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测瞳

    直到凌晨两点，大家才吃得差不多了，呃，确切的说，是在等两个小的吃饱。

    四个大人都喝了些酒，童焕平时是不喝酒的，今天也喝了些，但明显酒量最差，都有些微醺了。莞莞也想喝，那酒是浅浅的嫣红色，煞是好看，最诱人的是那酒香味，勾得莞莞都快流口水了。可是，唉，不给喝，莞莞撅噘嘴。

    “走吧。”阙九先站了起来，“阿洛，跟着一起来。”

    见童焕已经微醺了，阙九看准时机，把莞莞给抢了过来，吃了那么多也没有多重，软乎乎的，抱着挺舒服。

    这一次没有走多久，就在厨房后面的一间很大的杂物房里，阙九推开门，“咳咳”莞莞直接被呛得猛咳了起来，这是多久没打扫过了？

    “呵呵，那个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这人手又少，没顾得上。”在孩子面前，阙九觉得有点小尴尬。

    杂物可真够多的，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有些困难地走了几步，阙九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开始用脚踢踹，硬生生地踢出了一条还能走的路。走到了一个破旧的柜子前，阙九打开柜门，伴随着吱呀呀的响声，莞莞看到了一条地道，阙九左手一抬，就出现了一颗发光的珠子，咦，他也有空间器啊。

    “自从国家混战结束，经济发展越来越好，大家就渐渐忘了一些私人的地方，总觉得只有国家宣传的海蜃楼才更安全，所以这里就很少有人来了。”阙九顺着楼梯往下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大概向下走了约两层楼的高度，就到了一扇石门前，阙九单手放上去，没费什么劲就推开了足有一尺厚的门。借着珠子微弱的光亮，莞莞看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空屋子。

    “都进来吧，把门关好了。”阙九提醒道，把手里的珠子放到房间的一角，又拿出另外三颗珠子分别放到另外三个角落，屋子里一下子就亮如白昼，可亮如白昼有什么用呢？还是个空屋子。

    阙九没有停下来，继续在屋子里走动着，走了几步，从右边的墙上打开了一个隐形的小门，取出了块灰扑扑，其貌不扬的石头，递到童焕面前，“你先来吧。”

    童焕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这是测瞳石。”皇甫景天解释道，“这东西也挺少见的，瞳术界倒是有些，普通人的世界就不多了，只有海蜃楼和极少数的私人有那么几块。没觉醒的人可以测出资质好坏，已经觉醒的可以测出修炼的程度，你直接将手放上去就好。”

    童焕闻言，有些忐忑地将手放了上去，安静地等了十几秒，他从没觉得十几秒会这么长，越等越失望，当他准备放弃时，测瞳石开始发亮了，先是很浅的绿色，然后开始变化，一次比一次浓郁，变化了几次后，就不再动了。

    “唉。”皇甫景天叹了口气。

    “是很差吗？”童焕以为外公很失望，有些忐忑地问道。

    “瞳术这东西啊，长时间不觉醒它，它是会渐渐消散的。刚刚变了三次颜色，说明你是三阶，你外公我也就五阶，要是你八岁时就觉醒，应该不会比我差的，可惜了。”皇甫景天再次叹息道。

    还好不是太差，童焕倒没觉得有什么遗憾的，“那外公，几阶最好？”

    “资质是一到九阶，七阶就被称为天才了，八阶的肯定就被家族给供起来了，九阶更是凤毛麟角。不过，我听父亲说，有比九阶更好的资质，不过那些不是我们这些旁支的人能知道的。”皇甫景天解释道。

    “小丫头，你在干嘛？”大家正在讨论瞳术资质的事，突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阙九此时正抓住莞莞的小手质问道。

    被抓住了，莞莞噘起小嘴，用略带委屈及控诉地眼神望着阙九，“香！”从吃饭时就开始嘴馋了，阙九身上的酒香更浓，小酒壶就挂在他的腰间，壶口还敞开着，这不是诱惑她犯罪吗？小手指头就不自觉地想蘸一点尝尝味。

    阙九闻言轻笑出声，用极具诱惑地声音问道，“想喝？”

    莞莞迟疑了，她知道喝酒不好，可好诱人哦，又一次没抵住诱惑，满怀期待地点了点头。

    突然一个脑瓜崩弹了下来，莞莞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带着小哭音控诉道，“你坏。”明明是他先诱惑人的。

    “坏什么坏，这么小一点儿就想偷酒喝。还委屈你了？”阙九故意板着脸，心里却笑开了，果然逗小女孩更好玩。

    皇甫景天深知老友的性子，看不过眼了，“有你这么逗孩子的吗？”上前几步抱过孩子，“莞莞，不哭了，喝酒不好，等外公回去调些果汁给你，里面再放些可以长个儿的草药，肯定比他那破酒好喝。来，现在把手放在这个石头上，不要用你的小珠子，咱们早弄完早回去了。”

    “等一下。”阙九阻止道，“阿洛，用你的瞳术把这间屋子给围起来。不要让屋子里的动静泄漏出去。”

    皇甫景天不解地望过去。

    “以防万一。”阙九解释道，“皇甫，我也看出来了，当然你也没想对我隐瞒，以你的性子，你外面的人脉不少，单单只是你的外孙，你大可不必找到我这来。只因我这屋子整面墙都是极品的紫陨石吧。防泄漏的效果尤胜海蜃楼。既然担心，就让阿洛再加一层防护吧。”

    阿洛点点头，瞳孔突然变成极纯粹的深蓝色，无形地屏障牢牢地包裹住整个房间。

    “这是？”皇甫景天震惊了。

    “资质九阶。也已经修满九阶了。”阙九笑道。

    “修满？！他多大了？”

    “十六，我捡到他时，他身上的破衣服里绣着他的真名和出生年月。为防有心人，我就叫他阿洛了。”

    “这洛家可真是有眼无珠啊。”皇甫景天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的事以后再说，回头你还是给他看看吧，智商能恢复多少是多少。时间不早了，先给你的重孙测试吧。”

    皇甫景天再次示意莞莞把手放到石头上，刚放上去，瞬间就出现了浅紫色，颜色极快速地加深着，磅礴地气息越发浓郁，阿洛都快罩不住了。阙九最先反应过来，在空间罩即将崩溃时，迅速将莞莞的手从石头上拿了下来。

    气息瞬间消失，一时间，房间里一片静默。

    莞莞刚刚的注意力都在酒上了，并不知道刚刚的景象意味着什么，房间里的气氛让她有点害怕。