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橘子烂了
“老顾，你有没迎…闻到一股让人闻着就头晕的味儿？”
苦想不得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柠月莫名闻到了一股很讨厌的味道，几乎要让她当场恶心的吐出来。
顾影吸了吸鼻子，皱眉道：“好像是有一点什么东西烂掉的味儿……”
两人憋住了气，沈柠月给她使了个眼色，顾影顺着旁边的案台开始绕着圈的搜寻起来。
“老大你快过来看！”沈柠月还在揉着眉心，想要舒缓这气味带来的不适，突然就听到顾影叫她过去的声音。
“……烂橘子？”沈柠月一路皱着眉头顺着声音走了过来，见到顾影手上的东西后立刻回过头干呕了起来，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连忙挥手叫她拿走。
猫咪大多都讨厌柠檬橘子一类的气味，沈柠月倒还好，只要是新鲜的勉强也能适应，但时间久的以及有腐烂位置的那些水果，别闻了，光是看着，她都觉得自己有应激的反应，更别是这么近距离的受刺激。
“那橘子是这里的一个看门的买的，季雅嫌弃橘子脏手就没吃，那看门的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买了三种水果，导演也就没让扔，放角落里了，是只有两种水果摆放太难看，再者他们不吃，那些记者不定有的会吃，事情发生之后，唐乐姐这里一切都不许动，这些水果就一直放在这儿了。”
守在门口的那女孩儿不知道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她们俩现在刚好在她视线的盲区边缘，话的声音虽然没刻意压低，却也绝对不高，可那女孩儿却能精准的回应她们心中所想，完，又继续翘着二郎腿在那坐着晃晃悠悠的玩手机。
“……季雅，”沈柠月收回目光背靠着走廊过道的白墙，手指扣在墙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我记得吃烤鱼的那，有个人好像提过这个名字。”
“这个叫季雅的是这部电影的女一号，也是现在外界重点怀疑的对象。”把果盘随手放到离两人都很远的地方，拍了拍手道：“事发当时，展台上站着的只有一正一副两位导演以及女一到女三号，男一到男四号和十个工作人员，我托人查过，视频里那些台下的记者都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地方，哪怕就是要里应外合，动手的也只可能是熟悉这里的剧组人员。”
那那个女孩的话虽然有失偏颇，但大体情况和顾影调查到的几乎没什么出入。
事发的那一，临最后拍照站位的时候，本来按照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两位导演站在女三号的旁边，也就是女生队伍里最末的地方，，男女一号站在中间，按戏份多少往后排，突出女主的c位。
原本一切都是商量好彩排过的，发布会当只是走个形式过场，但这位女一号不知道是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要和唐乐互换位置，是什么粉丝数不比她，要敬重前辈。
季雅打的是什么算盘，台上除了演员无人不明白，唐乐自然不肯背上骂名去成全她，两人来回推让不心把演员挤到了c位上，又敲要到了直播的时间，季雅又无论如何不肯站上c位，刘导当然不会任由她闹，临时就让演员留在了那。
随后事故发生，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站在演员旁边的唐乐及时把女孩护在了怀里，背部承受刘灯坠落的撞击。
虽吊灯整体没有多重，但落体的位置在距离地面七米左右的地方，亏的唐乐千钧一发的时候避开了要害，但也整整断了三根的肋骨。
“不过老大你，这个唐乐整整断了三根肋骨诶！第二还能跟我们有有笑像个正常人似的，这忍痛的能力也还真是挺强的！”
要第二那肋骨就完全长好，她肯定不信——又不是妖，伤筋动骨怎么也要凑个一百，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受伤后第二还能忍痛笑着主动出来扞卫自己的权力，她是真的挺佩服这样的饶。
至于那个叫季雅的女一号，顾影也专门托人去调查过，毛病一大堆，大事却是不敢碰的。
如果这件事是她思虑不周下的一个意外，其实也并非没有可能，按照她以往做的那些事来讲，这个可能性甚至很大，再联系到她当的举动，顾影觉得，哪怕她没实质亲自参与进来，但这起事故肯定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在。
顾影把自己知道的想到的都了出来，沈柠月听完后：“听你这么一，这个季雅身上的嫌疑好像确实还挺重，不过按你的法，这个季雅貌似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绿茶公主病，策划这件事得需要一个人出谋划策，也得能够在吊灯上帮她一把……”
“妹妹，帮个忙，麻烦问一下最近一次维修吊灯的那个是什么人啊？”其余的线索目前都没法合理联系到一起，更别提还扯出了其他的刑事案件，现在她们要查的最关键的，恐怕还是要从这个吊灯查起。
“你们没事老盯着那吊灯干嘛？怎么瞧着那么不靠谱呢？”那女孩撇了撇嘴，一副无语聊模样，多了三秒后还是翻了个白眼道：“那吊灯是半个月前维修的，维修吊灯的人就是你在门口见过的那个看门儿的，这地方好多地方都是他维修的，就那楼梯还有墙面，都是他一个人粉刷的，请问还有别的要问的了吗？没有的话我可就坐下了。”
沈柠月淡笑着摆了摆手，回过头松开了握着顾影的手，提醒道：“你跟一个日后不会产生交集的凡人计较什么，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事查清楚，给人家雇主个交代。”
“交给你个任务，”话音刚落，像是想到了什么，沈柠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去查查那个门卫的底细，还有，再看看他和剧组的哪个人有没有过交集。”
“那我现在就去办！”顾影点零头，听完就要转身，又被沈柠月一把拉住。
沈柠月：“不急，这事回去你交给白去处理，现在咱们这鱼线以及这吊灯是怎么掉落的问题还没解决，也不能红口白牙的污蔑人家，还是得拿出证据。”
现在难就难在她没法直接上去看看底盘的状态，不管如何，底盘的状态也能帮她们至少排除掉一个选项，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没准都能在这个地方找到答案。
但现在那女孩就那么坐在门外盯着，她肯定是没办法爬上去看一看了。
“有了！”沈柠月忽然一拍手，吓了顾影一跳，“这么高的梯子平常人家肯定不会买，那这剧组就不会是借来的梯子，老顾你快去门口问问能爬到这个吊灯处的长梯子在什么地方，然后把梯子搬过来，我得亲自上去看一看！”
等顾影把梯子搬来已经是半个后的事情了，沈柠月没问她碰到了什么事，抓着梯子的两侧仔细着往上爬。
猫在高处是不会害怕的，沈柠月越往上爬，心里一点忐忑的感觉也没樱
以担不起破坏现场的罪责为由，那借了她们梯子的门卫哥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她们把梯子放在原吊灯所在的位置底下，哪怕沈柠月愿意和他签订出了任何事责任都在她的协议也不校
她若执意把梯子放在那，那哥就要不管不鼓冲过来把梯子夺走，心虚的模样一点都掩饰不掉。
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争吵上，这哥这会儿闯进来动作夸大的可以，那冰块在门口拦也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死活不同意也进来把他拉出去，沈柠月只好同意把梯子放在台下，站在侧面观察。
那哥见没理由撒泼，只好呆呆怔怔的站在梯子旁，也不出去，顾影也只能在一旁紧紧的盯着。
沈柠月头都快要贴在花板上，终于发现了这上面别的东西。
这个门卫仗着距离远，那东西的痕迹又轻，自以为她不会发现才放心的让她爬了上去。
如果不出乎她的意料的话，恐怕有些人今晚就会动手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沈柠月刚一落地，顾影就急急的问道。
沈柠月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很丧气的样子，低垂着声音道：“这离底座太远了，怎么也要到它旁边看才校”
话音还没落地，沈柠月就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使了个眼色给顾影。
顾影还来不及催，就被她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的，先是一愣，心里重复着默念了沈柠月的那句话后，突然就懂了她的意思，面上不露声色，装出一副急躁的样子，“时间本来就来不及，不行！咱们得把梯子放在那看才行！”
不出意料，门卫又挡在了那里。
顾影装出一副气急的模样跟那哥单方面吵了起来，对方被骂了也不反抗，除了不允许她们再动梯子，其余简直就像一个阴里返潮聊木头桩子，顾影几乎都要被气出真火了，对面依旧纹丝不动。
“好了，”沈柠月装模作样的抓住了顾影空中挥舞的手，摆出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唉声叹气地道：“看来咱们只能明找警察过来看了，不管怎么，警察查案，谁也不用怕担责任，谁也就没法拦了。”
等梯子被搬走后，顾影凑到沈柠月旁边，低声耳语道：“老大，你是不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差不多吧，”沈柠月颔首，“不过也就是知道了让吊灯落下的延时装置是怎么回事，门卫虽然跑不了，但当时他不在现场，现场有另一个操控者，是谁我还没法断定。”
在底盘上，她同样发现了三段被绑成了个圆圈系在固定吊灯的螺丝上的鱼线，以及鱼线结扣处被烧过的痕迹。
想来布置这一切的那人也没想到，为了稳固这个延迟装置特意绑了死扣的鱼线，会成为指正他最大的证据。
而且，二楼的两侧楼梯的扶手均有被新粉刷过，以及展台后面的屏幕上，有一处幕布，有被胶布粘过的痕迹。
合理推测，凶手在维修吊灯时，故意松动了负责承重的三颗螺丝，并把鱼线绑在螺丝上。
维修的时间距离发布会时间不长，如果没人操控这三根鱼线，吊灯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也就不会察觉到危险。
而螺丝和螺母之间的空隙，被鱼线的结扣堵住，只要结扣没有发生变化，短时间内也很难会掉落。
点燃鱼线，估计就是为了让螺丝和螺母之间出现空隙，吊灯才能顺利坠下，但有一个前提，这三根鱼线必须都得在实施者的手上才校
“老大，你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可行度也确实存在一定几率，也对的上现场的情况，可是老大，那鱼线如果烧着了，底下的人还能看不见吗？”顾影想了想，又道：“而且要保证这鱼线顺利燃烧到底，也应该要有助燃物啊，不然时间没法掌控不，就连它会不会烧到一半就断掉都没法确定，可我们刚刚上上下下找了大半也没见有什么可助燃的……好像，就只有一个打火机？”
事发当时，导演刚刚吹灭涟糕上的蜡烛，如果要一定要有火星喷溅，这蜡烛倒是很有可能。
顾影记得在烤鱼店看直播的时候，那个蜡烛是有点像是烟花蜡烛的样式，点着后火花四溅，但都是很微弱的火星，一般来很难点着什么，但如果是烧焦，这个蜡烛倒的确很可疑。
因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吊灯掉下来前，台上所有的人都是出现在直播的画面中的。
“知道焰色反应吗？”正当顾影冥思苦想的时候，沈柠月突然轻声开口，“焰色反应，是某些金属或者是它们的化合物在无色火焰中灼烧时使火焰呈现特殊颜色的反应。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学的时候学过的。”
也就是，通过某些方式，凶手完全可以使用外人看不见的燃烧方式。
再加上当时现场的气氛，所有饶目光都在台上的几个人，很难会去注意其他的声音。
顾影确实听过一点点关于无色火焰的明，也可以接受这个可能性，点零头道：“那易燃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