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五年
那一晚,是顾南舒度过的最艰难的一个夜晚,他将自己所在卧室里,躲在墙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来,他喊了十五年的妈妈,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凶手,也是她,让父亲不喜欢他。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她才不喜欢他,其实是因为,他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的存在,不仅让父亲伤心,也让她如鲠在喉了十五年。
第二,顾南舒出了面色有些憔悴以外,没有任何的异常,他去了书房,找到顾诚,提出要出国去留学。
顾诚很是惊讶,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决定,但是顾南舒直自己是一直想要去那所学校学习。
顾诚想劝顾南舒留下,但是顾南舒却是非常的坚决。
顾诚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顾南舒。
顾南舒在离开t国的前一,特地找了一下顾夫人。
顾夫人现在看着顾南舒的目光中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因为越长越大的顾南舒,越来越像顾南舒的亲生母亲了。
“你找我有事?”顾夫人冷漠的问道。
顾南舒深深的看着顾夫人,“您这些年来,有没有哪怕一刻,将我当做您的亲生儿子?”
顾夫人惊讶的看着顾南舒,认为是顾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顾南舒,随即冷笑道:“亲生儿子?你现在知道了真相,你以为,我会把你当做亲生儿子?这些年来,我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你母亲带给我的屈辱,我谢颖是堂堂谢家千金,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一看到你,我就恨不得杀了你!”
顾南舒看着顾夫人,她在他眼中一直是个很优雅的女人,但是此刻的她,却是一个眼中满是怨毒的狰狞女人。
“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你就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你的儿子或是亲人吗?”顾南舒像是不甘心,再问了一次,他的眼中还有最后一丝对顾夫饶希望。
顾夫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满是厌恶的神情,淡漠的看着顾南舒。
顾南舒一瞬间对顾夫人抱有的希望全部破灭,他的表情变得淡漠,淡漠的看着顾夫人,“你害死了我的亲生母亲,我应该杀了你给她陪葬的,但是不管怎么,你都养育了我十五年,所以,这一次,我会听从你的话,离开t国,这就算是我报答了你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但是,”顾南舒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但是等我二十岁那年,我会回到这里,拿回我的东西,那时候,我不会再对你留情!”
顾夫人看着顾南舒,冷笑:“笑话,顾南舒,你还是祈祷你能不能活到二十岁吧!”
顾南舒淡淡的看着顾夫人,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冷漠的气息,“顾夫人,五年,我就给你五年,这五年我不会插手顾氏集团,你若是有本事就将它抢走,并且好好握着,五年后,若是你没有那个能力,那么,我将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完,顾南舒就转身离开。
顾夫人听着顾南舒这嚣张的语气,气的直发抖,直接将手边的一个杯子砸向了门口,只是顾南舒早已出去。
顾南舒去了z国,刚开始的他颓废了好一段时间,直到他去t国一年以后,顾诚去找了他,给了他一份合同,是顾氏集团股份的转让书,顾诚要将他名下所有顾氏集团的股份都转到顾南舒名下。
一开始,顾南舒是拒绝的,但是顾诚却极为的执拗,必须要顾南舒收下。
“为什么?”顾南舒淡淡的看着顾诚,他从和顾诚就没有多少的交流,更没有平常人家父子之间的感情。
顾诚的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感觉比以前苍老了很多,他似乎是有些感冒,咳了几声,道:“我的身体大不如前,到时候要是有个意外,你一个人留在世上,总要有些东西傍身吧,你就收下吧,这些东西都是你该得的。”
顾南舒看了一眼手里的股份转让书,一旦签了字,他就有了顾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爷爷留给他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么他将会是顾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你为什么会突然过来跟我这些?”顾南舒总是觉得顾诚怪怪的。
顾诚没有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顾南舒,最后突然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你真的很像你妈妈。”
顾南舒微微愣了一下,顾诚口中的,应该是他的亲生母亲吧!
顾诚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你的母亲才是一个温柔到了骨子里的人,她很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每次都会委屈了她自己。”顾诚缓缓道:“我这辈子能够遇到她和她相爱,是我这辈子最幸阅事。”
“不过,”顾诚的眼神黯淡了下来,“遇上我却是她这辈子最悲哀的,因为我,害得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还被她最相信的人害死。”
顾南舒垂眸没有话。
顾诚苦笑一声,“其实你应该恨我的,这些年来,我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一直冷淡你,儿子,对不起!”
顾南舒微微皱眉,顾诚总有一种交代遗言的感觉。
看着顾南舒严肃的表情,顾诚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再怎么样,也会撑到你二十岁那年,我不会将顾氏交到别的人手上的!”
“你,是不是顾夫人对你做了什么?”顾南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顾诚没有回答顾南舒的问题,笑道:“儿子,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容易倒下,只不过,这几年就需要你自己多做努力了,不过,我相信我的儿子肯定很厉害!”着,顾诚的脸上出现了自豪。
顾南舒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站了起来,看着顾诚问道:“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是不给你下毒了?”
顾诚见顾南舒如此紧张,伸手将顾南舒拉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揽住他的肩,“儿子,你不用如矗心,这点毒还不至于让我立马死掉,我了一定会撑到你二十岁那年就一定会撑到,其实我不怕死,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到时候一个人能不能应付。”
顾南舒看着顾诚,他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难受。
“就没有办法治吗?”顾南舒不甘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