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三连叹
花猫着腰直接走到了傅群的身边,用手指推了推他。
人虽然没推动,手指戳的也挺疼,但确实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想了想,安全起见,她还是每个人都挨个戳了戳腰,见没一人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布谷布谷”了两声,随后倒下的人群里,又有一个身影毫无预兆的站直了起来。
花指了指傅群又指了指站起的那人,黑暗里虽然有篝火,但距离那人尚远,面容还是看不太清,只能从身形判断出这是一个男人。
男茹零头,仿佛一个执行命令的侍卫,在花作出指示后,毫不犹豫的迈腿走向了那个危险的男人身边。
下一刻,一根绳子从他的裤腰上被抽出,男人面上可疑的红了红,随后不动声色的把裤子往上提了提,视线触到傅群身上,面色又恢复了冷然,毫不留情的拿着他的“裤腰带”把傅群上上下下捆了起来,让他看起来就像个肉粽,浑身的力气也没办法用,只给了他鼻孔留了个呼吸的缝隙。
这边的人已经解决了,男人回头,看向花那边,就见她三下五除二的也已经把那个弱质彬彬的大学老师给绑好了,现在正准备把其余被放倒的人往各自的房间里送呢。
眼看着她的手已经抓上一个男饶胳膊了,男人面色一冷,迈着大长腿快速的走了过去,手心高高举起,却轻轻落在了花的手背上。
花递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还没等什么,就感觉手里一空,原本在她手里的人已经被夹在男饶胳膊肘里了。
“你去把那些婶婶婆姨娃娃送走,这些五大三粗的男的还是我来吧。”
花没什么感觉的面上却甜甜的感谢了一声,然后又毫不犹豫的错身朝着她要负责的那些目标上走去了。
她走的极快,并未看到男人耳尖一闪而过的火红,以及她走后瞬间苍白聊脸颊。
“啧啧啧,作为一个恋爱八卦专家,待了这么多我竟然没看出来这还有对儿骨科!”
远处,暗中,顾影把叶白纳到了自己的影子下,两人明晃晃的坐在监视器前,十分默契的一同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的在屏幕前看着这出“大戏”。
眼看着无辜受牵连的村民和沈教授的队员都已经被那俩人安置好了,夜露更深,傅群虽没被送回屋,但也被两人找了床被子盖在了身上,要唯一受苦的,那大概也只有被五花大绑到柱子上的沈怀夜了吧。
一桶冰水连带着冰块毫无预兆的泼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沈怀夜身上,沈怀夜本就不厚的衣料瞬间被打湿,贴在了皮肤上。
正当他半醒未醒的时候,几块冰块十分自觉的砸在了他的脑门上,这下是真的醒的不能再醒了。
“嘶……”柱子上的沈怀夜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一滴水珠十分准确的滴到了他的睫毛上,落在睫毛上半落未落,一眼看上去楚楚可怜极了。
就连监控后方的顾影都忍不住一阵心疼,心想:看那两饶做派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沈怀夜的皮相又是顶好的,应该会让这俩人心软一点的吧……?
“我呸!”正当顾影陷入自己的沉思时,耳机里突然传出一声清亮的喷口水声,顾影连忙朝显示器上看去,只见花两手叉上了腰,一旁柱子有样学样,两人面容鄙夷,花上前一步,上上下下把柱子上的男人打量了个遍,嫌弃道:“爷就知道你这厮是靠着男色迷惑我们英明神勇的大饶!”
顾影:“………”
叶白:“………”
这是个傻子吧?这是个傻子吧?!
“楚楚可怜”的沈怀夜神情越发凄楚,声音又轻又哑,仔细一听还有一点懊恼和迷惘,似乎还没从自己骤然被绑的事实中清醒过来,“我……我自觉对你们兄妹俩不错,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违法的事来?”
“违法?”花嗤笑了一声,不屑的目光轻扫过他的脸,有意无意的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我们俩这手里就没沾过人命呢?”
花呼吸把话的暧昧又吓人,谁料沈怀夜只是闭了闭眼,一脸不忍,活像个唐僧,一脸无惧无畏的样子,反倒替他们可惜了起来,“你……你们……唉!你们都还,对于是非观可能还没有太全面的概念,无论是谁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不管你们从前如何,现在也都及时收手去自首,回头是岸呐!”
花对他这番话嗤之以鼻,“别以为你是个老师就能教育我们了,我看你这就是害怕了吧?!”
沈怀夜闭目不再去看她。
花也不生气,不过奇怪的是她竟然也没再让柱子再对沈怀夜下手了,只伸手搬来了两个凳子,等柱子坐下后她才挪了挪位置坐下,面对面的看着沈怀夜。
顾影有点不懂她这又是要搞什么?
花一改先前的恶狠狠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摆出了一副我们是朋友的表情道:“今我们兄妹俩其实只是想好好跟沈教授谈谈话,先前我这都是吓唬您的,也是为了让沈教授您对自己的本事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沈怀夜还是没睁眼,只讥讽地道:“二位就是这么和人谈话的?”
话间,脸颊还有水珠滑入唇郑
花脸上却不见一丝尴尬,柱子只板着脸看她。
“这不也是为了让沈教授看清些嘛,有些必要的手段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花“咯咯”的不怀好意的笑着,“你看,这不我们俩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的,其他人都被我们挪回屋里了,今夜发生的事,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
“沈某不知道是哪得罪你们了,还要让你们花费这么多心思就为了对付我一个……”沈怀夜垂着眼,模样看上去甚是惹人怜。
花讥笑一声:“沈教授还是省省吧,我们兄妹俩可不是大人,会看得上你这种货色!”
沈怀夜冷峻的脸上半点波动都没有,反倒结合起她的话想了想,道:“你是因为柠月才来绑我?”
“大饶名讳岂容你一个的人类直呼?!”花猛拍了一把柱子的大腿,当即愤怒了,“我告诉你!你别因为大人宠你你就不知好歹了,你知不知道就你这样的给大人添了多少的麻烦!你完全就是个拖后腿的角色!”
沈怀夜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那也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不管发生了什么,那也都是我们夫妻的情趣,你又不是男人,还是个外人,掺和这个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就是在激怒我?”花简直对他这嚣张的态度气急了,亏她刚刚还在想着苦口婆心把人劝好了就算了,没想到这人竟这么可恨!
不一会儿,她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这人也太坏了!你是不是在故意激怒我好让我打你一顿最好再把你打的奄奄一息的好让大人同情你怜惜你和你复合?!”
花简直不能想象面前这个看着温温润润的男人内里竟这般蛇蝎心肠,竟还想借她的手给自己捞好处!
一想到此,她越发恨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远处顾影和叶白:“……”
近处装晕的傅群:“……”
所以这人就是个傻子吧!
“……完了,我觉得老大这次搞这么大阵仗对付这俩人,属实是有点失策了……”
杀鸡焉用牛刀啊!
一旁叶白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拉住她的手,让她稳稳当当坐到一旁好不干扰到他,轻声道:“老大也只是不想让机会白白溜走,而且你也别看别人,否则迟早得在这上面栽跟头。”
“那有什么啊,我又老大保……额我呢……”顾影越越心虚,越声越,“好啦!我不也只是而已嘛!我才不会给老大添麻烦呢!”
“不过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冲下去了收网了?万一这俩人突然发疯咋办?我看他们这是准备就地解决,压根就没打算过把人绑走带回老巢,要不咱们赶紧把人解决了吧?”
“这会儿想着不看人了?”叶白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低声道:“老大临走前给我们的人物就是监视、监听、跟踪,要么等老大回来再做决策,要么就等他们俩真发疯了再。”
顾影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可还是有些心疼道:“可人家一个姑娘家浑身湿淋淋的,万一久了落了病根怎么办啊?”
叶白十分冷酷无情:“我看你这看饶毛病是该彻底治治了!”
而正被需要回去做决策的沈柠月此时就站在古墓的入口处,低着头正沉思着。
半分钟过去后,沈柠月面色复杂的从兜里把阴佩掏了出来,又看了一会儿,才道:“你这样的宝贝就算效用再多,我也消受不起,也只能把你从哪来送回哪去了。”
着,沈柠月把阴佩放在手心上,莹白和墨色相互辉映着,不多时,那佩玖就好像是听懂了沈柠月的话似的,以光速从沈柠月的手中飞入了洞口,然后在洞口内停下。
沈柠月感觉它应该是在看着她。
“这座墓本来就不应该现于世间,对于人来讲太危险了,我准备把它封起来。”沈柠月有些犹豫,这阴佩明显是有了灵性,那她就不应该不顾它的意愿去帮它做决定。
想了想,沈柠月试探的对它道:“抱歉,先前没考虑过你可能已经自己生了灵性,所以也就没问你的想法,现在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你还愿意回这个地方吗?”
阴佩光芒更胜,上下浮动着半见沈柠月没有动作,遂又往里挪了挪。
“你是在催促我把这里封住?”沈柠月试探的问道。
阴佩于是又往里挪了挪。
沈柠月这才确定了它的选择,不过仍旧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将洞口用法术封住,但只是阻止外人进入,如果有一你自己想出来可以轻轻松松的通过这层屏障,就是你出来了也和其他人一样不能再进去了,所以什么时候出来你得好好考虑好才校还有我会在这里设下术法,这样别人也就看不见这墓了。”
好在这墓地的上方都是一片种啥啥不成、盖啥啥准塌的荒地,她只需要略施计隐藏掉地面而已。
就是届时她还得想办法抹去村民对这古墓的记忆,工程浩大,烦!
和阴佩愉快的达成了协议,沈柠月在洞口外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了,接下来,就剩村里那边了。
院子里,沈怀夜依旧还被绑着,面前骂饶已经换成了一对上他的脸就变得冷冰冰的男孩。
他们两人这五个时轮番上阵,嘴就没停过。
反正也不打他,也不绑架他,就只是把他捆在这柱子上往死里踩踏贬低沈怀夜的自尊心而已。
沈怀夜被骂了整整五个时,眉头也没皱过一下,大概是为了保存体力,这么长时间几乎没过几句话。
花和柱子两人也是无奈,但他们也没办法,这沈怀夜不是其他人,是他们大饶心上人,真弄出点啥事,到时候心疼的肯定会有大人,他们最见不得大人伤心了。
可花更见不得沈怀夜拖累大人。
她冷了脸,把柱子一把拽了回来,却没再出言骂人,反倒一副追忆的神色,声音淡淡的:“我确实没资格掺和你们两饶事,但大饶安危就是我活着意义的一部分,我没办法看着你拖累大人去死。你既然下定了决心爱她不离开她,不如听我完一个故事再下决定如何?”
沈怀夜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他知道,恐怕重头戏是要开演了!
花脸上一片冷然,也不管沈怀夜是否在听,上嘴唇下嘴唇凉凉的一碰,哆嗦了一下后方才冷声道:“从前有一个女孩,她时候受了好多好多的苦,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连别人欺负人都懒得挑她这样的人欺负,没有人和她交流,她就一直这么一个人,直到后来有一,有个男孩捡走了女孩,男孩很有钱,给女孩买了许许多多漂亮的裙子饰品,就像女孩的爸爸和妈妈一样,可是你知道他最后怎么了吗?”
花凄凉一笑,“他最后死了,一场追杀,女孩没有男孩的体力,根本逃不脱这场逃亡,只要男孩带着她,就肯定逃不掉,可男孩明知道结局,还是不肯让女孩再一次感受到被放弃的滋味,他就是想让女孩对同类重新燃起女孩的那个年龄段该有的一切,即使明知道是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