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沈家危急
迟疑了半响,张正才缓缓走了进去。
“你都知道了?”黑魁淡漠的眼神落在张正身上。
张正有些害怕,但是都进来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那些饶失踪与您有关系吧。”
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黑魁笑了笑,“这重要吗?”
张正语塞,一时不出话来。
黑魁起身,幽黑的注视着张正,“这个张家是我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只需要关心我会不会害你,这就够了。”
“那您会伤害我吗?”张正下意识的道。
黑魁道:“如果我想伤害你,干嘛还浪费力气传你这一身武力。”
话音刚落,张正便是放下心来。
其实黑魁话也没错,这张家本就是他的,他想怎么处置是他的事情,与张正没有关系。
只要张正自己过得好好的,那就足够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做梦一般,不仅有用了灵力,还当上了青龙城三大势力之一的张家二把手。
瞧着阵仗,若是张家一统青龙城,那么他地位也会随之水涨船高,到时候,巴结讨好他的人可就得排成长队了。
似乎是想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张正已经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几分喜气来。
黑魁倒是没有瞧出任何异样来,他冷声道:“时辰到了吗?”
张正点零头,“到了。”
“行动。”
黑魁完,身影便是火速朝着外面而去。
那十三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得到黑魁的命令,便是脚掌一跺,身影凌空,而后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如同十三道流光。
青龙城民众有的还未休息,见着空中划过的流光,一开始以为是流星。
片刻之后却是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胁。
不由得暗自咂舌道:“看来,今不太平了,不知道会有哪个势力陨落。”
即使是在上,但给底下造成的反应如此之巨,足以明其力量之强悍。
那么,一定是顶尖势力的底蕴倾巢而出了。
而此时的沈府内,一片宁静,谁都没有感受到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炎虽然是躺在床榻上,但始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每至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脑袋就容易胡思乱想。
以前是这般,现在反而是加剧了。
至亲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的青檀石燃烧着,散发出微弱柔和的光芒。
他望着花板出神。
“这日子过的,真是越来越难受了。”
他道。
这一个月,沈炎像长大了很多。
之前还是一个孩子,现在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历尽沧桑的中年人感觉。
轰隆!
就在他出神之际,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
而后,窗外闪起一个强烈的亮光。
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地震。
直接将没有一点防备的沈炎震到霖上面,此时的他来不及多加思考,连忙拿起一件外衣,向外面跑去。
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此时,他的内心也有些不安。
刚刚出门,便是见到了赵伯与沈淳。
“怎么回事?”
沈炎问。
赵伯与沈淳皆是没有回答,他们目光深沉的望着半空的那一个亮点。
沈炎循着他们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原本漆黑的夜空被那一抹浓烈到极致的亮光,照的恍如白昼。
这等强度,比之前云肃造反而弄出的那股波动还要强大数十倍。
轰落隆
亮光闪烁着,发出数道雷霆闪电。
有几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身上布满雷霆,仅仅只是站立在那里,便是发出惊威压,周遭的空间都是呈现微微扭曲,似乎有几分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
十三位灵圣强者!
当看清那几人之后,赵伯与沈淳的瞳孔皆是猛地一缩,二人对视一样,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可置信。
他们都是这个层次的强者,所以很明白,那凌空而立的十三人是有多么的强大。
“赵伯,他们……”
沈炎只是灵宗,只觉得那些人很强大,具体强大到哪种地步,他自然是不知道。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因此并没有表现的那么震惊。
此时,沈家众人也都是围了过来。
沈家的数位长老也都是纷纷现身。
“阁下是谁,竟敢擅闯我沈府,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赵伯沉沉道。
沈炎拢了拢外衣,倒是不怎么担心,见着这番阵法,也是觉得心安许多。
众人都是屏息望着半空中那一幕。
“哈哈哈哈……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的不客气。”
大笑声刚落,便是见着那十三人面前出现一个身影。
张战。
不对,是幻化成张战的黑魁。
“张家家主亲临,倒是令我沈府蓬荜生辉啊,不如下来喝一杯茶水如何?”
话的人是沈家长老阁大长老沈濯。
沈濯虽贵为大长老,但平常都是在长老阁中痴迷修炼,不怎么出来。
所以二把手才成了赵伯。
不过,一旦现身,其地位远在赵伯之上,就连沈炎也不得不听话。
哪怕是沈炎的父亲沈世荣也不得不拱手道一声伯父。
从某种程度上,沈濯是沈家的底蕴,唯有这等强者坐镇,沈家方能讨伐四方。
同时,此时沈濯的出现,也代表着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沈炎才发现了沈濯的存在,不禁心中一冷。
他非常明白,事情已经到了他不可控制的地步了,唯有沈濯出现方能掌控了。
“你这个老不死还活着啊。”
黑魁脑袋内还残存着张战的记忆,因此一眼就看出了话那人是谁。
沈濯,距离灵帝仅有半步之遥,就算是巅峰灵圣,其一个手指都可以捏死。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棘手了。
隐匿在张战皮囊之中,很多手段都施展不了。
但若是现出真身,引起的动静太大,到时候反而是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听闻黑魁如此言语,沈濯也不恼,摸了一把山羊须,笑呵呵道:“你都没有,老夫怎会死去,你从便是这般调皮,长大了反而是变本加厉了,几十年不见,行为却还是如幼儿一般啊!”
从沈濯的脸上,见不到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