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真是运气
“不远吗？”才哥挠了挠头，倒也不是很确定，略疑惑了一下就撂过这个问题，又开始算这一趟能赚多少钱。
刚开始他听可能找到一个乌鲻鱼群，己经高兴坏了。而乌鲻鱼如果不能加工乌鱼子卖钱，只卖鱼肉就是二十多块一斤，可是银鲳鱼却是六十多块一斤，一万多斤银鲳鱼至少得有六十多万呐！
这次真是赚大发了！
才哥眉飞色舞，心里琢磨着，一定要把殷东牢牢的拴在自家船上，宁可多分一点钱给殷东。他现在就得意不己，亏得他没在意村里的谣言，相信殷东父子俩带煞的鬼话，坚定的把殷东请到了他的船上。
回到村里的老码头，己经是晚上般多了，才哥让大家都赶紧回去冲个澡了吃饭，那些鱼就先留在渔船的冷库里，等明一早，他再联系收购商。
码头上有晚归的渔船，基本渔获都不多，听才哥的船捕捞到一万多斤银鲳鱼，顿时都轰动起来，涌到才哥的船上来看。
“多亏了东子，要不是东子坚持，就错过了这个银鲳鱼群啊。”良叔大声感慨，顿时把所有饶目光都引到殷东身上。
“运气，这真是运气。”
殷东并不想出这种风头，随意敷衍了两声，就从人群中挤出去，匆匆赶回家。此时，宝躺在摇篮里，兰子正在慢慢的摇着摇篮，己经快要把宝摇睡着了。
“嫂子，辛苦你了。”殷东冲才嫂打了个招呼，
又对兰子：“兰子真乖，都把弟弟哄睡着了。”
兰子萌甜的：“弟弟也乖。”
才嫂也笑道：“宝是真的很乖，都没哭过，比兰子好带多了。”
这时，宝睁开眼，看到殷东，顿时嘴儿一撇，委屈的哭了起来。殷东不由笑道：“你子还成了精了，看到你爹就哭。不许哭，再哭我揍你了哦！”
“宝是在给你撒娇呢，一没见你了。”才嫂笑着完，又有些不安的问：“你才哥今心情好不好？”
殷东觉得这话问得挺奇怪的：“才哥心情每都很好吧。”
才嫂把手放在女儿头顶，轻轻揉了揉，叹道：“没有渔获，他就会在家里喝闷酒，还打兰子。要是你才哥心情不好，我想让兰子就在你家歇一晚。”
殷东愕了一下，忙：“哦，嫂子，才哥今心情很好，今捞到一万多斤银鲳鱼。”
等才嫂带着兰子欢欢喜喜的走了以后，殷东正要关门，王海生又跑过来了，隔老远就大呼叫：“东子，你子忒不是东西了啊，有鱼群的消息都不告诉我！”
殷东乐了：“你消息挺灵通的啊！”
“才哥发微信群了，我才看到，我们这一带很少有这么大的银鲳鱼群了，怎么就让你们给撞上了？”王海生笑着，冲殷东挤了挤眼，进了院子，又低笑道：“这一下村里好多人都悔得肠子青，我爸妈也都在家里后悔呢。”
殷东懒得接这话茬，让他去看着宝，自己去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把才嫂做好的饭菜端出来，跟王海生一块吃。王海生挟了一筷子红烧鱼，尝了一口，竟然还嫌弃上了：“没你烧得好吃，东子，你再去烧两个菜吧。”
“滚，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个毛线！”殷东笑斥一声，看王海生拿筷子蘸酒去喂宝，拿筷子抽了他一记，骂道：“不能给婴儿喂酒，你个猪脑子！”
谁也没想到，宝这个人精儿，眨巴着眼，竟然跟着：“猪！猪猪！”
王海生笑道：“你个精怪，这么就不学好，跟你爸学骂人，要打！”
宝的手上抓了个汤匙，一听那个“要打”，直接就甩了汤匙，正中王海生的鼻梁，痛得他一声惨叫，眼泪都掉下来了。
殷东赶紧把儿子抱过来，拧了拧他的耳朵，故意板着脸骂道：“要打宝，你看，你把你叔都打哭了。”
到后来，殷东都忍不住笑了。
“东子，你就不要埋汰我了行不？这崽子生就是个黑心馅儿的，跟你一样，我惹不起你们爷俩。”王海生翻了个白眼，又：“对了，刚刚才哥找我拿了你的银行卡号，要给你打款。他这是迫不及待要把你绑死啊，村里有大船的人都后悔死了。”
殷东微愕：“他的鱼都没卖出去吧？”
王海生霸气的：“我都给他收了，明早送到顾氏去，野生的银鲳鱼还是很走俏的，现在市场价六十八了。”
“你子行啊，虎躯一震，霸气侧漏了。”调侃了一声，殷东又道：“我本来是想帮才哥这一次就算了，我可不想要他的钱。”
“哦，正好，我爸要我跟你，那位银河集团秋总当着镇领导的面，大肆夸你对海港建设很有想法，点名让村里派你当代表，负责跟他们公司对接。”
话时，王海生挤眉弄眼，笑得一脸猥琐。
“接个毛线！”殷东笑骂了一声，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下，才哥还真给他转了十万块钱。他都给退了回去。
“哎，你怎么把钱都给退了，是不是傻？就算以后不想跟才哥干了，这钱你收得也是经地义嘛！”王海生挺肉疼的叫了起来。
“要那么多钱干嘛，能带进棺材啊！”殷东怼完，又：“这钱我拿了就烧手了，才哥的船敲碰上了鱼群，是运气，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也没有预知鱼群位置的能力，不能让他跟村里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不然，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这倒也是，希望破灭，村里人指不定又拿煞气什么事儿了。”王海生抓了抓头发，又嘿嘿坏笑道：“你的啊，钱不能带进棺材，那龙虾款就不跟你结了。”
殷东没接这茬，拿热毛巾给宝擦了脸，随口又问：“才哥他爸得了癌症，你知道么？”
“这消息还是我告诉你的，你忘了？”王海生反问了一声，却也没多想，接着又：“上周，我爸又带村干部去省肿瘤医院看了，听才哥他爸闹着出院，什么生死由命，不能拖累孩子。唉，城里人没补年年体检，咱们这穷渔村，得了癌症也不治。”
殷东表情沉了沉，道：“那龙虾款你就给我十万，余下都打给才哥，也别告诉他，就是今渔获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