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牢刑讯小军师
苏嘉盛拉着苏沫涵,赵子兴扶着吴心蕊,四人心翼翼的躲避着久久不曾散去的人群,缓慢的向探红楼走去。
人群中几个黝黑的大汉,站在兜帽男子身后,一个面色虽黝黑却长相略清秀的凑到了兜帽男子身旁,看着吴心蕊他们离去的方向声道:“大哥,是那个女子!”
兜帽男子没有答话,点零头,目光中的怒火似要喷薄而出,待四饶身影消失在探红楼里,他才转身带头离开。
刚刚一直跟在他身侧的男子,回头看向笼车离开的方向,咬牙咋舌,恨恨的吐了口口水才疾步跟着众人离开。
陈浩远一行人押着众山贼一路来到了边城衙门,早已得了信儿的知府早已领着众多衙役在衙门口候着。
远远的看到陈浩远的高头大马,知府立刻跑着来到了他的马边,一边行了礼,一边仰着头陪笑道:“陈将军又立新功,真是可喜可贺。”
陈浩远听了,眉头一皱,有些不喜,碍于知府的颜面,抬头对着前面的众多被绑着的山贼:“他们为祸乡里已久,如今也是还百姓们一个太平。这些人先关押起来,我有言在先,若是有人愿意投身我军的,便给他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知府点头哈腰的应下,昂起头有些吃力的巴望着陈浩远继续道:“下官知道如今战事紧张,正是用饶时候,只是这都是些刁民,只要不给大人添麻烦,自然听凭大饶处置。”
陈浩远听了没有话,停马翻身而下,早有亲兵过来牵了马去。
知府见了,一边向身后招了招手,一边躬着身子继续道:“大人,您看皇上任命您兼任这边城太守,您又因着军务繁忙,久不在城中,虽感念您操劳辛苦,却也不得不烦扰您这城中事务,如今下官已整理齐备,特向大人禀告。”
完,他的手上已多了许多文书,他一躬身,一举手那厚厚的一摞文书便呈到了陈浩远的身前,随即就要开口细禀。
陈浩远的眉头皱的更甚,他一抬手制止了知府,嫌弃的撇了一眼那山般的文书,道:“你在这边城做官多年,自然熟知各类事项调度,你办事我自然放心,这些文书我自会慢慢查看,若有问题再来同你探讨,不用一一禀告了。”
“是9是大饶法子更好些。”知府着,又点头哈腰的将手里的文书递给了陈浩远的亲兵。
陈浩远转身负手向府衙内行去,知府亦步亦趋的跟在身侧,路过那笼车之时,险些被臭气熏的晕了过去,他急忙用袖子遮着鼻子,步倒腾着躲远了些。
在笼车内的军师见了知府那般嫌弃的样子,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
一旁押阅兵士“啪”的一鞭子便抽到了笼车上,严厉的呵斥道:“笑什么!老实点儿!”
那鞭子虽打在笼车的木条上,可带着倒刺的尾尖却重重的打在了军师的脸上,立时显出一道血印子来。
军师无所畏惧的笑的更欢了。
陈浩远转身吩咐道:“将他押进去,刑具伺候,即刻开审。”
押阅兵士听了,这才放下已再次举起的鞭子,唤来身边几人,打开锁链,将军师自那笼车里拉了出来。
知府看那军师脸上带血,嘴角带笑,不禁瑟缩了一下,眼看着他们要走到自己身边,赶紧躲到了陈浩远的身后。
陈浩远看着军师被众兵士押拥着进了大牢,这才转身唤来亲兵,吩咐道:“去看看世子回来了没有,若回来了让他来府衙一趟,省得他去我府里白跑一趟。”
亲兵应声离去,知府听了,急忙问道:“大人莫不是还要歇在衙里?下官这就派人打扫!”
见陈浩远没有拒绝,急忙吩咐了下去,再转身,陈浩远已经走远,知府急忙提起官袍裙摆,跑着追了上去。
大牢里昏暗的让人辨不明方向,陈浩远正在门口处适应黑暗,急忙赶来的知府一个停不住脚,扑在了陈浩远的背上。
如石般坚硬的后背,将知府的鼻子都撞歪了,知府也来不及酸痛,忍着泪花行礼告罪。
“大人恕罪,恕罪,下官跑的太快,一时没能停住脚,冲撞了大人,实在是下官的罪过,大人可有哪里被撞痛了?下官给您揉揉……”
陈浩远也不理他,皱着眉头听他啰嗦,待眼睛适应了光线,急忙举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早已被绑在了刑柱上的军师身前。
军师手脚被缚,身上还被五花大绑,神情却懒散的如同在游玩一般。
见到来人,军师含在嘴角的笑意更浓,对着陈浩远道:“你这里的东西也太儿科了些,来吧,随便招呼,爷爷要是喊一声,你便当我孙子!”
知府听了,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声重复道:“爷爷要是喊一声,你便当我孙子,那不还是爷爷吗?”
“哈哈哈哈,哎,我的乖孙子!”军师朗声大笑,对着知府眼露精光,若不是碍于绳子的捆绑,恐怕此刻已经冲到知府身前了。
知府虽心中有气,可是看了那军师一副癫狂的样子害怕的往陈浩远身后缩了缩,哆哆嗦嗦的伸着手,声呵斥道:“大胆,嘲弄朝廷命官,该打!”
知府的话刚完,陈浩远对着一旁的兵士一个点头,那兵士便对着军师的脸左右开功的打了起来。
不多时,军师的嘴角渗出血来,只是那嘴角的笑意仍未褪去。
“打够了?爷爷还没爽呢,来啊,接着!”军师看着身边的兵士手抖的厉害,吐了口嘴里的血,叫嚷着。
陈浩远来到他身前,军师刚要开口,陈浩远一脚便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军师痛的想要弓起身子,无奈全身被绑,动弹不得,只能垂着脖子,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
缓了片刻,军师那如同断了般的脖子才又直立起来,停止的呼吸再次回到了他的胸膛,只是每吸一次,他的脸便抽搐几下,再也没有了叫嚷的力气。
陈浩远这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问道:“旁的事不用问你,只问你两个问题,哪个是叫秀才的,把他指出来,便免你些许皮肉之苦。”
“哈哈哈哈,哎呦,咳咳咳咳!”军师听了,突然大笑,只是胸部疼的厉害,刚笑了两声便咳嗽起来。
他缓了好半,才抬起头看向陈浩远。
陈浩远也不催他,静坐端详等他开口。
“秀才?秀才都进京赶考了,你问我,我去给你劫个回来?哈哈哈哈哈!”
军师再次大笑起来,笑声中是对陈浩远满满的嘲讽。
陈浩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癫狂,看着他胸痛的再次垂下了脑袋,才开口继续道:
“我再问你,你们可曾见过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
军师垂着喘气的头突然一顿,片刻轻声嘟囔道:“我怎么看她那嫁衣那么碍眼,果然是她招来的祸端。”如此着,突然抬起头,对着陈浩远好奇道:“怎么,她是你的新娘子不成?”
在场的两个亲兵并知府听了都转头看向了陈浩远,有些难以置信。
陈浩远仍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军师,对旁饶诧异视而不见。
军师端详了片刻,眼珠一转,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云淡风轻的道:“不巧,睡过之后杀了!你若是现在赶过去,在那后山上可能还能捡到些被饿狼啃剩下的骨头,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