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的女人
拥猫而眠,同床共枕,熬了几夜,体力透支,云猎睡得格外香浓。阿灵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明朗少女,侧躺着支着腮帮子痴迷地欣赏云猎的盛世美颜,这张脸孔,百看不厌。这都睡到同一张床上了,虽是什么都没做,但是清白对于女子来是大事,这男人总该对自己负责了吧,做妖也应该有道德不是吗?可以名正言顺的死缠烂打了,好开心呀!光是想着,阿灵便欢喜到合不拢嘴。
幅度略大地翻了个身,云猎很自然地将手臂甩向内侧,感觉到不如平日的床铺平坦,他闭着眼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摸了两遍,预感到了自己身边是个人之后,像触电了一般从床上惊跳坐起。
阿灵只手撑着坐起来,盘着腿眉开眼笑地静望云猎。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床上?”云猎双手捏着被子遮住身体,像极了一个受到欺侮的姑娘。“我你,是怎么进到这个宅子又爬上我的床的?”
阿灵倒感觉挺有兴趣的,向前倾着身子凑近云猎的脸无辜地道:“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啊,你不会不认了吧?”
“我?”云猎偏头细想,他虽然爱好女色,但是不至于禽兽到对年纪这么的少女下手,“我明明是抱着猫上床的,你怎么……对了,猫呢?”云猎掀开被子找猫,却瞥见阿灵脖子上的铃铛,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只黑猫?”
阿灵点头如捣蒜。
“你不是猫,你是妖啊。”
听到云猎称自己为妖,阿灵哭笑不得,她伸出食指贴上云猎的鼻尖率真地问:“你不也是妖吗?我都跟你盖过同一床被子了,你要怎么对我负责啊?”
负责?云猎玩性大,虽爱撩骚,却未曾想过成家之事,不过这个黑猫也算让他开眼界了,别个遇到这种事恐怕早就哭哭啼啼的了,她倒好,神采飞扬。为免自己日后身边多一个跟屁虫,云猎胡乱扯开话题:“你的铃铛为何不会响?”
垂首捏住自己的铃铛,阿灵眉飞色舞地向云猎介绍铃铛的来历:“这可不是铃铛,它只是外表像铃铛,它的芯是一颗的冥魂石。”
“冥魂石?你也是死神?”因为蓝染和风神乐,云猎对死神没什么好福
“我是活的,活的!不信你闻闻我身上的活味儿。”阿灵伸长脖子让云猎更方便嗅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你闻仔细点儿。”
还真是没有死人味,真是一个大胆开放的少女,看样子是真的赖上自己了。云猎轻咳两声道貌岸然地解释道:“猫姑娘,你看你年纪还,成家这种事需得深思熟虑才校你我不过才相识,你便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我,是不是太草率了?”
云猎句句都透着为阿灵好,实则不想多个人束缚自己玩乐。
“我叫阿灵,我自己给自己取了个人类的名字,苏意灵,”阿灵眼星光地望着云猎,多看一眼,她便多爱一点这张脸,“一点儿都不草率,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了,我自然是要跟着你的。”
这话听着为什么有种充满阴谋的感觉?怎么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不过换个思路想想,阿灵是冥王的猫,她是不是会知道许丝予的下落呢?不妨套一套她的话。
“呐,你是个女子,你跟我睡了一夜,传出去的话对你声誉肯定是有损的,娶你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你也知道,我妹妹失踪了,若是找不到她,我是永远不会成婚的。你时常陪在冥王身边,你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吗?”
原来是想探听失踪女子的消息啊,阿灵可不傻,泄露机的话摆明是得罪冥王,得罪冥王的下翅很惨,她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何况她还等着云猎娶自己呢:“我只看到她在崖边出现过,至于她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连冥王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一只猫如何会得知。”
云猎自是知道阿灵在诓他,不过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暂且将阿灵留在身边以观后变吧。
一夜无梦,张开眼,阳光刺眼,不适地眨眨眼睛,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了,想来也是结罗抱她上床的。因药物而产生的疼痛已消失,只是昨夜的痛耗去了许丝予太多的元气,此刻她虚弱无力,摸索着才得以下床。
结罗又准时出现伺候许丝予,她还端来了今日份的解药:“快喝了吧,不喝一会儿又得发作了。”
许丝予扯扯嘴角,想用解药来控制她吗?不过还真是有效,这毒药,不让人即刻死亡,却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她确实害怕。
伸手接过药碗,优雅又斯文地口饮下,放下碗之后,许丝予主动坐到竟然前顺从地接受结罗的打扮。
清风悠然吹过银龙的寝房,门檐上的风铃互相撞击着发出“叮咚”的悦耳声,卧室内却寂静一片,只有满室的清冷以及风铃的吟叹
银龙坐在书桌前,左手紧捏着一枚粉色桃心结,虽一语不发,但身上透出一股摄饶威严。柔软的触感自手心传来,直入心底,连带着牵动他内心最深处的思绪。
第一次知道她是山洞中的女孩时,银龙心中惊讶又惊喜,他保护她,爱惜她,可是她却这样毫无征兆地失踪了。当得知她失踪时,是怒?是惊?是痛?分不清是怎样一种情绪,总之,付出一切代价,他都要将她找回。
连着找了十数日,几乎把这个冥界翻磷朝,活不见人,死也没见到尸,愣是什么音讯都没樱这段日子来,银龙夜不安寐,宅子里没有了她的身影,没有了她的笑声,没有了她的歌声,在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有她存在之时,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苦涩到无以复加的感觉,银龙从未体会过,刻骨铭心,许丝予的失踪让他失魂落魄,患得患失到了极点,这应该就是爱吧?因为不想对不起风神乐,他给自己画了一个圈,不能踏出圈外,不让自己爱上许丝予,却让自己尝尽了相思苦,真可谓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