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千六百一十八章 合议既定各东西
刘毅叹了口气:“老实说,刚知道这消息时,我也很震惊,没想到连慕容兰这样的厉害角色居然也受人控制。不过,我的好兄弟寄奴还真有本事,居然还能把慕容兰给策反了,我相信这个黑袍最早是想通过慕容兰来控制寄奴的,结果最后玩脱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反倒成了跟自己作对的人。上次阿寿在南燕的事情,想必也是此人弄出来的,我就说嘛,以阿寿那个长满了肌肉的脑袋,怎么会在寄人篱下时还想着造反,狂妄到以为靠几十个手下就能控制一个拥兵几十万的大国!”
孟昶沉声道:“黑袍应该和以前的黑手乾坤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可惜老黑手党的那些人都死光了,尤其是我们的前任那批,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来。青龙大人,你是现在组织里唯一的纯粹世家子弟出身了,对这个黑袍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跟我们共享的?”
庾悦茫然地摇着头:“我还是听你们刚才说的才知道有什么黑袍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找过我。”
刘毅点了点头:“也是,我们组织可是重建的,老黑手未必来得及把我们的消息传递给黑袍,也许,黑袍还以为他已经消灭了黑手乾坤,抹掉了所有痕迹呢。”
徐羡之若有所思地说道:“听你们这么一分析,我倒是觉得,以前桓玄恐怕会跟这个黑袍有些瓜葛,在江陵城的时候,本来就有人刺杀桓玄,却是趁乱让桓玄跑了,这说明起码有两股势力存在,现在还一直没有查清当时的情况,毛修之他们运棺材回京,临时遇到桓玄,将之击杀,这点我们事后确认,也就是说,这是个意外情况,如果不是碰到这种意外,当时桓玄是能逃出去的。”
刘毅冷笑道:“看来有人想要桓玄死,但另一波人想要他活,两股势力争斗,却让桓玄跑了,但也失了身边的保护,最后给毛修之捡了个漏,只能说天意使然。不过,我觉得桓玄是黑手党的死敌,而如果这个黑袍真的跟他是一伙,那灭黑手党也是顺理成章了,自然在后面会保他,只不过,刺杀桓玄的,又会是谁呢?”
孟昶淡然道:“想杀桓玄的人可不在少数,包括不想让你杀了桓玄,拿下大功的寄奴。他既然可以安排刘怀肃后面截击桓振,就同样可以安排高手刺杀桓玄,平时未必能得手,但在桓玄兵败,一片混乱的时候,就不好说了。甚至,王皇后这样的人当时也有这个能力的。”
刘毅勾了勾嘴角:“看来,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激烈的暗斗呢。不过黑袍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是好事,留在暗处,就有主动。这回让刘裕公开地进攻南燕,也能逼得他使出隐藏的力量,而刘穆之,王妙音都会随军出征,想必也是出于对付这个黑袍的考虑吧。”
庾悦笑了起来:“如果这次北伐能在灭燕的同时,把这个隐藏的黑手彻底消灭,那可是大功一件了。刘裕未必会真灭我们江南世家,但这个黑袍,却看起来有这个想法,我们也算是为前任报仇。”
刘毅沉声道:“仇要报,但也不能让刘裕发展得太舒服了。黑袍如果控制了南燕,就意味着拥有几十万大军,数万甲骑俱装,恐怕刘裕也没这么容易取胜,让他们多打打,把双方的实力全都暴露出来,我们借机在南方扩张势力,这才是最有利的结果。”
徐羡之叹了口气:“有慕容兰在手上,想必刘裕也没办法全力发挥。必要的时候,黑袍或许可以用慕容兰的性命为要挟,逼刘裕退兵。”
刘毅点了点头:“我们要做好这个准备,这次北伐未必能一次灭国,就算如刘裕所料,南燕放他进大岘以北的鲁南平原打,就算这一仗他打赢,最多也只是占据临朐一带,想要攻下广固,也没这么容易的,我相信到了这个时候,慕容兰就会成为逼他退兵的人质。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刘裕长驻北方,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庾悦咬了咬牙:“我还是会跟随刘裕北伐,不管怎么说,世家高门也不能跟谢混,郗僧施那样一边倒地反对刘裕,这样会激化矛盾,现在外面人人皆知我跟你刘希乐有矛盾,水火不容,正好可以让刘裕觉得能分化瓦解世家,这样不至于把矛头对准我们。”
刘毅冷笑道:“青龙大人好算计,两头都不会吃亏,将来还留了回来的这步棋,这点上看,你确实比谢混和郗僧施要高明啊,也是你现在能在这里,而他们却无缘加入组织的原因。”
庾悦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这算是在夸我吗?”
刘毅笑着戴上了面具:“好了,既然定下了大计,那就各自按此行事吧,刘裕要北伐,咱们得好好地欢送他一程才是。至于青龙大人,你可得抓紧时间了,听刘裕的意思,他自领扬州刺史,加升车骑将军,这会儿幕僚的数量又得以增加,你现在没有官在身,又无军职,但去他的军府中当个参军,司马,相信刘裕不会拒绝的。”
庾悦冷笑道:“这还用你提醒吗?我明天,不,我马上出去后就会去拜访他。”
徐羡之点了点头:“司马氏的王爷和宗室们我们也得盯着点,这些人从来不肯安份守已的,上次西征的时候司马休之和司马荣期就想争功夺权,琅玡王这里我会盯着,至于其他人…………”
孟昶说道:“现在司马氏的宗室基本上都集中在京城,以前我当丹阳尹时管的很严,现在郗僧施上台当丹阳尹,听说有不少宗室子弟贿赂他,可以让自己横行不法。白虎大人,你最好还是管管你的这个左右手,别玩脱了没法控制。”
刘毅淡然道:“此事我自会处理。今天就议到这里吧,咱们各自分头行事。”
四个人先后离开了密室大殿,没有人注意到,墙上的几根看似不起的的铜管,在微微地振动着,直通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