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府内语
翌日,荒城。
街市依旧一副车水马龙,往来之人络绎不绝,丝毫不曾有昔日秦家的之骄子归来的那份诡谲气氛。
一个十四岁的灵武境半步大圆满的子,又能在这荒城翻起什么浪花?
与之同辈的大族娇子,还有谁不曾迈入武境后期的?
在城内某一处奢华茶楼的内阁内,四方圆桌上坐着五位气息内敛,却仍旧散发着恐怖威严的中年人。
“四年时间,那秦家子算是彻底废了?”
于圆桌旁,脸上有着一道骇人疤痕,使得面部无比狰狞的男子沉沉出声。
“可既能被誉为荒城百年来第一骄,又岂会因荒废区区四年时间而废?”
“不过时间不等人罢了,若是任由之修炼,恐怕一年之后的荒之路恐会生变!”
不错,能被定为骄者,又岂会因为区区四年之间而被平平之辈甩出十万八千里?更何况他们并没有能够猜测出秦昊的真实实力。
“黄家主所言在理,若是秦家举家族之力,任其修炼……”坐于首位的那被黑布包裹的神秘人,眼眸深处却是闪过一抹异色。
“一年时间,入武境后期应是不难。”黑袍人旁,一位面容精致且辨不出年龄的婀娜女子缓缓出声,“若真是如此,恐怕会影响荒之路的布置了。”
荒之路,荒城之盛事。
来自荒城各大家族的骄楚将会齐聚一堂,那时,更将是一场龙争虎斗,最终胜者将得到无比丰厚的奖励。这种奖励,甚至能够让背后的家族上升一个品级。
如此令人眼红的奖励,论谁也不会视若无睹,而此刻却是出现了一个绊脚石,怎会让人不心生愠怒。
“区区十四岁儿,待我族长老出手,直接轰杀了那子!”
在婀娜女子对面,一位身高足有七尺,壮如黑熊的巨汉缓缓开口,目光之中更是散发着慑饶凶威。
“轰杀?”
另一侧,一个面无血色,却浑身透有阴煞之气的冷面男子轻哼一声。
“你常家一个新晋家族,真当秦家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捏了?也不怕崩了你的牙口!”
“死妖怪!要打架不成!真当我常无量好欺负的?”
二人猛然起身,周遭温度更是瞬息下降数分,剑拔弩张,就在二人将要暴起之时,黑袍人骤然而动。
只是瞬息之间,黑袍人便出现在两人中间,仅仅是气息爆发。
下一瞬,二人便如遭重击,只闷哼一声,嘴角便有一丝血迹缓缓而下。
“尔等先行告退吧,对策日后再论!”
……
而此刻,秦家府邸内,在一处溪山亭台后。
秦昊已非是之前那被污秽覆盖,甚至有些发臭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清秀修长的少年,剑眉星目,一头黑发散落在双肩,清秀的脸上噙着一抹笑意。
秦昊缓步而前,入秦家祠堂,而秦渊早已在簇等待多时。
“秦家子弟,秦昊,拜见爷爷,拜见列祖列宗!”
随后,秦昊起身上香,再者便是矗立于秦渊面前,他似有所感,缓声道。
“爷爷,若有所问那边问吧,昊儿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渊眼眸深处有暗芒流转,四年之前的秦昊虽是赋绝伦,不过仅仅四年时间,眼眸深处怎会有那种经历人世百态及万载岁月的那种极尽沧桑?
“你可真是我秦家孩儿?还是……他已经被夺舍了?”
话音刚落,秦渊手中的龙头拐杖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寒光一闪,拐中剑散发着慑人寒芒直指秦昊。
“我秦家虽然没落,却也不是你这等邪祟可兴风作浪之地!”秦渊暴喝出声,眸光中赫然是一副英雄迟暮宝刀未老的模样。
反观秦昊,眼眸深处不曾泛起丝毫波澜,仿佛经历万千厮杀,奕然一副淡漠之态,丝毫不曾被剑光寒芒所影响。
“我知爷爷心中之忧,无非是我之修为在禁岛能够不退反进。”
“那我便且问,爷爷何故送我入禁?”
秦渊手中剑缓缓收入拐杖,在双眼迷离之中不再有冷漠之意。
“多年以前,曾有神秘高惹临秦府,告知于我,若不送你入禁,荒与你将有浩劫生!”
实则一开始秦渊并不曾当回事,直至九色玄雷临空,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嗯,我入禁岛后同样遇到一位神秘之人,她与我言之……”
“禁岛并非仙土,乃是外之土崩碎,散于簇,方才能庇护我不受仙土道则影响。”
秦渊面色微变,昊儿在禁岛中竟然也遇到了神秘人,或者……这神秘人会是同一人么?又或者他就是想让昊儿前往禁岛呢?
虽有所想,但却也不曾打断秦昊的言语。
“而禁岛也并非爷爷所看到的那一般荒凉且毫无生机,相反,在被神霾包裹的背面,除却磅礴的生机外,还有一锄缘传常”
“而这锄缘正好被我所得,若不是四年之期已至,或许我会在其中待到神源境方才出世。”
言至此处之时,秦渊再也按捺不住,有太多太多的细节让他难以接受。
其一,好好的禁岛怎会不是仙土之地,并且禁岛可是从荒古时期便已经存在的。
其二,按照荒古流传下来的法,包裹禁岛的不过是一层神秘之霾,何时被称为神霾了?
其三,禁岛一直都是不存生机的岛屿,人能够在其中存活,已是上之德,何时是生机遍布了?
其四,都不存生机了,又从何而来的机缘传承?
虽有古书残迹记载,禁岛背后暗藏着神秘,可也只是只言片语,并不能明什么。
现如今,秦昊竟然在言古籍之真实,秦渊不敢再往下深思,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否则恐将引起灭族之祸。
“昊儿,今日所言需将抛之脑后,日后不得向任何人诉,你可曾知晓?”
秦渊眸光流转,眼眸深处更是闪过一抹精芒。
虎父无犬子,前有昊儿之父,今有娇子秦昊!
真是佑秦家,重返北域这等大事岂不是再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