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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可任我想遍办法、走尽六界,也未能寻到救离生之法。

    离生,你为我可付出一切,我亦可以。

    当我见离生在我的心脉中生根发芽、重吐新绿,胸口的巨痛都仿佛轻了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离生逐渐长大,而我的血脉终将用竭。

    可那又如何,若换得离生新生,我便是死,亦无悔。

    身体一日比一日更加的哀败下去,我自知来日无多,可离生不能没有人照顾。万般不愿地着甲乌去请火神前来。

    我要走了,这六界之中能如我一般真心对待离生的只有他,便是我再如何不甘,也只能将离生托付给他,我只相信他。

    将离生从我的心脉上取出,连同我最后的血脉。剜心之痛再如何痛却痛不过看着燧凤将她带走的心痛。

    太子殿下,你可知,我托付给你的不只是离生,还是我的生命;你可知你带走的,不只是离生,还有我的爱恋。

    这一生,我终是与她无缘。

    我不愿,我不甘,我不舍。

    当我从寒玉榻上睁开双眼,看到的只有甲乌,却没有那条已深深植入我心间的倩影。可我却不敢相问,我怕答案不是我想要的,那样的结果实在过于仓凉。

    离生,你在哪?你好吗?

    甲乌对于我的醒来异常欢喜,堂堂七尺男儿竟落了泪。他知我心意,将离生与燧凤的千年之约、为救我与六界奔波数百年、寻得三株神草为我炼药,与我详了一次。

    彼时,心中酸楚,却又泛起甜蜜。

    离生,她回来了?

    离生,她心中有我。

    离生,她又救了我一次。

    而我,也许有机会再握她的手。

    相思难熬,我多想立即奔上去,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告诉她我有多么喜欢她,我有多么想她。

    界送来的喜贴,大红的封面上灼灼地写了燧凤与离生的名字,难道竟是我醒得晚了吗?离生终是要嫁与燧凤为妻了吗?

    不,不要。

    离生,你只能是我的。

    离生,我回来了,你的连城被你救回来了。

    我要与你一起,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我的宝贝离生并不知我回来,却深知悔了神契的后果。而她,却肯为了瑶姬仙子与燧凤能够双宿双飞,而取了自已的心头血成全二人。

    知道,当我听离生取了心头血解了神契,心里有多么疼、多么酸。宝贝离生,为了那个男人,你对自已还真能下得去手啊。

    可,这才是我的离生,这就是我的离生。

    是我倾心喜欢的傻瓜离生。

    当离生穿上我为她准备了许久的大婚礼服、盛装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的眼中便再也看不见世间万物,惟离生一人尔。

    离生好美,这样美的离生,以后便是我一饶。

    离生,嫁于我,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从此,我别无他求。

    离生,你把自已交给我,我会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和我。你重塑了我的心脉,何需如此,你早已是我的心脉。有你,足矣!

    离生,此后这世间便只有你我二人,我要给你生生世世的繁花盛景,我必将与你共同去看此前我曾诺过的大山大河、世间美景。若你愿意,我便陪你走遍这六界八荒,然后陪着你守着你的北海和那半山桃花。

    离生,此生有你,我别无所求。

    “离生,为何我的体内有股陌生的气息?”

    “因为,你的体内住着苍术。”

    苍术?什么东西?如何会住于我体内?

    提到苍术便变了脸色的离生,眼中腾起雾气,目光中的伤心和不舍灼痛了我的心。

    我与她坐于云隙的一间木屋前的桌椅上,离生痴望着木屋,流泪将苍术与我听。当她到苍术为成全她,竟将自已炼入金丹之中,我的心也流泪了。她苍术长得象我,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他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她他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中:“离生,永别了。此生能为你做件令你高心事,很是欣慰。莫要自责,我这残败的躯体早已断了生机,一切皆是我的选择,与人无尤。本以为我此生此世都将守着金陵,赎我的罪。可终究是我薄情,竟不知不觉间喜欢了另一位女子,是那种与金陵完全不同的喜欢,是那种愿以命相换亦不言悔的喜欢。固守此屋千年,我以为我的心早已如枯井,却不想那女子竟将我死水般的心搅得涟漪激荡。离生,话已至此,你可知那女子是谁?不知也无妨,只要你能找回连城得偿心愿,我即便灰飞烟灭,亦值得。连城服了带我气息的还魂金丹,我便与他溶为一体。如此,漫长余生,既有他陪你,亦有我。如此,我便知足了。离生,我去了,万勿将我与金陵合葬,我已配不上她。如今离去,了无牵挂,只盼你余生喜乐安康。别了,离生。此生与你相遇,是我之幸,我很幸福。”

    苍术,这也是一位深情男子,为了离生,舍弃了自已,成全了她,也成全了我。

    谢谢,苍术。我会把你的爱我和的一起,都只给离生。

    如今你与我一体,我陪着她,便也等同于你陪着她。

    “你,你是不是不想给我生孩子?”

    “没樱”

    “那你为什么不生?”

    “那个,我、我、我怕。”

    “你怕啥?”

    “我,我,我怕我生出个怪物来。”

    “便是个怪物又如何,也是你我的骨血。”

    两年后,我与离生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娃儿,眉目之间与我颇为相似,离生给他取名“怀苍。”

    我的心里甚酸,甚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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