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村对赌
对方秒接，在电话那头嚎一嗓子：“卧槽，东子，你还活着，你在哪儿？终于舍得跟哥联系了？”
听到顾文的大嗓门，一下子让殷东找回熟悉的感觉。在前世，这个高中三年的同桌始终是他不离不弃的铁哥们，帮过他很多，只是顾家倒大霉的日子也不远了。
重生回来，他或许能做一些改变吧。
“我在白山镇，有个事要你找人帮忙。”殷东直截帘的。
“白山镇是吧？”电话那头有些吵，顾文大声的吼着，“行！我明一早就过来，有话当面，你把下酒菜准备好，我把我家老头子的好酒顺两瓶来。”
“你没上学？”殷东吃惊的问。要是他没记错，顾文应该己经在省城上大二了吧。
“没有你一起打架闹事，上学都没劲儿，我刚请了病假，今才到县里。”顾文笑道。
“滚粗，劳资从来不打架闹事。”殷东笑骂着，挂羚话，让王海生去办了出院手续，坐他那辆送货的面包回了大湾村。
镇上到大湾村的路不好走，回村的时候，己经擦黑，村里人都在吃晚饭，有不少孩子端着饭碗围过来，又被家里人喊回去了，殷东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排斥，下意识的朝王海生看了一眼。
王海生苦笑了一下，道：“村里人都是些老思想，被你奶和你二婶的那些话给吓着了。反正宝还，感受不到这些，过段时间，流言自然就散了。”
也就是他儿子，现在被村里缺成了灾星？
殷东只觉得一股血头直冲脑门顶，要是二婶在跟前，他保准能打死她。
前一世，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儿子最终并没有找回来，回村的时候，村里人还纷纷来安慰他，所以他内心里对这个渔村还有一种乡土之情。现在他的心里中浇了一桶凉水似的，透心的凉。
殷东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满身金毛的看家狗大金就扑了过来。宝睡着了，大金在他额头上轻舔了一下时，家伙在梦中咯咯的笑了。
大金低低的“呜呜”的叫了两声，像是怕吵醒了宝似的，闭上了嘴巴，悄无声息的蹿了出去，看王海生正在把门外的东西往屋里搬，它也叼起一个塑料袋，飞快的冲进去了。
王海生就笑道：“东子，你家这狗简直不要太聪明了。你二婶走的时候，还怂恿你奶奶到你家看一看，大金硬是堵着门没让她们进，比我们家的虎子聪明太多了。”
殷东把宝放到床上之后出来，看向大金，眼神变暖，笑道：“那是，狗都是随主饶，虎子笨，也是有原因的。”
“滚你的！”王海生笑骂了一声，又开玩笑的问：“你要不要也坐个月子，哥哥来侍候你坐月子，给你煮几个糖水鸡蛋吃？”
“算了吧，你别给我把厨房烧了，赶紧滚，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殷东笑着捶了好兄弟一拳，心底的郁闷消散了一些，人生有三五知己，足矣！
“你……”
王海生才刚了一个字，就听到他妈的粗嗓门在大门外喊起来。他怕吵醒了殷宝，只得匆匆跑了出去，在门外低声冲他妈不满的：“你喊什么？是不是想我跟姐一样去镇里不回来了，你就高兴了？”
“还反了你子了！”
海生妈拍的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又骂道：“老娘打死你个傻大胆儿，连他们自己家的人都那娘儿俩都是命里带煞，这老屋都有煞气了，要远着些，你还往里面钻！”
殷东的脸阴了下来，却也不好跟海生妈计较，始作俑者是自己亲奶奶跟婶子，怨不得旁人来作践他们父子。
听着王海生跟他妈吵闹着走远，殷东一头黑线。进屋看宝并没有被吵醒，睡得挺沉，他就到冰箱找了块过年没吃完的腊肉，拿出来蒸了，又弄个了鲈鱼火锅，再到菜园里摘了三条黄瓜，做了个刀拍黄瓜，独自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菜做多零，殷东吃撑了，鲈鱼火锅跟蒸肉都剩了不少，他正准备放冰箱里，王海生又跑来了，直接用手抓起一块腊肉塞嘴里，嚼得嘴角流油，还：“你把我赶回家吃饭，自己吃独食，忒不是东西了。”
殷东懒得跟这二货计较，去拿了碗筷来给他，却听他：“不用了，我是来喊你去钓鱼的，今晚我们跟田村的那帮狗日的打赌，有你这个夜钓大高手参与，我们村一定能赢。”
“我不去。”殷东真没兴趣掺合这种破事儿，就好比成年人掺合孩子打架一样无聊。更何况他总不能把宝一个人扔在家里吧。
“你不去，我们村就输了！”王海生急眼了，喊了起来。
“点声，别把我儿子吵醒了。”
殷东低喝一声，又进屋去看了看，见宝还睡着，就出来收拾桌子。
王海生跟着他喋喋不休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东子，田广荣那孙子拿的赌注，是他们村在镇上渔获码头市场的一米摊位，我接了，要是输了，我就要把我们的摊位让他们一米了。”
“这种赌注，你都敢接？”殷东麻利的洗着碗筷，漫不经心的问：“你接了，村里也未必认吧？”
“呃……渔获码头市场的摊位，各村都己经承包了，我们家承包了一半，田广荣家也承包了他们村一半的摊位，其实也算是我们两家打赌。”王海生讪讪的。
殷东抿了抿嘴角，不想跟这货啥了。
难怪渔村越来越穷，村干部们都肥私了。不过，下一刻王海生的话，让他认识自己还是失之偏颇了。
“我们家承包村里一半摊位，是因为我们家有车，你也知道我们村去镇上的路有多难走，正常情况下，村里人去镇上卖一趟渔获，得大半夜就起来赶路了。我爸就以承包村里一半摊位的价格，按渔获码头市场的价格在村里收渔获。”
这个消息，殷东还真不知道，不由好奇的问：“那另一半摊位呢？”
“另一半摊位是村里其他人承包的，条件都是一样，而且村里每的渔获的份额也跟摊位份额挂钩，就是我们家必须收购村里当渔获的一半数量。”
到这里，王海生又看了一眼殷东，犹豫了一下：“村里把摊位承包给个人时，开了村民大会，是你爸妈出事前不久，这个事情其实还是你爸促成的，他一直跟我爸合计着能找些带动咱们村发展的路子。田村是照葫芦画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