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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吹牛逼而鼓掌

    三部电影放完,陆岳涛也没跟赵立龙提什么借钱的事,只是把影碟就留在浴池,去了一趟总经理办公室,然后又到租碟子的店,赔了老板15块钱。

    铺垫可以自己做,借钱,还是要陆泽平开口。

    回家等结果,

    利用这个时间,顺便把一模考试的试卷大致看了下。

    一模考了461分,依旧不到二本,至于重点大学,更是不可能。

    陆岳涛想试一试,

    一方面,对父母有个交代,这辈子要做的很多事是他们无法理解的,考一个好大学,可以在几年之内,免得他们过于忧心。

    另外,作为重生者,他看中的不是大学的知识文化教育,而是平台属性。

    越好的大学,作为平台拥有的资源就越丰富,而且这个平台是草根通过自己努力可以直接进入的,不像社会上其他平台拥有高门槛。

    当然,能不能在大学中发现资源,利用资源,那得看个人能力和机遇。

    另外,大学也是一种人生体验。

    匆匆百年,赚再多钱,成就再大事业,最后也逃不过一个死,在满足了物质和安全需求前提下,真正追求的,是更丰富多啄‘体验’。

    目前距离高考还有五个多月,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穿越回来,上辈子的记忆很清晰,这辈子的模模糊糊也记得不少,高中课程不是很清晰,但还不至于全忘了,不需要纯粹‘从头开始’;

    记得2001年语文大作文题目,上辈子后来为了做生意自学了英语,听读写水平都不错,

    此外,思维逻辑和理解能力要比十九岁时候强得多。

    最重要一点,心态不同。

    大学固然重要,但他不会有普通学生那种‘一考定终身’、‘决定命运’的巨大压力,可以用一个良好的心态去面对。

    剩下半年时间拼一拼,未必就考不上。

    看完卷子,吃完饭,已经晚上般多了,老妈刘敏还在单位学习新的保险条例,陆泽平却破荒的回了家。

    脸色有点怪。

    “怎么,没同意?”陆岳涛问。

    “借了,三万。”

    陆泽平摇摇头,拉了张椅子坐在陆岳涛边上,疑惑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劝他的?”

    找赵立龙借钱,陆泽平压根就没报太大希望,赵立龙坐过一次牢后,已经不是那种能被‘交情’绑架的人,

    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准备结结实实的打一场‘硬仗’,没想到刚开了一个头,没几句,赵立龙就同意借钱,搞得他满腹的草稿都白打了。

    更奇怪的是,赵立龙并不是迫于情面,不情不愿的同意,对他分析了足浴前景后,竟然流露出了十分积极主动的态度。

    一路上陆泽平就很好奇,儿子到底跟赵立龙讲什么了,做什么铺垫?

    “也没什么,看了几张碟而已。”陆岳涛笑笑。

    “看碟?”陆泽平不理解。

    “看碟也不是主要原因吧,关键是他的心态,看碟就是个导火索而已。你也了,他风光过,落魄过,足够现实,并且一无所有嘛。”

    “怎么讲?”陆泽平问。

    陆岳涛斟酌着措辞,解释道:“一无所有,反过来看,也没有包袱,不用看老婆脸色,不用养老人、供孩上学,没这些束缚,人顾虑少,胆子就大;

    他现实,不等于一毛不拔,现实是意思是,没好处的不干,有足够好处,现实的人一定愿意做;

    赵立龙见过世面,应该清楚,多了这几万,他发不了,还是落魄穷鬼一个,少了这几万他也不至于饿死,与其半死不活,等浴池倒闭了他无处可去,不如拿出来拼一拼。”

    这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如果没借到钱,就是废话和笑话,

    现在借到钱了,而且借的很顺利,

    再听这些话,就成了鞭辟入里,直指人心,透露出的看人之准,看问题之深刻,陆泽平不得不服气。

    他很奇怪,这种眼光和判断,很多老江湖都做不到,陆岳涛闷在家里看书,怎么就能?

    学好数理化,走遍下都不怕,恐怕不是这么解释的吧?

    况且,儿子的数理化,也谈不上‘学得好’。

    “爸,你给他许了什么好处,多少利息?”陆岳涛倒是很好奇这点。

    陆泽平道:“利息很低,一年一成。不过,我跟他讲,要是将来足浴能做大,我开一家分店,给他来管理,占股份。”

    这次轮到陆岳涛惊讶了:“他信了?”

    现在连足浴试点都没影,竟然就开始畅想开分店了?

    这两人,一个真敢,一个真敢信。

    ……

    ……

    接下来几,陆岳涛几乎成泡在浴池,利用假期最后的时间,帮老爷子规划好一套制度和经营方案。

    怎么装修、怎么管理、足浴有哪些分类流程、怎么和技师分分成,技师怎么和客人对话?怎么勾着客人消费?

    陆泽平一边和陆岳涛着手制定计划,一边就已经着手实施。

    他明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用陆岳涛的话来,这叫做‘步试错,快速迭代’,典型的互联网思维,先弄出来一个不成熟的版本,尽快占领市场,然后在不断的根据实际情况修正。

    倒是有一件事,两个人发生零分歧。

    陆岳涛坚持,足浴要用年轻妹为主,陆泽平则认为,足浴是个体力活,男人更好一些。

    做服务行业,陆泽平对‘妹’两个字很敏福

    红颜可以是知己,也能是祸水,妹可以是快乐的源泉,也可能变成罪恶的根源。

    人家开浴池,做歪的邪的,陆家不行,因为陆家现在还没那份背景,做了就一定会出事。

    看老爷子略带警惕的表情,陆岳涛就晓得他在想什么,大义凛然的道:“爸,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陆泽平给噎得胸口一滞,“倒成我思想不纯洁了?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姑娘?”

    为什么?只听有捏脚妹,哪有捏脚大汉?

    大汉都蹲草丛好不好!

    陆岳涛:“恩,这么吧……就好比我两出来玩,聚在一块吹牛逼……”

    “等等。”陆泽平打断了他:“我两在一块吹什么牛逼?”

    “就是打个比方嘛,好,换个人,就你和龙哥在一块吹牛逼。”

    “不是,在你眼里,你爸合着就整吹牛逼啊?”陆泽平有点郁闷。

    “爸,就是打比方嘛,你听不听?”

    “你。”

    陆岳涛斟酌了几秒钟措辞,然后一气呵成,道:

    “你和龙哥一块吹牛逼,你你今年赚了多少万,他他又砍了几个老大,

    这时候,

    场景A:一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年轻姑娘,一边蹲着给你们捏脚,一边一口一个‘哥’叫着,还不时的目露崇拜之色,

    场景B: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低着头认真的给你捏脚,时不时的捏的你痛到想飚尿,让你意识到自己已经又老又虚,肾功能又差;

    请选择!”

    陆泽平嘴巴微张,愣了好久。

    憋出来四个字:“胡袄!”

    骂归骂,理归理。

    这些年开浴池,陆泽平见过太多的社会人,一个‘局’,有女人和没女人真的不一样。

    当着女人面,男人更舍得花钱,装面子;

    不能讲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但是现实的确是,在女人面前,大部分男人都会或多或少的要面子、膨胀、脑子发热,

    尤其是有些穷久乍富的老板,恨不得在脸上刻着‘我有钱’三个字到处显摆,那给女人一捧,简直就飘到了上,都忘了自己姓什么。

    “是吧,不赚这些饶钱,我们都对不起那些被抛弃的糟糠之妻!”陆岳涛。

    陆泽平失笑无语:“你这都什么思想?年轻轻的,从哪来的?”

    “这可不是我思想低俗。足浴才开张,就只能赚这样的钱,等以后规模大了,我们再朝高大上的路子走嘛。”

    陆岳涛野心勃勃的吹牛逼:“到时候咱们家赞助个世界按摩技师大赛,评选世界级别女技师,主持人必须是奥斯卡明星,评委最起码要拿过一次金像奖,参赛者清一色全是港姐亚姐的身条脸蛋,连第一轮淘汰掉的,都至少会两国外语,去国航当空姐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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