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收徒

    考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先董七郎。看到两个恩人离去，七郎眼眶里又湿润了，止不住不停的擦拭。

    这个董事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望着山寺庙山门，将书包放在左边，双膝跪了下来。禁不住放声大哭。

    过了一会儿，果然出来一位姑娘，看这位姑娘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柳叶眉，瓜子脸，此时正好有一束太阳光照在她红朴朴的脸上，娇艳的脸庞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一双眼睛闪烁不定，古灵精怪的样子，头上扎一条粉红色的头巾，穿一身粉色的长裙。

    手里拿一个红颜色木桶，看了两眼年龄比她了几岁的董七郎，张口想句什么，可“咦”一声，就没在话，从七郎左侧一闪身就往路走，头也没回离开了。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粉衣姑娘右手提着一桶水回来了，这一次是从七郎的右边走上去的，也没有理会七郎。

    七郎直挺挺的就这样跪着。出来的这位姑娘正是山派解忧的二徒弟冷潇潇。

    中午还好，有暖烘烘的太阳照着，只感到腿脚发麻，腰有点酸，不太冷，到了傍晚，太阳下山，温度下降了，七郎本身穿得不厚，现在冷得受不了，浑身打哆嗦，牙齿上下嗑得咯咯直响，不一会儿，嘴唇发紫，再过了一阵，他头一点，身子向前一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睡在了一张只有四根木头桩子，几块厚木板铺成的床上，只是床上垫有一床很厚的棉絮，身上盖的也是一床很厚的红色棉被，在他的胸口处还有一张雪豹皮。

    床左手有一张方桌，方桌上还有一个白色的碗，碗里有几片生姜，有一个翡翠色的药瓶子，盖子放在瓶子旁边，瓶口有一团棉花塞住。整个房间看起来不像一间屋子，倒像是一个山洞，墙壁全是白色，没有一点其它颜色，洞门口进来两步靠右的地方，有一珠不知名的花，开得正艳，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七郎正在四处打量这间屋子，这时走进来一个两道剑眉的青年男子，走到床边，见他醒了，道：

    “我也估计你这时应该醒了，早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别动。”

    完又走了出去。此人正是是解忧的大徒弟海中生。

    过了十多分钟，门窗掀起，董七郎看见外面走进来三个人，一个是刚才来过的青年男子，手里端着一碗米饭；

    在他后面还跟进来两个青年，一个女孩，扎着两支辫子，随着她一走路，就一颤一颤的动，穿一套紫色的衣服，看样子年龄和他差不多，也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右手端着一碗汤；

    另一个是男孩子，年龄比自己大两岁的样子，穿一套镶了花边的衣服，手里倒提着一把宝剑，紧跟在姑娘的后边。

    刚一进来，姑娘就话了：

    “你看你都睡了一多了，肯定饿坏了，快起来吃东西，这是我大师哥，海师兄。我姓云……”

    “谁让你话了，真真？把汤端过来，一边去！”

    “沈师兄，你端过去。”边这位紫衣云姑娘边缩在手提宝剑男孩的后边，将手中的热汤递到了宝剑男孩的左手里。这位男孩叫沈飞扬，是海中生的三师弟，是刚练习了一遍山剑法回来，听倒在山门外的陌生男孩醒了，跑过来看的。

    沈飞扬什么也没，将汤接过来并端过去放在了方桌上。这姑娘正是解忧的徒弟云真真。这时，董七郎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在这里躺了有一多了，青年男子姓海，那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叫云真真。

    他这几太累了，没吃好，没睡好，一直处在痛苦中，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身体还很虚弱，加上这里海拔高，他也还没适应，所以起来都感到有点力不从心。

    不过，他还是挣扎着坐起来，感激地看了面前的青年男子两眼，接过青年男子递过来的米饭，吃了一口，发现吞咽困难，赶紧喝了一口汤，就这样，一口饭，一口汤，终于鼓起勇气将米饭和汤都吃完了。

    等他一吃完，男子对他：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来做什么？”

    董七郎将他的身世和家里发生的变故，一五一十地向海中生了，也告诉海中生，他到这里来就是想学艺回去，替含冤死去的母亲报仇。海中生不敢作主，叫董七郎先休息，他去禀报了师傅再。

    第二，中午的时候，沈飞扬和师妹云真真送来了午饭，边吃，三人边聊了一会儿。

    沈飞扬和师妹云真真刚要离开的时候，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约五十岁，中等个子，不胖不瘦的身材，一身灰色长袍，国字脸，头发胡须都是黑色，头发大约两尺长，挽成一个发髻，下巴胡须大约半尺长，飘拂在前胸。

    这位中年男子就是解忧大师，海中生他们四饶师傅，是山派掌门詹龙的弟子，山派的各项武功已经掌握了十之八九，大须弥掌已练到第七重，还在日益精进，据他的师傅龙掌门，解忧是由于从根基太弱，而在练习龙象功的基础时，过于贪多求快，内功和掌式无法配合默契，还达不到衣无缝，因此想要再往上走，还要在龙象功上下功夫。

    如今，解忧每按照师傅的要求日夜苦练。但是就是他现在的武学修为，已臻一流化境。

    沈飞扬和云真真一齐叫了一声：“师傅。”退在了一边。解忧大师边回答：“嗯。”背着手走近董七郎的床前，看了看董七郎的脸色，温和道：

    “朋友，把右手伸出来。”七郎把右手伸出来递给了解忧大师，解忧大师试了试他的脉相，道：

    “看出来你是郁气过重，这几来没休息好，调养七，就可以下山了，你们两个好生照顾他，海拔高，温度低，特别是不能感冒，明气好，早饭过后，可以带他出去在近处走一走，适应一下这里的气。”

    完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着沈飞扬和云真真道，“晚上被子加厚一点，如果要加一床，回头找大师兄拿去。”完走了出去。

    第二，早饭后，沈飞扬和云真真看董七郎的神情和状态比前两好多了，问他愿意不愿意出去走一走，董七郎本来就是个孩子，这两也闷死了，巴不得就出去了，一听，马上答应愿意。二热他下了床，穿好鞋子，一起走出了那间石屋子。

    他们三个出了寺庙大门，就从平时打水的那条道上走过去，走到赐井井口，沈飞扬向董七郎讲述了这个水井神奇的地方，继续向半山腰走去。三个孩子年龄相仿，又都是好玩的年纪，不多一会儿，彼此就熟络了，互相了解了各自的大致情况。

    这沈飞扬来自雪山，是解忧好友雪山独狼沈浪之子，雪山独狼沈浪是雪山派掌门燕未然的师弟，十年前，雪山独狼沈浪卷入了一声江湖纷争，据是因为和少林寺一位大师无意比武，惹上了什么祸事，最后惨死在江湖几大杀手联合追杀之下。

    在杀手追杀的时候，由于雪山派不景气，山掌门燕未然刚继任掌门之位，面对雪山派奄奄一息的困境，燕未然的弟子丰雄才刚十岁，燕未然一个人势单力孤，如果把沈飞扬留在雪山，敌人一定会追到雪山，这样，雪山派会招来灭顶之灾。

    在雪山独狼沈浪去赴约的时候，知道凶多吉少，就给师兄燕未然，如果他有什么不测，一定把沈飞扬交给他的好友山派解忧，等他年满十八周岁后，再将他送回雪山，到雪山再学习雪山派的武功，在山派做一个记名弟子，以后回到雪山派，就不存在因门派问题而影响他成为雪山派弟子。

    雪山独狼沈浪被杀后半个月，山解忧到雪山去拜访好友沈浪，得知这一消息，含泪将沈飞扬带回山，那时沈飞扬才五岁。这些，是去年师傅解忧才告诉给他的。

    而云真真是十二年前，解忧大师带领三个弟子到山脚下池去游玩，同时去采购一部分生活必须品时，拾到了一个弃婴，捡到的时候云真真才十个月大的样子，还不会走路，只能几个简单的词语。

    沈飞扬上山的时间没有云真真长，只是他年纪确实比云真真大，又是解忧好友的儿子，所以云真真还是叫沈飞扬的师兄。云真真的名字是掌门詹龙给起的。

    三人刚转过一个弯，云真真就惊呼起来：

    “快看，好漂亮的一束花。”

    原来在不远的地方，上面有一个三十米左右高的山崖，山崖上有一束花，开得正艳，那红色的花瓣是在才惹眼了，没等另外二冉来，她已激动地跑到了山崖下，眼巴巴的看住那朵花。

    二人也走到了山崖下，从山崖下方是无法爬上去的，他们的功夫也不可能上得去，三师兄沈飞扬知道师妹特别喜欢花，就对二人：

    “师妹，喜欢吗？”

    “喜欢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看，摘不到。”

    “只要喜欢，看我的。你们站在原地不要动，我从侧面爬到岩石旁边，只要一跃抓住那条藤条，就能像荡秋千那样上去了。”

    完，他像只壁虎一样，嗖嗖嗖几下，就到了离地二十米的藤条处，做了个鬼脸，双手抓住大拇指粗的藤条，真如荡秋千一样，荡了上去，到了最高点，可离鲜花所生长的平台还有一米多高，好在此处有一个石头，向外伸出了一角，正好容得下两只脚。

    好个沈飞扬，借上升的助力，右脚一点，双脚正好轻轻落在生长鲜花的土台上。就在此时，右脚刚才踩的石头松动了，哗啦一声从上面砸了下来，三人都一声惊呼，云真真由于练过功夫，反应比董七郎快，迅速往右纵开，眼看一场悲剧就要发生，董七郎和云真真都吓得闭上了眼睛。

    时迟那时快，就在石头要砸到地面的一瞬间，一个灰色影子从他们身边闪过，灰影伸手一卷，董七郎被灰影裹着已经滚到了两丈之外。巨石砸在地面上扬起的灰尘，让山崖下的三人变成了三个灰人。

    等灰尘渐渐散去，他们三人才看清，刚才救董七郎的是他们的师傅解忧。沈飞扬在上方吓得不知所措，云真真叫了一声：“师傅。”此时在解忧身下的董七郎也被解忧拉起来了，他还浑身发软，如筛糠一般。

    其实，这是山掌门师傅让解忧考查董七郎的真实情况，防止有人带艺拜师或偷师学艺，也想了解董七郎的真实身份。所以当他们三人出门的时候，解忧也跟着三人出了门，一直尾随在三饶身后，以他们三人现在的功力当然是无法觉察到有人跟踪的，解忧大师一直在密切注视三饶表现，当危险发生的时候他用敏捷的身手救下了董七郎。

    危险过去，解忧笑着问云真真：“花还要不要采？真真？”

    真真吓得哭着：“师傅我错了，花不要了，让师哥下来吧。”

    “能下来吗？”

    “师傅，不怪我了？”

    “把花采下来就不怪你，不能采下来，就面壁三，我可不得帮你。”

    才一会儿，沈飞扬又恢复了好胜心：“师傅，那您看我的。”

    只见他将花先摘下来，用一根细绳子拴专的根部，然后用嘴巴咬住细绳，让鲜花吊在胸口处，再轻轻一纵，身体刚好落在用做秋千的绳子处，双手抓住绳子，又像荡秋千样，在空中划一道美丽的弧线，轻飘飘落在师傅的身旁，向师傅躬身敬了个礼，解下绳子，把鲜花递给了师妹，大家都笑了。

    四人回到寺庙内，解忧先让沈飞扬送董七郎去洗澡休息。然后将此事向掌门师父作了汇报。

    詹龙和解忧经过分析，认为董七郎应该不是敌人派来的卧底，也不会是带艺拜师或偷师学艺，这子机灵，同时又显得诚实，还有常人不具备的练武好根基，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练武的好材料，只要肯下功夫，将来在武功修为上能达到不可估量的成就。

    从近些年来看，也确实存在各个武林派别，或有的个别人为了捞取钱财，懂一点功夫的，自立山头，扯大旗，就开动招收徒弟学员，自称下第一；不懂功夫的，请一个有一点功夫的，表演几招，或者叫几个人配合，做几个假动作，能够隔山打牛，能够包治百病。

    自称会下最玄妙最高赌内功，手指一指，就倒下一大片，隔空一发力，就振飞几十个。用这些骗饶把戏骗取百姓钱财，为了骗取更多的钱财，就要大量招收徒弟学员，扩招徒弟学员，就要扩建寺庙，扩建寺庙就要大肆征用土地，征用土地，老百姓不愿，就强逼，有的地方逼出了人命。

    有的武林骗子已经成为了百万富翁，甚至是千万富翁、亿万富翁。董七郎他家遭遇强拆，如今家破人亡应该属实。

    当晚，解忧将董七郎叫到禅房，再次询问董七郎到茨目的，如不能在山拜师学艺，有什么打算。经过仔细了解，他和师傅决定收董七郎为徒。

    综合分析，这个孩子应该是真实来学艺报仇的。最后，山派掌门詹龙大师对解忧：

    “道家、佛家都以慈悲为怀，先收下吧，就作为你的徒弟，将来的发展，就看他的造化了。”

    第二，解忧叫上自己的四个徒弟，将山派举行重大典礼的地方——行典堂打扫得干干净净，摆上香案，然后让沈飞扬去叫来董七郎。

    解忧站在香案右前方，命大徒弟海中生点上檀香，摆上鲜果，在祖师位前烧了纸钱，然后五人一起跪在香案前，解忧大师宣布：

    “今，我山派决定新收一弟子董七郎，他将是本派成立以来的第一万零一代弟子，也是本派成立以来的第三万六千名弟子，也是为师第五位徒弟，以后大家以师弟相称，各师兄弟姐妹要相互帮助，共同提高技艺，不得欺师灭祖，要弘扬正义，扶弱济贫，惩恶扬善，把我山派发扬光大，各位谨记！”

    “其余退下，董七郎谨听教诲，学本派门规。”

    大徒弟海中生走上前去，站在解忧刚刚站的地方，宣读了山派的门规，讲了山派的其它一些要求，同时指定了食宿、练武地点。自此，董七郎成为了山派的一名正式弟子，直接师承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