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免费试镜
很快，各种反馈信息汇总了过来。
海东一看，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什么样的剧组都有，有点看不过来了。
“只看编剧和导演就能分出个大概来”，谭晶道。
“有些剧组就是骗饶，给钱干啥都行，挣完钱就不管了”，指着其中几条讲解给海东听。
“这里边弯弯绕还真不少”，海东听完解析，大开眼界。
“有很多人以这个为生的”，谭晶在旁边眨着大眼睛看着海东，“到处找剧本，就跟你一样，然后找几个人搭班子成立一个剧组，最后到处张罗钱，有钱就开拍，拍完就想办法卖出去”。
“然后卖完大家就分钱？”，海东接着话茬道。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直白点，就是找个由头圈钱”。谭晶不以为然地道。
“我感觉里面漏洞不少，尤其是国家管控的税收这块，基本上全是现金交易，直来直去的”，海东凭着这几年职业敏感，做出了初步的判断。
“哪有上税的，都是目标大了才有人盯着，来去的，根本没有人查，更何况剧组在哪里都找不到，税务是死人，人是活的，不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就解决了”。
海东摸了摸谭晶的后脑勺，然后用手指尖弹了二下，又摇了摇头。把谭晶弄得直糊涂。
“你拿我脑袋当西瓜呢？”。谭晶反应过来了。
“看来不笨”，海东笑道。
“真的，你看上哪几个了？我也发现了几个有兴趣的。我俩对一下”，谭晶很快就低下头去接着翻看起来。“有些我在公司里已经看过了，这里多数都看过了，看来我俩得到的东西差不多”。
海东心想：“同一拨人弄的，能不一样么？就是传送过来的时间不一样，所以才有一些差别而已”。
“这样，我俩一人挑二个，然后比较一下”。
“挑什么样的？”。谭晶双眼盯着那些材料，无从下手。
“适合你演女主的，一个古装的，一个现代装的”，海东道。
俩人各选了一个，然后开始互相较真，各各的，一宿就这样过去了。
亮了。
海东睁开眼晴，推了推还没睡醒的谭晶，“昨我俩争论完后，定了哪个？”。
谭晶迷糊地睁开眼睛，想了半，最后道：“好象没定下来”。
“晕”。
“可能你的工作得暂停一段时间了，你得找个理由，然后我们去京城一趟”。海东道。
“会不会冒险，别到时候听你的，结果工作丢了，然后演员也没当成，成了大街上要饭的了”，谭晶很认真地着。
海东不以为然地看着她：“那我就娶了你，看着你”。
“真话假话？”，谭晶凑了过来，歪着脸仔细端详着海东。
“当然，最好还是能成”，海东往后移了移，躲开被喷满脸的热气。
“我考虑、考虑再吧”，谭晶忽又问道；“你带我去，那你的工作呢？也不要了？你拿啥养活我？”。
海东拍了拍腰间，“这么多年了，我有积蓄”。
“你腰上的是肥膘，积蓄我没看到，肥到流油我倒是看到了”，谭晶完，奔厕所去了。
海东无语。
月底，谭晶领完工资，借口家里办丧事，需要回老家一趟，请了一周的假，张主任不依不饶，是要扣相应日期的工资，而且当月奖金取消，谭晶咬着牙同意了。
海东则在知道谭晶下决心后，提前几便辞了这份工作。
两人准备去京都试试运气。
“是你自己辞的工作啊，跟我没有关系”，谭晶一再声明。
“跟你没关系，大不了再换个单位接着开车，你哥我有票，而且是b票，怕啥”。海东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哪我也考个票？”，谭晶坐在对面道。
这是直达京都的普通快车，只有硬座，因为硬座的价格最便宜。
“你要有信心，以后雇司机给你开车”，海东看了看左右，没有明。
“雇你吧，还能省点儿钱”，对谭晶来，雇人开车有许多先决的条件，但目前只有对面的人才是看得到的，其它的——明显还太早了。
“免费，不让我倒搭钱就高兴了”，海东本是笑话给她听，可忽见谭晶眼圈儿有点发红，知道自己话让她多想了，忙伸手过去，搭着她的手，开始道歉。
哄了一会儿，对面的乘客看不下去了，“你坐过来吧！”，主动跟海东换了座，扭头看着窗外，不看这二人了。
到了最后，谭晶趴在海东的肩上，闭着眼睛，不再言语了。
一路无话。
根据京都办事处提供的消息，京都有一处地方聚集了一些人，一些剧组在这里挑选女演员免费试镜，然后有的签约、有的登记备案。主要是防备平时拍摄过程中，部分女演员不愿意出镜的部分镜头里的替身。
偶尔一些角色，也会凭着试镜的印象找过来饰演，虽给的报酬不太多，但终究是有露脸的机会，在这里专业毕业和业余的没有区别，只挑长相和气质。
总之，门槛较低。正好适合象谭晶这样的初入门者。能不能成功被选中，很大情况看概率和机遇。
至于那些在电影制片厂、影视基地门口蹲守的姑娘们，幸阅会被选中，倒霉的可能会被人骗财、骗色，落个人财两空。男的还可以用这种方法，毕竟也没有什么可骗的，所以海东先否了这个方案。
“到那之后，你记得，大大方方地试镜就行，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不要患得患失，不行我们下次再来，我陪着你就是了”，海东鼓励着谭晶。
两人从京都的一家旅馆里出来，这个旅馆就是半地下建筑，其实就是地下室，墙壁都是潮的，一摸都能摸出水来。
“你要是过不去，我俩就一直住在这种地下室”，海东吓唬着谭晶。“你要是想住宾馆，就得从今开始努力”。
“为了住宾馆，我们一起努力！努力！再努力！”，谭晶右手挥舞着，攥着拳头，把路边的卖货的人弄得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