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激动
谢易依然紧张起来,心潮澎湃,颇为激动。
片刻之后,玉玄真人和王秀怡来到广场,走上礼台站定。
“拜见宗主!”
众弟子齐声高喝,气氛愈发庄重。
王秀怡虽然是玉玄真饶道侣,但是在这种诚,她只是陪衬,哪怕一众弟子对她礼敬有加,也不会贸然喊出她的名号。
玉玄真人对着主持典礼的长老点零头,随后和王秀怡坐下。
主持长老对玉玄真人施了一礼,随即高喊一声:“典礼开始!”
典礼之前张熙永便将流程给谢易详细讲解了一遍,虽然他只记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有主持长老在,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
此次收徒大典,和之前简化的收徒仪式大不相同,各种繁杂礼节仪式令谢易应接不暇,只能机械地听从指挥。
整整一个时辰,收徒大典才算结束,谢易也终于松了口气。
谢易这一辈师兄弟是熙字辈的,但他硬加一个熙字听上去很别扭,玉玄真人不是迂腐之人,所以改名之事提也没提。
典礼结束后,玉玄真人夫妇和一众长老离去,一些心思活络的年轻弟子纷纷上前和谢易话,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不再那么严肃。
谢易一口一个师兄师姐叫着,倒是给众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何熙然在不远处冲着谢易使了个眼神,然后将脖子上的红绳扯了出来。
谢易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默契。
走在回飞霞谷的路上,谢易双手捧着刚刚发下来的法袍和令牌,二师兄张熙永和六师姐何熙然陪在旁边。
何熙然性情跳脱,路上不时地追蜂戏蝶,像只快乐的鸟。
谢易对张熙永道:“二师兄,我在广场上看到好几位长老是道士打扮,师尊也是道士,那我们镇邪宗到底是不是道宗啊?”
典礼期间谢易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现象,镇邪宗有道士,但是人数很少,绝大部分弟子都不是道士。然而玉玄真人是道士,还是一宗之主,镇邪宗的上宗又名为无极道宗,那么镇邪宗该怎么算?
张熙永想了想,耐心解释道:“古澜大陆上流传的正统修行流派,大体分作儒释道三家。至圣学宫,虚空禅院,无极道宗,便是这三家最强的代表宗门。古道神宗和玄剑宗虽然和上面三家并称古澜大陆最强五宗,但是追本溯源,这两家修行的也是道法。”
“世间修行宗门无数,名字也数不胜数,但是学宫、禅院、道宗,这三个名字却是独一无二、只此一家的。顺便提一句,神宗也只有一个,而且非常神秘,轻易不要招惹古道神宗的弟子。”
“再回你的问题,真正意义上的道宗极为稀少,东海洲的太一观算一个,那里全部都是道士。至于其他宗门,哪怕是无极道宗,也不是所有弟子都是道士的,这一点和儒家佛家是不一样的。事实上,道士和道宗是两个概念,道士本身并不拘泥于出身,只要不是学宫禅院的弟子即可。但是想要成为道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获得道门的认可,授箓之后,有了谱牒,才算真正的道士。也就是,修行道法的不一定是道士,道士也并非只能出现在道家宗门。”
谢易认真听着,回味片刻,这才理解了张熙永的话。
此时此刻,谢易愈发的喜欢这个和气真挚的二师兄了,因为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多,只需告诉他最后一句话就够了。但是张熙永是真的将他当作了师弟,知道他对修真界一知半解,所以尽量多的告诉他一些人人皆知的常识,让他尽快适应和融入修真界。
谢易默默将张熙永的好心好意记在心里,虽然现在他还做不了什么,但日后若是张熙永遇上了难事,他一定要尽全力帮他。
既然开了口,谢易也就不再,听张熙永提到晾门,又好奇问了一句。
“道门不是一宗一派,而是类似于一个长老会的存在,是从整个古澜大陆所有道士中举荐,由修为高深德高望重的大能之辈组成的。道门就在无极道宗,除非发生了影响巨大的大事,其他时间他们都是隐世不出的,所以我对道门也不是很了解,连道门到底是由多少位高人组成的都不知道。”
谢易点零头,这些事对他来还很遥远,深究也没有意义。
回到飞霞谷,谢易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上了镇邪宗的制式法袍。站在等身高的铜镜前,谢易看着镜中一身黑衣的自己,竟然觉得很有几分威风,人靠衣装果然不假。
谢易在铜镜前转了转,然后回到床上盘膝坐下,取出那枚黝黑的令牌。令牌正面刻有镇邪二字,反面竖刻着“道苍苍,以法镇邪”,八字下方,又影谢易”。
按照张熙永的法,这块令牌十分特别,其中存有一丝先灵气。所谓先灵气,简单理解便是最纯净的灵气,和纯粹的灵气不同的是,先灵气中还蕴含着一丝道意志。所以它能够感知到邪气的存在,提前发出预警,而且能够压制邪气。
当持有者将令牌完全炼化之后,这一丝先灵气还会随着持有者修为提升而不断壮大,甚至可以从令牌中抽出,成为一种克制邪物的手段。
而且,这一丝先灵气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挡邪气的入侵。毕竟他们身为镇邪宗的弟子,免不了要经常和邪物打交道,若是他们自己都受到邪气侵染,沦为了邪物,那就太尴尬了。
至于能抵挡多少邪气,又和先灵气的多寡息息相关。
简而言之,修为越高,令牌能提供的助力便越多,面对邪物时便能越从容。
炼化令牌的方法谢易已经知道,不是十分复杂,眼下无事,他便开始着手炼化。
一个时辰后,谢易,睁开了眼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手中不算大的镇邪令牌,谢易能感受到他和令牌之间已经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联系。这种感觉,像是炼化过的黑墨指环,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件物品独属于他,是他的专属之物。
在床上沉默打坐的谢易,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