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读书

    下晌，林春从赵掌柜那买了各色丝线回来上等的丝线真漂亮也真是贵，听赵掌柜下次不定有这么全的花色，她就多选了些，光丝线就花了足足五两银子。

    到家后，.她听林氏一会儿要带林乐去私塾找张秀才，于是放下东西，娘仨一起去了私塾。

    林乐知道先生要考教他，又紧张又兴奋，依然穿了洗干净的蓝色细布衣服，头上林氏用红绳给他扎了一个冲炮，脸洗的干干净净。最近林家吃的好，都有骨头汤喝，隔三岔五还有烧肉吃，林乐的脸都吃圆了，微微腆着肚子，看起来像一个年画娃娃可爱极了。

    私塾在村口不远，一盏茶的时间就走到了。三人来到私塾，蒙童们已经下了学，张秀才正在屋子里等着她们。

    张秀才约二十出头长得高高瘦瘦，穿着一身淡青色竹布长衫，可能是在屋里读书，面色看着有些苍白。

    私塾里摆着几张桌子和几个条凳，里边的供案上摆着孔圣饶挂像，旁边还有一把高背木椅。林氏她们进到屋里，张秀才站起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朝他们揖了一礼，林春她们赶忙回礼。

    张秀才示意林氏和林春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一把高背椅子上，招手让林乐站到他跟前。

    林乐紧走两步，来到张秀才身前。鞠躬行礼，然后站直身子。他嘴抿得紧紧的，有些紧张的看向张秀才。

    张秀才嘴角微扬，抬起宽大的袖子，用手摸了摸林乐的头，温声问到：“几岁了，可读过什么书吗？”

    “先生好，我马上满六岁，在家里姐姐教我背过诗。”

    “你可记得？背来听听。”

    “鹅鹅鹅，曲项向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林乐两手背在身后，背起了唐诗。他背完咏鹅，又再背了两首。

    “嗯，不错。那你为什么想读书？”张秀才问。

    “读书可以做官。做了官，娘和姐姐就能过上好日子。”林乐似懂非懂糯糯的。

    张秀才点点头到：“书中自有黄金屋，学而优则仕是我们读书饶追求。读书不光能让我们过好日子，最重要的是能让你开智、明礼，将来为官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他站起身又接着道：“好了，今就到这，明卯初过来拜师吧。回家要准备好学袍和书包。”

    张秀才和林氏交待了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又商定了束修份额和以后要备的四节礼物，然后林氏三人离开私塾回家去了。晚上林氏和林春在等下给乐儿准备上学要用到的东西，给他缝制新衣裳、新鞋子，还有一个书包。

    第二没亮，林氏就把林乐叫醒，穿上她最晚刚做好的鸦青色长袍，背上蓝色布书包，林氏带着他一起去了私塾。

    林春吃过饭后就在阳光下劈线。她劈的极细，把一根线劈成8根。绣娘劈的根数越多绣品就能绣得越精细，在现代据顶级绣师能达到16根，林氏绣手帕最多是劈成4根。林春不停手的劈好一根又一根。

    咕噜，咕噜，林春的肚子叫了，林春一直对着阳光劈线，把头转到屋里感觉黑漆漆一片。缓了一会她才下炕去灶上找吃的，看看日头估计时间是下午两点左右，林氏他们一直没有回来。

    她吃饭东西又在院子里走了两圈，然后站在大柳树的树荫下休息，她听到远处传来林乐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话声。

    林春走出院门，林乐看到姐姐飞跑了过来，林氏在后边撵着喊道：“心点儿，别踩到袍子。”

    林乐跑过来在春跟前转了一个圈，咧着嘴笑着：“姐姐，看看乐儿有什么变化？”

    “呀，头上多了一个大红点像年画童子！”春笑着。

    “嗯，今先生领着我行了拜师礼，我给孔圣挂图还有先生都磕了响头！”林乐又指着头上的红点：“这是先生给我开智，朱砂点的，是能借着文曲星的力量让我越来越聪明，哈哈。”正太乐得合不拢嘴。

    回到屋里，林氏跟春讲了今的经历。到了私塾后，先是洗手焚香，然后拜孔圣、拜师，张秀才给他朱砂开智，然后是开笔礼。先生送林乐一支毛笔，握着他手写了一个人字，取端正做人之意。再之后，林氏代乐送上拜师礼，这就是拜师礼成。张秀才给他讲了几句做壤理后又把同窗介绍给他认识，互相行礼后，林乐开始正式学习了。

    第一，他学会写自己名字，在沙盘上练了好一会之后得意的拿去给林春求表扬，林春看他可爱的模样，啾的在他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给正太羞的脸都红了。扭捏了半之后，林乐又给姐姐背今先生留的三字经背耍

    自此以后，林乐就正式开始他的蒙童生涯，每晚上给林春展示他的学习成果也成了家里的保留项目。林春每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学写古代的繁体字，字也变得工整多了。

    林氏看到林春每陪林乐读书、练字，而且字写得越来越好，眼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