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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开张了

    “阿素,阿素......”

    幼小的罗素独立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一个美丽的妇人寻来,与小罗素坐在一起,“阿素在做什么?”

    小罗素伸长着脖子一直张望着这条小径的尽头,奶声奶气的回答道,“阿素在等阿巴来。”

    妇人道,“别等了,阿巴是不会来的。”

    “为什么?”

    “因为你阿巴要照顾你的阿弟,你的阿弟生病了。”妇人道。

    “可是阿素也病了。”小罗素说完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妇人心疼的将小罗素抱在了怀里,“我们该回去吃药了。”

    “不。”小罗素十分固执,“我就要等阿巴,我就要等阿巴。”

    妇人长叹一声,突然笑了笑,“再几天吧,你阿巴一定会来看你。”

    “几天是多久?”

    妇人想了想,“五天。”

    “为什么要这么久?”

    “因为你阿弟病得很重,五天过后......你阿弟就再也不会生病了。”

    “真的?”

    “阿涅何时骗过你。”

    小罗素见母亲言辞凿凿,开心的拍起手来,“太好了,五天以后阿巴就会来看望阿素了。”

    “阿涅......”罗素猛的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少主醒了。”海木端来热茶,罗素坐起身来,有些恍惚,喝了茶才微感觉好一些,“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了。”海木道,“适才医者来过了,说少主是太累了,少主想吃什么,奴这就去做。”

    罗素摇摇头,披上外套起身,“我要出去一趟。”

    海木一惊,“少主去哪里?”

    罗素没有回答出了门,他来到母亲的墓穴,久久未曾离开。

    阿涅,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罗泊的病是下的毒吗?

    你并非被如夫人所害,是自杀而亡?

    他不应该相信他们的话,或许是他们联合起来骗他的,但其实他己经相信了。

    阿奇也说过,曾经的大夫人对如夫人并不怎么友好,梦里母亲那双异常发亮的眼神也在提醒着他,为什么罗泊五日后便再也不会生病了,是因为他快死了,死了的人当然不会再生病,所以阿涅会认为阿巴会重新回来他们的身边,阿涅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往事如风,早己不可追问。

    *

    再说司马言到了宕渠县矿地,这里是一片狼藉,矿洞被落下的巨石堵住,而矿洞里还有十数人矿工,如今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上到诏事,下到监工,司马言一一训斥,“少府令入秋前便得有矿,如今这情景......一旦少府责备,尔得应该知道渎职之罪,重则处死,轻者流放。”

    众人低头垂眸,皆不敢言语。

    司马言也感到压力极大,但明白此时不是追责之际,时间紧迫,他需要马上动工,只将此事责任人一一记录下来,并让他们将功赎罪。

    司马言与赵简,诏事,工师等人,每日忙着补救,实地勘察,从何处下手重新挖掘,十数人一起讨论,许多细节上,司马言往往采取赵简的意见,而诏事寅所提出的虽未被否认,但明显不被司马言认同,因此,诏事寅心存不甘。

    这日,诏事寅回到自己的住所,心情不佳,他正展开图纸准备查看,门外有人敲门,原是工师呈来了,手里提了一个食盒,里面是酒与两盘肉食。

    诏事皱起了眉头,“都官令下令矿上不许饮酒。”

    工师呈不以为然,“咱们现在跟那些矿工有什么区别,整日土里来土里去,喝点酒又怎么了?刚才我还看见尉官提了酒去都官令处呢。”

    诏事依旧未动酒杯,工师哎呀一声,“就你一个守着规矩。”工师为他倒满一碗,他自个儿轻轻喝了一口,啧啧两声,“好久没喝了......这都官令一来呀,大家都私下报怨着,昨晚仓啬夫矛,库啬夫豆与我提及此事,其实矿洞坍塌根本不管诏事的事,都是那几个矿工没有按照诏事的要求挖掘,这才出了问题,他们死了活该,但让诏事来背这黑锅,却是不合理。”

    诏事听言冷哼一声,“是我让他们从西北方挖掘,不是我的错是谁的错?”

    工师道,“也不能这么说,朝廷要进度,只有从西北方挖才不会耽搁,本来都己经挖到丹砂了,不过是那矿柱没有固定稳,这是矿工的责任呀,不然的话,现在己经出矿了呢。”

    诏事只觉更加郁闷起来,看着面前的酒碗,持起来一口喝尽,工师瞟了一眼,笑了笑,又为他倒上。

    “要说这采矿那里有不死人的,赵简小题大作,听说当晚就写信给都官令告状呢。”工师摇摇头,“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污蔑诏事的话,他只是一个楚人,却到咱们秦国之地来指手划脚。”

    诏事又持起酒碗一口干了,“啪”的一声将碗重重一掷,“再倒上。”

    “是,是。”工师又倒上道,“矿上的事一向都是诏事做主,现在却来了一个长丞,你说是朝廷不信任诏事了?还是他都官令不信任诏事了?”

    诏事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矿地重新挖掘,干活的场面热火朝天,司马言又让宕渠县,枳县征来了许多矿工,可谓加班加点,张启笑话他,这般赶工,怕不是为了向朝廷交差,而是要赶着回枳县见某人,司马言并不否认,想到某人还在等着他,心里倍感温暖,同时又想到她在码头上孤单的身影,又是一阵心酸。

    秦清这边连打好几个喷嚏,暗忖,是有人在想她,还是在骂她?

    距司马言离开,己经半月了,这半月来发生最大的事便是,她的“一品鲜”准备开张了。

    豆腐最大的特点便是一个鲜字,所以取名“一品鲜”,店内所有事务皆己准备妥当,秦伯的侄女瑞香也到位,是一个三十岁的妇人,长得圆润,话少内敛,多说两句便会脸红,但干活十分的麻利,她曾在都官府帮过厨,她与阿奋都是闷头干活的人,秦清甚是满意。

    二人不知何为豆腐,当秦清煮完一锅,端到二人面前时,二人好奇不己。

    “见过吗?”秦清得意而问。

    二人摇摇头,秦清道,“你们尝尝。”

    二人不敢,主子做的新菜他们做奴的怎配去品尝?

    秦清不乐意了,双手一插,故做生气道,“给你们说过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在我这里没有主仆之分,大家一起干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然而,她的话,二人听不懂,秦清暗叹一声,“好吧,现在我命令你们,尝尝此菜如何?”

    二人皆扭扭捏捏,端起面前的碗,小小的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再吃了一口,见二人不停的品尝,秦清大笑起来,“如何?”

    二人立即又放下碗,阿奋兴奋道,“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瑞香红着脸道,“奴也没有吃过,像鱼一样鲜嫩。”

    秦清又在二人碗里加上蜜,另两个碗里加上盐与肉酱,洒上葱花,“再尝尝。”

    二人这下不客气了,吃了后脸上神色甚是丰富多彩。

    “那一种味道好吃?”

    “都好吃。”阿奋道,瑞香也点点头。

    然后秦清又给二人倒了一碗豆浆,二人喝完后,己经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对现代人而言,豆腐只是最常见不过的家常菜,然而,这个年代,没有豆腐,没有豆浆,本生就是一道好菜的豆腐自然更是大发异彩。

    “你们觉得这道菜能挣钱吗?”

    二人拼命点头,阿奋擦了擦嘴,“何止,能挣大钱。”

    秦清听言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咱们就这两道菜吗?”瑞香问道。

    秦清点点头,“不错,一道甜菽,一道咸菽,与其说是菜,不如说是小吃,零嘴,但又能吃得饱,足矣。”

    当然,秦清想做更多的菜肴,但佐料不够,也是没有办法,便先从豆腐做起吧,简单又方便。

    “姑娘真是太能干了。”

    二人同时称赞,秦清得意的扬了扬头,其实心里明白,她那里是能干,不过是晚生了两千多年,有些投机取巧罢了。

    咱们秦清姑娘的豆腐店总算是开张了,秦清将大门打开,牌子挂了出去,菜名却只有两道,这也算是奇葩了,她搬来一面鼓,开始在门口吆喝开来,“新店开张,点一菜送一份浆,只需一钱,只需一钱。”

    然而,围观的人有,但真正进店的人却没有,“无酒无茶,仅两道菜,这也配叫食楼?”

    “甜菽?咸菽?这是什么东西,闻所未闻。”

    “无非就是一碗菽放点蜜,放点盐罢了,还要卖一钱,孰不知二十钱便能买一石菽。”

    “走吧,走吧,想钱想疯了。”

    外面的议论越发难听起来,人也渐渐散去,秦清大喊道,“并非如此,你们进店看看便知。”

    “不去,不去。”有人将袖一甩,“去了怕是出不来了。”

    “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这超出了秦清的想像,“你们别走呀,你们别笑,这是一种新菜,真的好吃。”

    然而,没人理会她。

    左右邻居们也都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散了,散了。”这时大摇大摆的走来几个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围观的行人立即散开,有些胆大的,又来探头探脑,秦清一怔,阿奋与瑞香都有些畏惧的朝后躲了躲,为首的红衣男子来到秦清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是这里的店主?”

    秦清不明所以,“是......”

    “原来是位女子。”红衣男子十分不屑。

    秦清挺了挺胸,“难道女子不能开店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可有文书?”

    秦清也将男子打量一番,“你们是何人?”

    几位听她这么一问,皆哈哈的笑了起来,“在这里开店居然不知我等何人?”

    我需要知道吗?秦清暗忖,难不成是地皮流氓?不由得一惊,瑞香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他们是市吏。”

    市吏?

    城管?

    秦清双眼一亮,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市吏,诸位请,诸位里面请。”

    秦清突然变得殷勤起来,几人甚是满意,觉得此女还有些眼色,于是毫不客气的大步进了店,秦清将几人安排在几案上坐下,“诸位稍等,我马上去取文书。”然后吩咐瑞香去端茶水。

    那为首的红衣男子并没有入座,而是四下打量着,见此店虽小,但还算精致,他东摸摸西西瞧瞧,见柜台上有一个大的铜器,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他当然没有见过,这是秦清按照现代社会的铜壶特意打造来装豆浆的,肚大有尖嘴,红衣男子甚是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瑞香赶紧道,“浆。”

    “浆?”男子敲了敲铜壶,“来,倒些来尝尝。”

    “是。”瑞香倒了一碗双手呈上,红衣男子见着乳白的豆浆,有些不敢下口,“这能喝吗?”

    “市吏尽管喝。”秦清己拿出了文书。

    红衣男子听言正要喝,“等等。”秦清又去端来蜜罐,舀了一勺蜜放在里面,“市吏再试试。”

    红衣男子警惕的看她一眼,慢慢喝了一口。

    秦清一直微笑着,如她所想的一样,红衣男子尝到了味道,一口气喝完了,他吧唧吧唧嘴,仿佛还没有回过味来。

    秦清见此立即吩咐瑞香与阿奋端来几碗豆腐,一一放在几案上,“小店新开张,这是小店孝敬各位的。”

    那红衣男子尝到了甜头,再不犹豫的坐下吃起豆腐来,其余的人跟着一起,片刻,啧啧声起,称赞声起。

    “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

    “甜的。”

    “我要咸的。”

    秦清一一吩咐照办,阿奋见此有些不愿意了,“阿清姑娘,他们己经吃了很多了......”

    秦清抬臂制止,直到几人吃饱喝足了,秦清还让瑞香打包几份,送给他们,市吏一改刚才颐指气使的态度,“姑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清笑道,“菽。”

    “菽能有这么好吃?”

    秦清笑道,“诸位喜欢便好,本店还望诸位多多支持,以后诸位再想来吃,本店一律打折。”言毕,客客气气的将几人送了出去。

    市吏神神气气的来,高高兴兴的离开,连文书也忘记查看了,边走边称赞,“好吃,明日还来,这几包给亭长送去......”周围看戏的人们见此,纷纷好奇不己。

    “诸位。”秦清再次来到门口,“适才你们都看见了,本店的食物连市吏都赞不绝口,本人姓秦名清,洛邑人,有些厨艺,来此地开了这个小店,今天第一天开张,所以小女子决定,今日本店所有食品一律免费,但仅限一人一碗,若诸位吃过以后喜欢,回去以后可为本店做个宣传,若不喜欢,也可以提出来,秦清在这里谢过诸位。”

    言毕,深深一揖。

    众人听言发出一阵掌声,有免费的东西,谁不愿意去吃呢,何况市吏们都说好吃,于是呼人群一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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