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去了
“小贱人！做什么妖法迷了王爷心窍？！”
林月忍不住气直指林凉质问道。
林凉抬头看着这个一段时间不见依旧没什么长进的嫡妹，依旧捧着茶盅慢慢喝着，“我与王爷如何，轮得到你来说么？”
“你！”林月怒不可遏，俏脸都印上淡淡的红晕，显得整个人娇憨可人。
可林凉没兴趣欣赏她的俏颜，只有她知道林月的心肠有多坏。
“才嫁给平王没几天，翅膀就硬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林夫人在一旁嗤笑着，万般瞧不起林凉。
“是啊，硬了，我现在要去看我娘，你们没人敢拦我了。”林凉站起身来，回眸对林夫人轻轻一笑，抬脚往门外走去。
的确没人敢起身拦她，林夫人在身后脸都气歪了。
“娘！你看那个浪蹄子！居然敢这么跟你说话！”林月本想拦住林凉，却被林夫人拦下，此时更加气恼。
“行了，她现在是平王妃，多少双眼睛看着。什么事，在暗处做就行了。”林夫人虽也是气恼，但依旧眼露精光。
林凉出了那扇令人烦躁的门，轻车熟路地走向曾经住过的院子。身后伺候的丫鬟们见自家王妃越走越露喜色，心头那份担忧也就消散，紧跟在林凉身后小心走着。
“娘！我回来了！”林凉一推开院门，就朝里边大喊，屋门咿呀一声打开了，冲出两个幼童小鸟一般扑向林凉怀里。
“姐姐！”两个幼童分别是林妍和林辉，与林凉一母同胞，长得都跟林凉有七分像，是林凉亲眼看着长大。林凉自然是疼爱得不行，林凉受这具身体的影响，自然会对这对得来不易的弟妹爱护。
“辉儿，妍儿！大姐回来了!”林凉挨个摸了摸脑袋，觉得有些瘦了心疼地不行。摸了摸林辉的脸庞，又仔细看了两个弟妹的衣裳，发现衣裳都是去年的款了，布料都洗得有些发白了。
“怎么回事？！嫡母是不是苛待你们了？娘呢！娘怎么不出来！”林凉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忙问着林妍林辉。
林妍一看大姐回来了，这些日子过的委屈立刻就要夺眶而出了，抽抽噎噎地说不话来。林辉见妹妹这么伤心，自己也有些想哭，但还是委委屈屈地跟大姐说了：“大姐！娘病了！大夫人说娘亲习武身强体壮不用请大夫！娘亲躺在床上好些天了，还不让我们告诉大姐！”
林凉一听那还得了？又生气又心疼。气死我了！
“娘亲在里边吗？快带我进去看看！”林凉抱起还在哭哭啼啼的林妍，让林辉先进去看着娘亲。
一走进屋里，就闻见浓浓散不开的汤药味，林凉看见靠在床头的人鼻头就莫名地一酸，有些撒娇意味的话就脱口而出：“娘...”
靠在床头正是林凉的亲娘，文荷文氏。文荷是习武之人，这一病身子变得有些单薄，但保养得体的脸庞依旧看得出年轻时候的风华绝代，苍白的脸上英气的眉下的双眼依然是那么脉脉含情。就这样身穿着里衣嘴角含笑看着林凉，浅笑地道：“哎，回来啦？”
林凉有些想哭，张了张嘴也没有哭出来，反而扯着嘴巴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来。林凉放下抱在怀里的林妍，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蹲下轻轻抱住文荷的纤腰，闷闷地说道：“娘...”
文荷这些天病得心里有些抑郁此时都消散无终，她摸了摸怀中爱女的发顶，眼中的宠溺浓得化不开：“哎，都嫁人了还这么孝子气。”
“娘，你怎么病了？”林凉抚着文荷病得有些直不起来的纤腰，心疼地道。
“小小风寒，几日就好了。”文荷淡淡笑着，抚开林凉紧皱的眉头。又不想林凉为了她的事操心，只好拍了拍林凉的手背问道：“在平王府生活地可好？”
“好，女儿哪里都好。娘，你搬去平王府吧，这样女儿就可以在您跟前...”
“休要胡言，哪有这个道理？”文荷轻呵，也不真的怪林凉说这话，摸着林凉红润的脸，眼中的担忧才散了些。
“你过得好就好，娘在这儿哪也不去，还要看你两个弟妹长大成人呢。”文荷依然是浅笑着，林凉见这事没得商量，只好不再提这事，拉着娘亲说起体己话来。
一面，林府的书房里，段凌端着茶喝着，不再方才饭桌上的浅笑亲和，一副冷淡生人勿进的面孔。
林父在一旁赔笑着，平王果真是疼爱凉儿啊，一不见凉儿心思都不在这了。
“王爷，凉儿打小野惯了，有什么冒犯王爷可得请多体谅。”
“嗯。”依旧眼都不抬。
林父见段凌不肯多说一个字，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王爷...”
还没说完，就被段凌打断：“林大人，如果你想与本王说凉儿的不是，那大可不必，凉儿怎样本王都喜欢。林大人还有别的事么？”
目的被一眼看穿，林父所幸也不再装什么慈父，直言道：“王爷，下官有一事相求，可否将往北之行的差事让下官前去？”
段凌终于抬眼看了林父林亦海一眼，看得他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才开口说道：“林大人想去北方？”
林亦海瞧着有机会，赶忙道：“是，北方的差事下官有把握。”
“有把握？当然有把握了，北方贩盐可是个肥差啊。别人以为去受罪，倒是被林大人看出了商机。”段凌轻笑着，这一笑自身的气质都缓和不少。
林亦海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眼前的人可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平王。
“这...凉儿...可否让下官前行？”林亦海鼓起勇气。
“林大人这是用凉儿与本王论事？”段凌目光如炬。
“这凉儿如今是王爷的王妃，下官...”接下去的话林亦海再也说不下去了，段凌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深不见底，虽段凌嘴边挂着笑，可却冷得深入骨髓。
“林大人是不是想错了，公私不分，当本王是何等人？”段凌收起笑意，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此事已有合适人选，林大人还是安分点好。”
林亦海此时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低头恭送段凌出去，眼中露出丝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