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倾城笑
“咳咳，据我南楚朝阳公主诞生那日，降甘霖，空际现有五彩霞光，百兽其鸣。
但，是否确有其事……依我来看，便去问那公主，她也是不知晓的。”
罢揪紧了手中那截洁白的衣袖，见那不然尘埃的白衣起了褶子楚曦才堪堪罢手。
她抬头看了眼身旁仍旧闭目的李宸和笑成菊花脸望着她的师傅，楚曦觉得莫名心虚。
师傅，当是知道她的身份的，那么大师兄呢？
他，会否也知道她的身份？
不过，她也没错不是……那时她才出生，连眼睛都不见得睁开，又怎会知晓之异象？
如今能堪堪记住这些，也是要归功于碧荷她们常年在她耳边念叨的成果。
二双目大睁，手指楚曦，微微带颤，一副活见了鬼的样子“你，你，你怎会知晓这些？”
现下，二的内心是复杂的。
怎么呢？原本，师傅收了个徒弟，他应是要开心的，因为他不再是最的那个了，明他长大了。
而且将来闯祸也有人背锅了不是？
可谁曾想原本的童竟变成了个姑娘，他的师弟就这么飞了，而且他也无法拒绝。
这突如其来的师妹，让他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一来，他这便宜师妹的身份实在是诡异。
当然他师傅定然是知道真相的，世间之事几乎没有什么是可以瞒的过他师傅的。
但不知为何，在姑娘自己是商贾之女时，他师傅竟也默认了。
商贾之女？呵呵，谁信啊，也就骗骗外头赶车的无涯叔叔吧。
当他世间第二神童是空有虚名的么？他岂会轻易受骗？
嗯……不需要猜第一是谁，第一自然是他大师兄的。
况且试问哪个商贾之女能拿贡缎做荷包的？
又有哪个商贾之女能用的起一两千金的沉木香？
而且又知道那公主的事，还那么清楚，搞的跟亲身见证过似的。
当然姑娘破朔迷离的身份对他来并不是最重要的，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有了师妹的师兄便如同书院后山的野草……
便是拿如今来看，师傅他们的态度便已经十分明显了。
就瞅瞅那笑成褶子的脸，他师傅啥时候对他笑成这般没眼睛过？
想到如此鲜明的对比，二心中对这突然出现的便宜师妹愤恨不已，又忍不纵狠地剜了眼楚曦。
楚曦暗自翻个大白眼，内心甚是鄙夷，“二师兄，这点子事是个南楚人都知道的好吧，更何况我自幼长于帝都，若不知道才奇怪吧？”
看着对面一副“哦！有道理哦！”的表情的二，楚曦莫名想起三表哥常给她读的那本话本子。
那话本子里有个猪精变得二师兄，是叫猪八戒来着。
果然，二师兄就是二师兄，同一种生物，便会有同一种身体缺陷……
夕日欲颓，夕阳残辉令两旁树木的影子越拉越长。
他们一行人终于在黑之前，找到了一家开在树林边缘的客栈。
然而，在订房间时，分房问题却是令无涯犯了难。
往日是订三间房的，他们一人一间，可现下……子宁太了，如何能一个人独住？若是有个万一又该如何是好？
思索无法，无涯只能去请示南阳先生。
南阳先生瞅了瞅向自己的淡漠容色的大徒弟，随后向楚曦招了招手，将其唤至跟前问：“子宁啊，你是否愿意跟你大师兄同住一房？”
子宁，是南阳先生给自己这新手的徒儿取的字。
意为愿子长宁，愿子长安。
这是或许是他这个做师傅的对这个徒弟最大的祝愿。
当楚曦得到这个字时，高胸手舞足蹈，不为其他，只为被他们接受而快乐。
而每个拜于尧山学院的弟子都会被自己的先生或师傅取一个字，如此既是告诫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每个来书院学习的不乏各国达官贵人之子，更有各国的皇室中人。然，任何人一至书院便于百姓同，再非潢贵胄，仅是书院学童。
这是南阳子在初设书院时便定的规矩。
南阳子话音刚落，他便看见他的徒弟眼中迸出精光。
他那不理凡尘的大徒弟也是静静地向他看来，如此，他这大徒弟今后的生活……当是非常丰富了。
“什么？怎能如此，师傅，大师兄和师妹怎能同睡一屋？我，唔唔……”
二内心崩溃，这这这，怎么可以？大师兄是他的！即便是师妹也不能和他抢！
无涯赶紧捂住二的嘴，这子瞎凑啥热闹？没见他大师兄并未反驳么？没见他师妹一脸惊喜么？没点眼力见儿……
“当然好呀，子宁最最最喜欢大师兄了。”楚曦双目放光，丝毫不在意那道投在她身上的淡漠目光，现下她只觉着这个师傅太明智了，嘻嘻。
南阳子望着那一大一离去的背影，有些事既然无法避免，那便迎面而上。
“大师兄，你慢点儿，宁宁跟不上啦！”捏着那人洁白的衣袖，姑娘奋力迈着胖腿。
“……”
感受到那人缓下的步伐，楚曦咧嘴一笑那灵动的双眸灿若星芒，足见将来是何等倾城之资。
一大一，皆是非凡容貌，引人注目，俨然是一对金童玉女之状。
四下百姓介是艳慕，纷纷猜测这是谁家的娃娃。
这般模样，将来必是享福命啊。
呵呵，他那大徒弟是避不了喽。南阳子见状抚了抚长髯。
他何时见过那目下无尘的大徒弟为谁而缓下过脚步？这便是往昔的二也从未有过的待遇啊。
二望着那两道离去的身影，心中暗暗垂泪，涕泗横流，深觉心头受击，今后的日子，他的地位定然一落千丈，呜呜，他尧山众人宝的地位不保了！
而无涯则是望着南阳子，若有所思。
他心中对李宸的态度亦是感到震惊，一路走来也帮助过不少人。
其中不乏有正值妙龄的少女，哪个不是对着李宸面泛桃红，可怎奈李宸仍旧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从未让她们近过身，那时惹得多少少女暗自垂泪啊。
便是他们先前遇到的同子宁一样五六岁的姑娘，他也从未见过少年有丝毫的动容啊。
无涯再看看南阳子的神色，暗惊。
先生对他们亲近的态度……似乎乐见其成？许是怜惜姑娘远离亲长还是怜惜李宸多年来淡漠于世无人相伴？
无论如何，那个女孩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