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相知无早晚
“可以理解，那你为什么又报上去了？合同还没正式签呢，着啥急？”，海东道。
“人家不是想占个指标么，最近考好厉害，工作上没有业绩，很难的！”，谭晶的声音在抖动，人也在抖动。
海东回头看了看，略有心痛的感觉。
“点你爱吃的，吃饱了运气就来了，把张主任和演出什么的都放在一边吧，吃完饭再”，海东开导着谭晶。
“我俩aa制吧”，谭晶建议着。
“不用，张主任不是给了四十元么？都花了它，留着也没用——”，海东在谭晶点完餐后，自己又加了几样，把这四十元一分不差地都花掉了。
“服务员，来两杯茶水！”，海东坐下第一件事就是要了一壶免费的茶水。
茶水到后，海东略等了会儿，再给谭晶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
“来，我们以茶代酒，预祝下午的事情顺顺利利，回来后你能从此喜笑颜开！”。海东将茶碗高举过了头顶。
谭晶“扑哧”一声笑了，两个脸蛋上又出现了齐刷刷的两个酒窝。
“这也能干杯，要是事情顺利，晚上我请你喝酒！”。
谭晶完，抿了一口茶水，海东却惊呆了。
女同志要是先邀喝酒，有二种情况，一是和你很熟；二是酒量远超于你。
第一种无所谓，第二种就要心了。
海东以前在机关上班时，可吃过这方面的亏，其貌不扬的中午妇女，拿白酒当水喝，直接吓傻一桌子男士，把挑事的伙吓得差点没钻桌子。事后还是让处长给骂了一顿。
那女人号称是海东原单位的“酒八仙”之一。
从此海东知道，不要在女人面前提喝酒这事儿，要是敢应你的，绝对是斗士级别，到时候是自己下不来台，丢人。
他听谭晶到“喝酒”这两个字，马上一个头二个大，清醒了许多，马上拒绝了她的好意。
谭晶见吓着海东了，终于脸上浮现出撩意的笑容。
海东见谭晶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神态，方才的担忧就烟消云散了。
“跟你打听点公司内部的事儿，不介意吧？”，海东问道。
“不介意，有问必答”，恢复了状态的谭晶，欢快、活泼的劲儿又出来了。
海东很喜欢她这个样子，一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一边问道：“你们这儿的大老板是哪个？我怎么没见到？”。
“哦，大老板只有周末才过来，平时都是这几个高管在做事……”，谭晶的确话很痛快，没有隐藏什么。
“那你眼里的大老板是什么样的人？麻烦您给介绍一下，省得我哪遇到了，不懂规矩”。海东试探着问道。
“哦，我跟你讲吧，到时候你就大大方方的，大老板好年轻，非常好话”，谭晶看着递上来的菜，准备开动了。
“她平时不在公司，业务有这么多么？”，海东故意问道。
“是这样的，大老板外边业务多，这边只是副业而已”，谭晶开始吃东西了。
“你见到这人么？长得什么样？男的女的？”，海东故意问道。
“我见过，人嘛，挺普通的，20多岁女孩，但据好有钱，也非常有经商的头脑”，谭晶的态度明显是在夸叮兰。
“你就能看出来她有经商的头脑了？”，海东问道，在一旁晃了晃头，表示不同意这个观点。
谭晶略急地道：“其实，从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
海东停下吃饭，抬头看着一脸急燥的谭晶。
“不急，慢慢”，海东静静地等着，没吃东西。
“我们是经纪公司对吧？经纪公司怎么才能赚钱，你知道么？”，谭晶反问海东。
海东摇了摇头，试探着了句：“签约的演艺人员成了大明星？”。、
“手下签的艺人成了大明星，当然能赚钱了，不过你就敢赌你签的人里头会有一个成为大明星？”，谭晶的问题把海东问住了。
“我可不敢保，你敢保还是现在的公司敢保？”，海东问道。
“谁也不敢保，但问题就在这里”，谭晶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我签了一百个演艺人员，只要有一个当明星了我就赚，对吧？”。
“对”。
“要是一百个签完了，都没当上明星怎么办？”，谭晶问道。
“那公司就赔钱了，比如车钱、服装钱，还有我俩现在吃饭的钱，都赚不回来了”，海东笑着指着桌上的几个菜，道。
“可不是么，但公司最后还是没赔钱，而且还活得好好的，你知道为什么？”，谭晶道。
海东再次用满是期待的目光，凝视着这个看起来有点儿聪明的人间尤物，有点发呆的感觉。
谭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儿微微一红，用手在海东面前挥了挥，道：“不是所有演艺人员都不想红的，签了三年约、或者签了五年约，你只要什么都不让他或她去做，你就能赚到钱了”。
“为啥，哪有这道理，不出去赚钱怎么还不赔钱，反正赚得更多了呢？”，海东不解。
“这就是这行的奥秘了，你不懂吧？”，谭晶得意地笑着，“来，给我的茶水倒满，我告诉你”。
海东乖乖地照做了。
“饶青春里有几个三年、五年？我们公司里面最长的约是七年，你不给他安装活路，放着他不管，到时候他自己就着急了，或者上给个机会，马上就要出名了，第一件事就是换经纪人”，谭晶着。
海东一直在眨眼。
“演艺人员要跳槽？可以，违约金拿来，至少五十万往上”，谭晶道。
“这么多？”，海东问。
“分人，有的成名的或者有点名的，违约金可能都得上百万。”
“上百万？”。
“明白了吧？公司把你弄出名了，公司就赚到钱了；公司没培养你出名，你自己想走，违约金就是公司的大头收入”。
“你的意思，演艺公司就靠收违约金就活下去、赚到钱了？”，海东问道。
“是这样！你完全正确”，完，谭晶也学海东先前的模样，双手举起杯子，要跟海东“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