝去,那样就算站到了巅峰,又有何用。
“第一关,开始!本宗门规,禁止随意损坏测试用具,规则就是,禁止参与者互相攻击,禁止损坏本宗门的旗帜,考验就是......”宋业那沉稳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他大袖一挥,一根筷子大小的小旗子飞出,在空中几个翻滚,居然不断变大,落地是依旧有碗口粗细,约莫六七丈高大,顶端一面鲜红的旗帜迎风飘扬,上面画着一只金色的四足金乌,仿佛一团火焰,要冲将出来,灼烧万物。
“爬杆夺旗,此乃宗门的大旗,能爬到旗杆一丈处者,便可晋级下一关,其余者淘汰,前十名以爬的高度为准,拿到旗子的为第一名,时间不限。”
顿了顿,接着就是,“现在,开始!”
这句话好像成了引爆炸药的火星,话音未落,场上约莫千名少年便争先恐后的涌向那旗子,唯恐落于人后。
梁逍遥却不似他们这般着急,明神宗的考核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区区六七丈的高度,修习了《邪影舞》的他,要爬上去只不过一息之间的事情,在场的众人即使不及他,要上去也绝非难事,如何也当不得考验之名。
这时,一阵可怕的压力就像海水一般涌来,压在众人身上,平日里报道的血气内劲,在这可怕的重压之下,运转全都有一些不畅了。
沉重的压力下,在场众人几乎有五分之一只能勉勉强强站着,连走全都走不了,更有甚者已经被压得趴在地上,还有余力爬杆子的,甚至不到三分之二一半人。
“这...怎么回事”
“好重!就像泰山压顶一般!”
“还算能应付,只不过总感觉有一些蹊跷。”
“来了!”梁逍遥眼神一凝,“堂堂天缘大会的考验怎会如此简单!只不过...这样好像还是太简单了。”
不要人如何暂且不谈,单是他顶着这压力,也就只是就像背个重些的包袱罢了,不说爬这六七丈的杆子,就是六七十丈也随便爬,在场众人虽鱼龙混杂,但不缺少年轻俊彦,规则又言明不准互相攻击,那这第一名岂不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那么大阵仗,最后靠运气胜出,好像不妥吧。
然而,跟着第一个尝试者从旗杆上狠狠摔下,众人好像感觉到这考验好像不止如此。才是那试着爬杆的,在压力之下不说不受影响,但勉强行走也可以做到,看起来不说爬个几丈,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才爬了一米左右,就就像被泰山压顶一般狠狠砸在地上。
“看起来...好像越往上,压力越大吗?还是......?”梁逍遥脸蛋上终于带上了若有若无的凝重。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在原地慢慢一跃,才是离地,身上的压力开始就像涨潮一般快速上涨,约莫离地两米时,可怕的压力就将无处借力的他从空中压下,‘咚!’一声砸在地上,地砖全都微微破裂,强大的惯性压得他双腿全都微微弯曲。
这的一幕惊得他周围的人惊骇的看着这一幕,眼睛瞪得好像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似的,自己几人走路全都费劲,这位仁兄还有余力一跃两米多高,恐怕是哪个大家族的天才子弟吧,想到这,众人眼中纷纷带上了几许敬仰,尊敬强者乃是人之本性,向来如此,嫉妒的人终究是少数。
“果然如此!”梁逍遥没注意人们的变化,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他心中有一些疑惑。
“两米的压力还好说,不算什么,但关键是这压力的增幅,才两米高度,就增幅了如此之多,如果这般增幅下去,我大概也就只能爬到五丈左右,不顾损伤全力爆发之下,也决计到不了六丈,更是绝无可能爬上这七丈高的顶端,更不要说拿旗了。”
左右扫视,“众人中也许会有比我力量稍大者,但绝无可能在炼体期爬到七丈,但明神宗不会无的放矢......”
明神宗的天缘大会只面向十八岁以下,炼体期的少年。
“洒家来一试!”
只听一声浑厚的大声吼叫,之间那筋肉童子黄恒一把撕去他那华丽的白袍,露出一身黑色紧身劲装。
迈着稳健的步伐,轻松快速的走向那大旗,双手握向旗杆。至于那赖万里,也可以算有几分本事,一身修为到达炼体六层,步伐稍慢了一些,跟在黄恒身后。
“这二人,居然走的如此轻松,前面那人,简直健步如飞,他们...不受影响的吗?”
旗杆周围无力攀爬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二人。
‘喝!’一声大声吼叫,黄恒握着旗杆的手青筋暴起,双腿一蹬,开始爬杆。
“一米....两米!...快接近一丈了好快的速度!”
看着黄恒一息之间就爬了两米左右,更是让周围的人几乎惊掉了下巴。
直到一丈半处,他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只见他手臂的血管就像蚯蚓般鼓动,好像要爆开似得。
每一次移动,全都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下,‘啪!啪!’每一次手掌上攀,重重的落在旗杆上,好像要把旗杆拍断一般。
到了两丈处,好像到了极限一般,肌肉就像膨胀到极点的气球,再往上一寸就要崩裂。他一声大声吼叫,又往上慢慢移动了些,到了两丈半,终于是坚持不住,从空中狠狠砸下,想象中的巨大的响声并没有出现,只见一边淡然的看着这所有的宋长老手慢慢一拂,就像陨石坠落的黄恒在半空中被卸去了那可怕的惯性,就像羽毛般慢慢落下。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又喝了些水,休息了一阵,方能站起身子,走到宋长老面前,躬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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